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铭被提前定好的闹钟叫醒的时候,外面的天才刚亮堂起来。
摁掉吱吱歪歪叫的正欢的闹钟,男人努力睁着半睡不醒的眼睛,伸出手在床头柜上一通乱摸。总算是摸到了控制窗帘的开关,摁下后对面的机器开始运作起来,将把光线遮的严严实实的窗帘给缓缓拉开。
因为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所以他昨晚洗完澡后就直接擦干身子、这么光着钻进被窝里睡下了。于是现在陆铭顶着一头睡乱的蓬松头发、卷裹着被子慢腾腾的爬起来,坐在床上出神的看着外面那些像棉絮一样的雪花纷纷洒洒的从天空坠落,一边发呆一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这么宽阔的大床被他一个人整宿整宿的独占不过更确切的说,现在整个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时正浩去外地出差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本来一开始他也应该一起随行,可无奈自己当时的感冒实在是太过严重,由于担心在路上的奔波会让病情加重,最后他只好独自留在家中休养。
一会儿后,彻底清醒过来的男人揉了揉眼睛,从一旁的被子底下摸出来了手机。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了他记得昨晚视频的时候,时正浩有说工作提前结束了,所以他大概会在今天中午之前到家。
抓过丢在床尾的睡衣套上,陆铭草草扒拉了两把自己的头发,然后下了床晃晃悠悠的走进卫生间里洗漱。之后他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刷完锅碗后端着一小碗切好的水果,来到自己的卧室里打开了电脑和数位板。
虽然他现在在公司里的职位没有变,但基本上就是个养老的闲职自从成了标记伴侣后,某人就开始喜欢对他管这管那,一开始他还会不爽的试图据理力争,后来烦了之后也就懒得跟对方继续争执了。
既然在公司里时正浩不让他干太多活,那他就没事在网上接些插画的稿单,平日里的事情就是在家或者在公司里画稿子。
现在外面的雪慢慢停了,阳光也逐渐充足了起来。陆铭拿着触控笔在板子上一点点细化昨晚的画作细节,不由得仰头感慨一声:感冒好了之后做什么事都又顺畅又舒服前几天他坐在屏幕前,边画边眼酸鼻塞的真是痛苦极了。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画了四个小时,等到后背的肌肉开始酸痛,男人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把画保存后他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接了杯水。
拿着水杯,陆铭站在吧台边翻着手机,想着到现在了都没个动静,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刚翻出号码的瞬间,玄关处就传来了输密码的滴滴声。接着轻快的密码正确音响起,随后就是大门打开、门外人穿的厚靴子走进来,鞋底和玄关处的大理石地面摩擦传出的吱嘎声。
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吧台上,陆铭踩着拖鞋快步来到玄关处,看到熟悉的人正在那边换鞋边拆围巾,身上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中长款羽绒大衣、头上带着黑色的针织帽,鼻头和脸颊有些红红的,露在围巾外面的深邃眼眸闻声朝他看过来,仿佛盛着一汪池水。
外面冷不冷?
陆铭边问边走上前接过他解下的围巾,时正浩没说话而是拉下衣服拉链,开心的拥上前把他给紧紧包裹在了里面。
哥,好想你
衣服缝隙里还夹杂着从外面带回来的新鲜空气,陆铭穿着单薄的睡衣,缩在他的怀里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随后两人就这么静静站在玄关处谁也没说话,AO信息素久违的再次在空气中交融。
温情了没一会儿后,Alpha开始动手动脚了,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湿濡炽热的触感,Omega忍着笑意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陆铭在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后便转移起了话题,毕竟他可不想在伴侣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情况下、在这种地方擦枪走火。
还好,只是有点困。
行李呢。
行李还在路上,我自己先回来了时正浩嘟嘟囔囔的说完,又笑眯眯的黏上来索要肢体接触:今天不是过年吗,我回来陪哥过年。
困了就睡一会儿。
哥陪我一起
说着说着俩人又纠缠在了一起,时正浩的手臂粘粘糊糊的缠在陆铭的腰上,这么又别扭又踉踉跄跄的往卧室方向移动才从床上下来了没几个小时的陆铭又被拖回来当了抱枕。
陪就陪吧,本来一开始他是打算坐在床头上边看电视边陪的,最后也不知道是床铺太柔软,还是因为伴侣在身边太安心,没一会儿他的倦意也越来越浓,于是陆铭干脆关了电视,把枕头放平后也钻进被窝里一起睡了下。
而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五点。
等陆铭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醒过来,但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盯着自己看。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刚用带着浓重睡意的嗓音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