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哥只是去打猎了,你不要这么心急,兴许猎物多的拿不动,走的慢呢?”林巍来蹭饭,也安慰商青鸾。
商青鸾急的心乱如麻,眼圈都酸胀,他如何能不担心?
他已经来林家村好些时日了,住在北山脚下,听林良侯说起从前熊皮的事儿,要是遇到豺狼猛兽,如何是好?
“嫡君!快看,是咱们爷养的小乖!”豆蔻高兴的指着远处跑来的狗子。
商青鸾和青河等人连忙过去,那小乖奔到商青鸾脚边,不停的汪汪叫,咬着商青鸾的裙角儿,团团转,脑袋不停朝狗背上看。
众人这才发现,狗背上用麻绳绑着块布。
商青鸾立刻命青河解下来,拿来一看,正是林良侯的字迹,略显潦草——【夫郎,我在山里,猎物较多,太过沉重,受了点小伤,带不回去,套上矮脚板车,跟青河、荼蘼一起来接我。】
一颗心终于落入腹中。
商青鸾长长的叹气,对着布信啐了一口,立即安排起来:“青河把追电套上板车,还有细雪也套上平板小车,把家里的柴刀砍刀菜刀都戴上,防身!荼蘼,你去带上家里常备的药膏纱布等物,再带些吃食干粮和水,不用多,反而累赘,一两人份就成。咱们立刻跟着小乖进山去。”
“嫂哥儿,也让我去吧,五栓子哥受伤,我能帮青河。”林巍强烈要求。
商青鸾迟疑,毕竟是里正家的少爷,刚要婉拒。
林清芷望着商青鸾眼底流转的泪光,也为他松口气:“嫂哥儿,就让让林巍也跟着去算了,他到底是爷们儿,多少能搭把手。”
“好吧,小芷劳烦你帮我去叫闻老头来家里看诊,钱不是问题,暂时给他这些,务必让他带着药来候着!”商青鸾拿出几两碎银子塞给林清芷,郑重安排。
林清芷心中感动,点头:“五哥能娶到嫂哥儿真是天大的福气,嫂哥儿放心,我一定请到。”
“带上火把,提上灯笼,走——”商青鸾极麻利精干,收拾妥当带着一行人进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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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
林良侯靠在树干上,因失血过多,重伤引起了高热。
好在他身体强壮,点了火堆,烤火,慢慢等着人来。
“林良侯!”听见那熟悉的细尖甜美声音,林良侯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一阵香风沉沉的铺面,商青鸾脚步有些不稳,飞快的跑来,发髻散乱,大眼睛红了一圈儿,骂道:“你……你个蠢货!没事儿跑深山老林做什么?!都伤到哪儿了?怎么一身的血啊?”
林巍,青河,豆蔻,荼蘼看见身上血迹斑斑,脸色惨白,以及狼狈杂乱的林间情形,还有那只大老虎尸体,吓得一个个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别催,我告诉你……”林良侯握住他的肩膀,哭笑不得,指着不远处的像小山一样的猛虎尸体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商青鸾。
商青鸾咬唇,眼泪扑簌掉落,砸在林良侯手背上,滚烫豆大。
“你怎恁傻呢?谁让你进山打猎赚家用了?我要求过你吗?你打老虎很有能耐吗?不管不顾,抛家弃室的,你可曾想过你作为爷们儿的责任?”商青鸾呜咽着厉声质问。
林良侯怔住,有些不是滋味,发窘小声:“你别哭了,这么多人呢,也给我点面子……”
商青鸾努力平息,胸脯气的一鼓一鼓的,发了怒火后,很快恢复镇定,立即命豆蔻和荼蘼把带来的干净的水,药物,食物拿来,就地给林良侯用高度烈酒重新清理了伤口,疼的林良侯五官扭曲。
“忍忍吧,被野兽抓伤脏东西会引发炎症,要人命的,你都发烧了。”商青鸾眼睛肿了,泪汪汪的,一点不娇气,麻溜的用水浸湿帕子给林良侯覆在额头上。
“你们别傻愣着,去把老虎抬上板车。”林良侯可还惦记着战利品呢。
“啊……好,五栓子哥你可真厉害呀!”林巍此刻和青河一样,满脸堆林良侯的英雄崇拜,立刻屁颠屁颠的去搬老虎。
然而事与愿违,八九百斤的大老虎两个爷们儿,三个小哥儿都抬不动。
商青鸾也出了一身汗,连连摇头:“这不行,你们谁会庖丁解牛?把老虎依样画葫芦的骨肉皮就地分离带走。”
林良侯忙扶着林巍站起:“不成,虎皮和虎头我来处理,青鸾你来帮我,还有青河你也来。”
商青鸾咬牙:“你都什么样儿了?还惦记着破老虎?”
林良侯拽过商青鸾,特小声,有些兴奋的气喘:“呼,好夫郎!那完整的一张虎皮能值千八百两银子!这只老虎这么大更值钱!我能把虎头制成标本长久保存,带虎头的虎皮更值钱,还有那虎骨能入药,不用我说,你都知道多珍贵!以后你科举考试,办绣庄,咱们家家底儿全都不愁啦哈哈……”
商青鸾眼珠湿漉漉的,眼尾红红,他看着这个大傻子,为了自己,遇到老虎也不跑,竟然豁出命抓老虎……
林良侯看商青鸾要哭,他挠了挠脑门儿:“先不磨蹭废话了,天太晚了,还闷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