第二天是在巷子里做生意的最后一天,晚上卖不掉的东西全送给客人了,寿司,章鱼小丸子,烤生蚝,小笼包都装纸盒里,送给吃到最后的客人,“后天开业,还来捧场。”
“肯定去,两天不吃心里挂念,肯定去!”
“到时候可得多点好吃的啊,什么都好,就是菜式太少。”
沈二娃也能独当一面了,“慢慢会有新菜式的,您常来。”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沈家人简单吃了顿晚饭,明儿食肆里的锅碗瓢盆都要搬到新地方去了,买的两个婆子忙完了就回来住这儿,陈氏他们回家里住。
不过今儿就不回去了。
次日一早,沈家人早早起来收拾东西,先是桌椅碗筷,再有就是锅具,食肆煮面煮粉用的大铁锅,还有烤生蚝的架子,做章鱼小丸子的铁盘,蒸包子的竹屉……
都要带过去。
新地方干净敞亮,厨房比原先的大得多,东西放好,然后再回去把食材运过来。
生蚝rou菜都昨天都做完了,运的是米面,油,咸菜,各种调料酱料,还有卤汤骨汤螺蛳汤。
这些可是沈家食肆做大的根本。把这些收拾好,再用板车推过去,她们收拾的早,天清清凉,忽然间,门口响起马蹄声。
沈大娃从车上下来,“你们收拾地够早的,别用板车了,用马车吧。”
陈氏问:“还租个马车干啥,离得又不远,推就推过去了。”
沈大娃:“不是租的,我买的,搬完东西给马儿喂把豆子,它最爱吃豆子了。”
陈氏愣在原地,沈大娃回来两三天了,她怎么不知道他还买了马车。
沈大娃看着陈氏的脸,“您这么看我干啥,我在外面,用得到马车,总不能一直租吧。”
这几个月赚了三百多两银子,买马车就花了一百八十两,交给周氏六十两银子,他身上就剩六十两。
再说了,马上就成亲了,郑姑娘在抚宁,他总不能租马车去接亲吧。
陈氏扯了扯嘴角,“这么个大件咋不和家里商量商量。”
“我写信回来,你们再给我写信,啥事儿都耽误了。”沈大娃帮忙搬东西,“我先送一趟,然后再来接。”
陈氏没说什么,沈大娃可是家里第一个买马车的人,她面上也有光。
有马车,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没拉下,连勺子筷子都带着。
把东西搬过去,也到中午了,一家人简单吃了个饭,就开始收拾东西。
桌椅摆好,厨房的东西放好,第二天要用的猪rou羊rou,萝卜青菜买好,发包子的面,章鱼啥的,里里外外都要买。
搬了新地方还做了新锅,打了新的烤架,就怕忙不过来。
陈氏问顾筱,“咱们备多少东西呀?”
天热了怕东西坏,又怕不够卖。
以往食肆一天能卖三十多屉包子,六十多份寿司小丸子,面和螺蛳粉二百多份,炸物八九十斤,生蚝卖的最多,五百多斤。
那也是因为生蚝壳多rou少,卖的才多。
这样一天光流水就有七八十两,一天能赚四十多两银子。
换了新地方,一楼八张桌子,二楼四个雅间,一间能坐六个人,要是都坐满那就是五十六人。
那备多少东西卖。
李氏也看着顾筱,卖的越多赚的越多,要是东西不够卖,那岂不是眼睁睁看着钱溜走。
顾筱抿了一下唇,酱料是够的,老家腌的酸笋也送过来了,“就按着从前的两倍准备吧,如果中午卖的好,下午再去买rou也来得及。以后送生蚝可以多送点,先照着七百斤送。”
毕竟烤生蚝卖的贵,应该卖不了那么多。
陈氏点点头,“rou菜,还有糖盐,多备点,让大娃去买……”
一家人忙的跟陀螺似的,第二天一早就过来发面,剁馅儿,蒸米饭。
骨头汤熬的香喷喷的,却被旁边螺蛳汤的味道盖住。
陈氏几下就捏好一个包子,李氏试了试烤架的炭火,大娃把酒桶搬上来,二娃在柜台上磨好墨,二丫拿着抹布,把桌上的灰尘擦干净。
顾筱翻看了一遍菜单,看有无缺漏。
按理说换了地方租金贵了,价钱也该涨一点,但沈家食肆的菜单价格没变。
都是熟客,涨个几文钱也没啥用,还不如多买点。
素面三十文一碗,加羊rou的五十文,小笼包寿司小丸子都是八十文一份,烤生蚝炸鸡柳一百文一份,鸡架六十文,鸡翅鸡腿一个三十文,一对五十文。
新加的是啤酒,在井里冰过,味道淡淡的,就是没什么气,一大壶只要十文钱。
一壶能倒四杯,算是物美价廉了。
酒楼里都是螺蛳粉的味道,沈老爷子在门口,等到中午放了两挂鞭炮,把招旗上蒙着的红布一揭,沈家食肆就开业了。
招旗上四个大字苍劲有力,旁边画着的面条螺蛳粉生动有趣,光看着就好像能闻到香味,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