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似的,吓死个人,明儿咱俩一早不得去白府城里还得去那什么肃毅伯爵府帮亲么?快睡吧。”
“睡觉!”商青鸾咬唇,突地站起踹了林良侯小腿一下,气冲冲的爬进床里,背对着林良侯撅着屁股睡了。
林良侯捂着疼痛的小腿揉了揉,也上床:“你真是没事儿找事!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哎呦,我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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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为了商青鸾的面子,林良侯提议把青河和豆蔻也一起带着参加喜酒。
青河赶车,豆蔻坐在青河旁边。这么久的日子以来,林良侯终于能体会一把坐马车的滋味儿了。
车厢内。
“你昨天晚上到底咋了?有啥不满你就说。”林良侯憋不住话,问商青鸾。
商青鸾睨了他一眼:“我说了,你就能照做么?”
林良侯摸了摸鼻子:“咳咳咳,看看我能不能做到再说。”
商青鸾扭过头,掀开车窗帘子瞅外头的风景去了,不再理林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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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城花太守府。
林良侯与商青鸾夫夫一到,还没等欣赏真正大户人家的宅院呢林良侯就被抓去当了壮丁,毕竟是两大官宦氏族联姻,来了太多宾客,商青鸾则去花媚蓉的房间陪着招待。
“鸾儿弟弟,我好紧张,我突然好害怕……”花媚蓉今日一袭大红新夫郎的装扮,头戴金镶玉龙风冠,脸上的妆容不似其他小哥儿成亲时的那般浓妆艳抹,而是恰到好处的精致自然,分外秀丽夺目,他手冰凉的握住商青鸾的,美目流转,不安中带着那股子我见犹怜的病美人劲儿,美貌绝伦。
商青鸾温和的安慰他:“没什么好怕的,蓉哥哥,不过是个仪式,进了门儿就好了。”
他这话说的言不由衷,心底苦笑,他知道他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着花媚蓉一身奢华的大红蜀锦金银丝苏绣攒珍珠玛瑙的喜服,那赤金点翠镶红宝夜明珠的大龙凤冠,商青鸾怎么可能不羡慕,他也是个小哥儿,也想有一场难忘的婚仪。
“嗯,还好有你在。”花媚蓉眼波盈盈,感动的握紧商青鸾的手,有鸾儿弟弟在,他就安心许多。
商青鸾噗嗤一笑,用手背挡住唇:“难不成,蓉哥哥还把我带去一起嫁了不成?”
花媚蓉也笑开,很认真的道:“若是鸾儿弟弟没成亲,肃毅伯爵府还有旁的子孙,我还真希望你嫁过去呢。”
花太守正君搂着花媚蓉殷殷教诲:“我的儿,别说幼稚的话了,已经做人家夫郎了,入了伯爵府,不能在像家里似的……”
商青鸾望着他们嫡姆庶子一派至亲和睦的样子,垂下眼帘。
花媚蓉上了花轿后,绕着白府城走一圈儿,商青鸾跟在旁侧,然后改乘秦家派来的四匹高头大红马华盖宝车。
商青鸾得以上去与花媚蓉同坐。
比起商青鸾的体面,林良侯可就倒了霉,帮花家把宾客车马安排妥当后,带着青河赶车急匆匆的往林家镇赶。
累的大气都没喘一口呢,进了肃毅伯爵府就被按在门口专门写花家来客的贺礼喜单,来一个人写一个。来人实在太多,写喜单的都是秦家和花家两方的远房同宗亲戚,花家客人来的太多,负责写礼单的两个后生,还有一个中暑了,林良侯忙的不可开交。
“青河,去和正君说我进不去了,让他看着吃席不用管我。”林良侯抽空回头对青河吩咐。
青河不认识帮不上忙,本来就在后面站的如坐针毡的,听了差遣立刻进府里去了。
府内大堂喜气洋洋,院内鞭炮声,欢呼声,府里亲眷们注视着花媚蓉跨火盆,跨马鞍,大伙儿都是热闹开心的,唯有牵着红绸的新郎官脸色惨白。
商青鸾细心的扶着花媚蓉,听主婚人高声“一拜天地——”,花媚蓉早已体力透支,差点没歪倒。
主婚人郑知州大人见新郎官不动,狐疑,又吆喝一声:“一拜天地!!”
秦瑜一身大红喜袍,丽若春花秋月,像是没听见似的,杵在原地不动弹,像一尊冰雪仙君雕像似的,似悲似怒的望着商青鸾。
商青鸾奇怪的瞥秦瑜:“咳咳咳、咳咳——”几次用眼神提醒秦瑜下拜没用,只好发出点动静。
“瑜儿……”坐在高堂主位的肃毅伯爵府老太君凝神皱眉,语带威慑。
秦瑜丢了红绸,猛地朝前两步子,语带悲愤:“祖姆!”
热热闹闹的喜堂突然安静了,众人都看出新郎官的不对劲儿来,有些呆懵。
秦家老太君闭目,不轻不重:“别忘了,是你自己的选择,难道还要无辜的人为你付出代价?”
秦家老太君身侧的中年男子留着短须,儒雅斯文,俊眉修眼,与秦瑜五分相似,乃是秦瑜的父亲肃毅伯,他脸色难堪:“你祖母说得对,你阿姆都被你气病了,今日如在胡闹,岂非整个秦家都被你葬送了去?”
商青鸾这才觉得怪异,是啊,正位的确没有伯爵夫郎。
这时,盖头轻轻掀开,花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