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的窒息感,向沈柠席卷而来。
而她却只能徒劳的挥舞双臂,却无济于事。
啊,滚开。
沈柠心有余悸的撑起身子,环顾四周。
只见四周平静无异,沈柠身体逐渐紧绷。
是梦吗,可为何如此真实?
被触碰感的不适感,如鲠在喉。
黏腻,湿冷。
意识到这只是个梦之后,沈柠紧绷着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撑着身体的手由于先前的紧张,乏力的软了下来。
整个人坠在床上,一动不动。
四周一片寂静,隐约能听见沈柠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颈间遍布着黏腻的汗水,微风吹过,便是一阵凉意。
沈柠原本平缓的呼吸却逐渐急促起来,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又来了,那种无孔不入的窒息感。
像是被监视的感觉,沈柠只觉身上一阵发凉。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自从母亲干涉她的那段时间开始,还是得知夏迟死讯的那段时间。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夜间,窗帘被风吹起,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
是谁,在轻笑,终于找到你了。
次日清晨,沈柠被自己的生物钟准时唤醒。
尽管已和夏迟分开多年,沈柠却仍然保留着和他无异的习惯。
听说,死亡,并不是真正的离别。
真正的离别是被遗忘,无论是多么刻骨的感情,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洪流。
世事无常,沈柠不敢保证自己会永远记得夏迟。
可是,若是保持着和夏迟无异的习惯。
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夏迟永远的陪在自己身边了。
自从沈柠查清楚那件事的真相后。
夏迟就再也没有在她的梦中出现过,再也没有。
她很想他,想的快疯了。
情这一字,最是复杂不过了。
未识情这一字之前,沈柠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为了爱情而要生要死。
也未曾想过,待她识得这一字后,便是永久的求之不得。
那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无时无刻不刺痛着她的心。
她不敢,也没有脸面去见那人。
可为什么却连再见的机会也没有了。
沈柠得知夏迟死讯的那一天,是一个晴朗的艳阳天。
那是与沈女士共处的一天,望着女儿漠然的脸庞。
沈女士仍旧是高傲的,如同女王。哪怕是她的丈夫和女儿,都不能动摇她脑海里根深蒂固的观念。
她总是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着,将丈夫和女儿当做自己的附庸品。
所以,当沈女士高傲的,若无其事的说出这件事后。
沈柠彻底崩溃了,她放在心尖上的那人,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带着对爱人的怨恨,带着对自己的厌弃,离开了这个丑陋的世界。
沈柠开始彻夜不寐,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为自己编造了一个世界,那是一个有着夏迟的世界。
沈女士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变成一个失败的失意者。
细长的针尖推动冰凉的液体进入沈柠体内,她将忘记所爱。
她尖叫着,哭闹着,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冰凉的针管。
自此,如影随形的窒息感如潮水般向沈柠席卷而来。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沈柠无助的抱着被子,呆呆的坐在床上。
却被腹中的一阵阵饥饿感打断了思路,她从床上起来,准备早餐。
咦,好奇怪。案板明明一直以来都是竖着放的,为什么现在平铺在了大理石制的洗手台上。
吩咐刘婶准备的菜谱,就放在餐桌上等待着被翻阅。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好像有人安排过了一样。
沈柠无奈笑笑,一定是自己最近工作太累又在臆想了。
这间公寓除了平时回来打扫的刘婶之外,就就只剩下自己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安排呢,又有谁会关心自己呢?
沈柠将心思放回早餐上,吃完早餐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谁也没有注意到,菜谱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压痕。
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家后,沈柠瘫软在沙发上。
嘟囔着:沈女士最近是抽了什么风,任务量突然增了两倍,累死我了。
灯光柔柔的打在沈柠的侧脸,又长又翘的睫毛点缀在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上。
男人贪婪的窥视着沈柠,将她脸上的神情都拢入眼中。
晦涩不明的贪婪的灼热目光,让瘫在沙发上的沈柠略有察觉。
又来了,隐约的窥视感,熟悉的凉意。
到底是什么东西,沈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