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蹊不在一起我不改名:呜呜呜心疼死浅浅了,她那么骄傲那么优秀的一个姑娘,居然也会在感情里卑微[泪奔]。
@许教授快来追你老婆:呜......曾有过同款暗恋经历的我哭成狗,尤其是看完许教授的微博再来看时浅的,俩人分明是爱的时间不对啊,我喜欢上你时还未成年,你爱上我时我已离开,哭死我了呜呜呜......
@crush:所以浅浅是七夕生日吗?许教授每年都会在七夕零点发一条微博,感觉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默默表达对时浅的喜欢啊!
@FLIPPED:唉,虽然许教授很好,但我还是想说和他谈恋爱会很累,这种眼里只有学术的理工男太闷了,完全不会表达,只会默默地对人好,典型的心里爱你有一万分表现出来却只有十分[叹气]。
@52赫兹的鲸:那就教教他嘛,没有人生来就会恋爱,但只要有爱起码可以给对方一次机会,浅浅你再看看许教授哇,他真的真的很爱你,比你知道的你以为的你想象中的爱得多得多[双手合十]。
......
时浅滑动屏幕。
想把这些曾记录过她喜怒哀乐的所有状态设为仅自己可见,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直接公开承认这就是她小号吗?艹,真特么的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时浅头疼地揉着眉心,一直滑到第一条状态,看到她牵着人偶的那幅画,指尖忽滞。
许久,她放弃对自己的微博号做任何处理,正要退出,不小心点到了一条评论,瞬间跳转的界面来到许成蹊的微博。
置顶的是邱思衡曾和她提过的那条澄清微博,再往下,寥寥无几,只有几张乍看一模一样的配图。
固定的零点零分,固定的七夕,整整五年。
时浅悬在屏幕上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点开最近的一张图,眸光忽凝。
一朵逼真至极的玫瑰花甜品,旁边是熟悉的小王子配饰——与她曾送给他的生日蛋糕完美复刻,除了上面插的数字蜡烛。
*
游乐园与离开时已变了模样。
当年崭新的设施如今无声诉说着时光留下的斑驳,生锈的栏杆风中兀立,长椅被人坐得掉色,一簇簇杂乱的矮草沿四角丛生。
时浅挑了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扶了扶墨镜,看着对面空座比游客还多的摩天轮。
临近傍晚,游客不算多,江城这几年开了好几个大型游乐场,水上的室内的主题的,应有尽有,这个起初靠地理优势占尽繁华的小游乐园逐渐式微,如今只能靠着价廉吸引一些不想花钱或住在附近的游人。
黄昏落下温柔的光,摩天轮一舱接一舱地驶过最高点,与身后高悬的落日融为一体。
几个追逐打闹的儿童跑过时浅旁边,其中一个不小心,快到她这时突然摔了下,时浅本能伸手去扶,有人却快她一步。
“谢谢叔叔。”四五岁大的小朋友nai声nai气地谢过许成蹊,直到被小伙伴拉走,一双乌溜溜圆的眼还在时不时回头看他。
时浅:“......”
爱美是人类共同的特性,多小都不例外。
她懒洋洋地抱胸,对疑似在她身上装了GPS的许成蹊说:“学长,你是不是觉得你长得帅我就不会告你sao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看脸。”
许成蹊苦笑,下意识想解释这次真的是偶遇,但一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没再辩解。
时浅看到他买了两张摩天轮的票,微愣,红唇紧抿,强迫自己避开那双浓情克制的清眸:“学长,我五岁时喜欢吃的棒棒糖,十五岁再买给我,我已经不喜欢了。”
许成蹊眸光瞬黯。
没说话,沉默地将两张票放到时浅手边,转身朝不远处的工作人员走去。
时浅没看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打算走人,脑海里不知怎的想起下午看到的微博,双脚就像被人钉在了原地,怎么都迈不开来。
远处忽然响起一阵稚嫩的喧闹。
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朝突然冒出的人偶拥去,围着它转圈,好奇地成了缀在它身后的小尾巴。
时浅看着憨态可掬的人偶停在自己面前。
毛绒绒的手伸向她,拉着她起来。
时浅鼻尖忽然一酸。
偏过头,努力压了压这一刻不受控制的心跳,而后一挑下巴,对着那双明明不属于许成蹊,却仿佛一并染上男人温柔的卡通眼说:“学长,你好幼稚。”
人偶扶着笨拙的头套轻轻歪了下头,似乎在回应她的评价,从未有过的可爱。
时浅扑哧一声,没忍住,迅速调整好表情,板着脸高傲地说:“学长,你不要以为你打扮成这样就会打动我,我早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说完,挣开许成蹊,还没来得及走,被男人再次圈牢。
男人攥着她的手温厚而不容抗拒,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牵着她去坐摩天轮。
离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