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便想,不论她是何处派来的人,到了他手里,总也是出不去了。
等到手下寻来,他坐落车前,等了许久竟也不见那人上来。他当时气急了,可到底是喜怒不形于色,只脸色愈发阴沉。
再后来,便是许久未曾见她。他伤的很重,也不知晓她的身份。可是,半月下来,伤好了大半,可她的来历却依旧是无从查起。就当真像是凭空冒出的一般。
那些时日,他从未如此难熬过。一反面知道她来历不明,按理早该处置了去。可不知如何,分明是应将她软禁此处,可却偏生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
渐渐交谈,他发觉她隐隐哪里同这里不大一样、总也有些违和。
他向来观眼知心,太容易就能知道她的打算。
是以,那日,他捧着那两坛酒去之时,本也就是打算将她灌醉、再好生盘问一番。
说来好笑,江湖上向来令人闻风丧胆的墨阁阁主、手下酷刑无数。据说从未有人能捱的过他手下的刑罚而能不吐出他想说的。
是以无论多顶尖的杀手皆谈之色变,一旦进去,非死不得出。而到了哪里,怕是死是最大的奢侈。在里面横七竖八的,都是一堆死不了也活不成的——血肉。
可若是让那些人知道,向来杀伐果断的缪阁主此刻却只敢将人灌醉来得到想要的、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可谁料那丫头竟是个不成器的。不过几杯下肚,就好似忘了天地神佛一般。一改平日里的畏缩,竟胆大包天的直往他身上扑。
敏感的腰际被一段柔软环抱,怀中的软玉毫无缝隙的紧贴他的身躯。缪寻直觉浑身发热,一时间好似方才饮下的酒瞬间就在体内滋滋燃烧起来。他呼吸都有些不匀,可心里却毫无章法的鼓舞起来。一时之间,鼓膜阵阵,他都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谁醉了。
“放开。”他哑着嗓子开口。可下意识环住的手却怎么也松不开似的。
他都如此,莫说那丫头了。嘴里也不知嘟嘟囔囔的在说些什么,竟扑棱起来便要亲他。
脸颊被一块绵软滑过,他呆愣当场、彻底失去理智。
有多少年没人敢这般胆大妄为的接近过自己了呢?
得此机会,他终于被她扑倒。两人重重倒在床上。“砰”的闷响。怀里的人正不安分的探想他的肌肤。唇舌在他眼前游移、酒精燃到了最高潮、一夜云雨。
这是他许久未曾体验过得快乐。
夜里温香软玉在侧,他一夜都未曾舍得入眠。生怕一觉醒来发觉这一切不过是梦。他几乎是贪婪的感受着身旁的体温。看着她梦呓的咂咂嘴,夜里不经意的转身,甚至是在自己是身边拱来拱去的试图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两人均是赤裸相对,滑腻的肌肤不是相触,激起阵阵战栗。
他看着那熟睡的睡颜,实在是情难自已,静默半晌还是忍不住的俯身吻了下去。
心如鼓擂。
那短短一瞬的接触好似带来了巨大的欢愉,他战栗着想要去拥抱身侧的爱人。谁料她却刚巧翻了个身,反应过来的人脸上泛起薄红。
到底也只是个初经情事的少年啊!
他围在巨大的幸福中、感受着身侧的那道呼吸度过了一夜。
身侧那人慢慢转醒时,他拼尽全身定力才缓缓淡淡的开口。本以为……可谁料那人竟是那么个反应。
看着她那般惊慌失措、浑身上下透出的恐惧,缪寻只觉一盆冷水兜头落下,霎时浑身僵愣起来。
他后来生气的让她出去,可谁料她竟真的就那样逃了去?慌忙到脸衣衫都未曾穿好,他竟是连叫都来不及。
便这般不想同他相处么。
后来知晓她双足赤裸、衣衫不整的模样竟是被一帮子下人看了去。他更是妒火中烧。责令处置了。
后来一连数月,她都闭门不出。她那般好热闹的性子,他知道,她是在躲他。
他心里难受极了,也生气极了。可是到底是强撑着不开口。
后来先起反应的,是他的身子。
先开始是全身酸软,食欲不振。后来便看什么都吃不下,问着饭菜味儿便觉得反胃,总是恶心。
他起先不解,待反应过来后双手有些不可置信的虚拢着自己的腹部,他几乎是有些急不可耐的传来大夫。
大夫匆匆赶来,把脉低语,直贺恭喜。他也是欢喜极了。
他自小孤苦,身旁总是孤苦,现下竟是怀了孩子。他想着,老天也总是厚待他了一回。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传人去叫了她来。等她来的时候,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他想着她知晓了,是不是也会高兴些、也就不那么躲着他了。
可一切的期待都在她来时的那份战兢下支离破碎,他望着她无法掩饰的恐惧,他觉得那一瞬间他内心压抑许久的欲望正血腥的吞噬着他。可是,他哪里舍得?
后来她脸上关心之色不假,他便想着她虽是怕他,可到底也是,也是心疼他些的。
谁料他还未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