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只是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然后裹上毯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枯荒的小院子。
今天外面的天气不是很好,空中积满了厚重的乌云,强风把地上的杂草都吹得摇摇摆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好下冷雨了。
多么好的一个院子,净用来养些野草。
默默喝了口水,陆铭惋惜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人生目标,可不就是能买个带院子的房子嘛,没事了在里面种点花、再留一块地种些蔬菜,工作累了就看这些花花草草,想想就舒服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从卧室那里传来了细微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思绪,紧接着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打开。然后就是一个裸着精壮上身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中还举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通话。
看到哥哥待在客厅里的刹那,时正浩一愣,眉眼间的戾气也瞬间消退了不少。
不,没事了。
见他匆匆挂断电话,陆铭拿着还剩半杯水的玻璃杯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一边朝Alpha主动走过去,一边装作随意的打招呼:怎么不多睡会儿,你昨
话才刚说到一半,他又不能出声了这该死的信息素压制!
下一秒,Alpha猛地把自己拽进怀里,这次时正浩用的劲有些大、浑身的肌肉也警惕的紧绷着,以至于陆铭第一次在拥抱中感受到胳膊被锢的生疼。
唔。
没忍住轻轻痛呼出声,时正浩听到哥哥的低吟,便稍稍卸掉了点力气,但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不过好在空气中的信息素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淡了,又过了约莫几分钟,陆铭终于可以正常讲话。
累不累?怎么不多睡会儿?
听到哥哥问话,时正浩并没有回答,而是将脑袋缓缓移动到了对方的脖颈处,像以前那样上下轻轻蹭动着。察觉到Alpha久违的撒娇,自己这几天一直忐忑不安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抬手轻轻回应着他的拥抱,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讲话。
从这天过后,陆铭再也没被拴过脚链,想必是时正浩察觉到他并不会跑,所以干脆也就不锁了。
只不过家里摄像头却增多了,Alpha的状态相比之前愈发癫狂,有时他会像自己熟悉的那样亲昵撒娇,有时又会徒然变脸、用大量信息素压制自己;眼神中也是毫不掩饰那极端的占有欲。
不过总得来说,他现在的日子比一开始要自由了不少,手机也回来了,虽然依旧不能到外面,但自己需要什么可以给他发消息,时正浩便会在回家的时候给捎过来。
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他先联系了严若。对方收到消息立刻就拨过来了视频,看到人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牢骚:祖宗您总算是有个声了,你走的那天之后我就没你消息,联系又联系不上,我去拦那个崽子问他把你弄哪去了,他还跟我打太极非说是你自愿跟他走的
你说说你胆子也是大,刚出虎口又往龙穴里钻,我他妈的跑去报警,那几个人就调了医院监控、看了点文件突然就撒手不管了,跟我说线索不够没法继续调查,不够他奶奶个熊
后面的话她没敢再口头说,只能愤愤的在手机上抠字,满屏的「资本主义就是牛x」、「那崽子是有本事,什么都能被他给压下去」。
抱歉那几天不太舒服,就没有看手机。
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陆铭又开始习惯性的包庇自家犊子。
这个说法显然对方也是不信,所以她毫不掩饰的翻了个大白眼,继续在手机上抠字:你现在真的一个人?
嗯。
把手机调到了后置摄像头,陆铭刻意躲开了那些摄像头防止入镜,把周围环境给她草草展示了一遍。
在确认他是安全的,严若终于放下心来,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压低声音:你离了医院之后就一直跟他住一个卧室?千万别告诉我你跟他睡了吧?不会还被标记了吧?!
啊?
对面的话题一如既往的转折突兀,又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真要说发生关系的话,好像就只有发情期的唯一一次,他还混混沌沌的连细节也记不清了,至于标记么明明一个星期的时间早就过去,上一个Alpha的暂时标记都差不多被代谢干净,可时正浩好像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还没还没含含糊糊的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陆铭独自扯了个话题:严医生,你觉得AO之间的吸引力真有那么强悍吗。
强悍?要说真的,你这么个半O不B的人,对他们Alpha真没那么大吸引力哦,除了那些有变态性癖Alpha,所以这崽子要么是性癖奇怪,要么就是个神经病,我可不信他没见过顶级Omega。
哈哈,他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得了得了,我说你怕不是被洗脑了吧,他们Alpha哪有什么好东西!叽叽咕咕的发完一通牢骚,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我这么说也太片面了,谁知道你们俩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