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姑娘,就算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如何,相貌漂亮又如何,还不是乡野女子。
哪里配得上沈羲和。
她就算再努力,可家世不同,她几辈子都赶不上。
许洺洛其实没见沈羲和几次,但就觉得他好。
许洺洛托着下巴,“你们知道吗,这家掌柜口中说的小东家,是沈羲和的未婚妻。”
安云:“沈羲和?”
“嗯,就是状元郎。”许洺洛喝了口花茶润润嗓子。
安云郡主蛋糕都快吃完了,“状元又如何。”
许洺洛愣了一下,怎么安云的反应这么奇怪,什么叫状元又如何,三年一个状元。
不应该说小东家又如何吗。
“郡主,你可见过她,为人如何?”
安云根本不知顾筱是谁,见过也是瞟一眼,或是擦肩而过,不过能做出这种东西的人……
“人挺好的。”
许洺洛一噎,连蛋糕都不想吃了,很快她心情又好起来了,她爹说了,有办法。
再说顾筱回到家,把厨房收拾干净,剩下的蛋糕分了两份,一份给三丫留着,另一个准备给沈羲和带去。
过阵子刘老板应该就到盛京了,五月份,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日子。
到了四月底,沈羲和仍旧按部就班地上职下职,翰林院事情并不少,但分给他们三个的事极少。
这样干了一个多月,就是傻子也觉出不对劲来。
寒窗十年,满腔的雄心壮志,却在翰林院无所事事。
宋昭清都待毛了,难为沈羲和还有祝修远待的住。
祝修远道:“不然怎么办?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几页书。”
沈羲和抿了抿唇,他觉得不对劲,翰林修撰是七品官,进了翰林院,日后前程一片光明。
况且还有前辈教诲,不应是这样,倒像是刻意为难。
沈羲和看看宋昭清还有祝修远,二人官职在他之下……
到了下职的时辰,沈羲和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太阳西斜,翰林院门口站着一人,是康平侯。
康平侯看着沈羲和走过来,直到临近了才笑着和沈羲和打个招呼,“沈大人,许久不见。”
康平侯在朝任职,今日穿的是官服。
沈羲和对康平侯没好脸色,他脚步停了片刻,“侯爷。”
康平侯伸手拦住沈羲和,道:“沈大人先别急着走,许某有话说。”
沈羲和没话对康平侯说,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该说的他都已经说清楚了。
“沈大人,最近在翰林院可好?”康平侯脸上带着熟络的笑,他像一个长辈一样拍拍沈羲和的肩膀。“年轻人,不懂里面的弯弯绕……”
沈羲和把康平侯的手拿下去,“什么弯弯绕,官官相护权权勾结吗?”
沈羲和声音清冷,恍若玉石相击。
康平侯皱了皱眉。
沈羲和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肩膀,“这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没想到有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康平侯这辈子还没被一个小辈如此说过,他面上实在挂不住。
更何况这些话,只可意会,沈羲和却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
沈羲和以为他是谁,状元出身就了不得了?他以为自己一身骨气,但这些在强权面前算的了什么。
康平侯又气又恼,亏他还想让沈羲和做他儿婿,提拔他,沈羲和简直是痴心妄想。
状元又如何,还有宋昭清祝修远,谁都像沈羲和一样不知轻重。
康平侯心道,状元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吗,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康平侯道:“不愧是状元,文章写得好,嘴皮子也好,更有一身铁骨,本侯希望沈大人骨头一直这么硬。”
沈羲和轻轻笑了笑,他本就长得好,现在身上镀了层金光,衣炔飘飘,跟神人一样。
“那是自然。”
康平侯恨的牙痒痒,他现在可不想让沈羲和做他女婿,只想让沈羲和狠狠摔下去。
五月初,沈羲和越加边缘化,倒是宋昭清和祝修远开始慢慢接触翰林院事务。
宋昭清隐隐觉出不对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修远:“可是得罪什么人?”
沈羲和道:“无事,总不会在翰林院待一辈子。”
翰林院主管起草诏书修订史书,并无实权,无怪有人插手。
的确不会在翰林院待一辈子。
祝修远道:“现在到五月了,沈兄宋兄,你们可还记得殿试策论考题?”
宋昭清抬起头,沈羲和点了点头。
五月份雨水多,晋阳一带洪涝频发,比起在翰林院修书,他们更愿意去晋阳治水。
五月初,晋阳一带大雨,灾情文书像雪花一样飞到盛京,田地受害,暴雨如瀑,百姓怨声载道。
盛京城也是Yin雨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