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能暗中观察秦桧父子的动静。还有,素贞既然在大堂上说了珍宝是在江陵所得,秦桧父子早晚必会派人到江陵去查,须得早做准备才好。”姐妹俩立即明白了师傅的话,小青道:“等回到临安,我就乔装去江陵做准备。”
说完秦桧父子,白素贞突然又想起那神秘失踪的病人,因此又把自己救那病人的前后并自己的怀疑跟师傅讲了。末了道:“现在想起来,那人在保安堂医治了一个多月,明明身体已经恢复了却一直没醒来。偏偏秦熺带来两个病人的那天,他就突然失踪了,未免太巧了,不能不令人生疑。如若那人真与王叔叔有关……”师傅道:“若果真如此,咱们就更要暗中注意秦桧父子了,没准儿从他们身上能找到王经的消息。”
师徒几人正边走边说着,白素贞忽感内急。这日几人原本没雇车,小青就扶着白素贞往路旁边的山林里去方便,师傅就坐在路边等她们。这时只见四个官差牵着马走过,边走边聊着。
一个道:“苏州知府说那许宣和他娘子被发配到镇江去了还没回来,可镇江近日发了大水,也不知道那两口子会不会被淹死了,可别害我们白跑一趟。”另一个道:“他们要是被淹死了,我们该如何向公子交待?听说镇江那洪水正是白素贞发的,想必他们自己不会被淹死。但也不知道会借机逃到哪里去,没准儿还会回到苏州呢。不如,我们还是先去苏州等他们吧,等不到了再沿途从苏州往镇江去堵他们……”
几人边说着边远去,白秒一闻言却心里一惊。
待的白素贞和小青回来,白秒一将方才听到的官差之言讲与二人,道:“果然,秦桧父子并没放过此事。”白素贞一听急道:“他们去苏州会不会遇见官人?官人岂不是危险了?”小青道:“苏州不是还有他们四个人吗,再说,官人未必就会去苏州,去了也未必遇得上,姐姐你急什么。”
白素贞道:“我怎么能不急呢,官人他一介文弱书生,秦大人的那些官差一个个如狼似虎。如今我们又一路上都没看见官人他们的踪影,他们必是回苏州去了。这些人一去,岂不抓个正着?” 师傅见状道:“这样,小青陪着你继续往临安,在许宣姐姐家等着。我去赶在那几个官差之前到苏州找到许宣他们几个。官差不认识我,也方便行事。”白素贞听了,也有道理,只得谢过师傅。
白秒一有功夫在身,又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年,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很快赶上了那几个官差。但不久那几人就骑上马奔去,白秒一想了想,抄到山间小路,一阵疾奔。快出小路时,在林间拽了一捆青草,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小药包,混在一起撒在青草上。然后闪身在山路与官道的接口处等着。
不一会,果见那几个官差不紧不慢地来了,白秒一忙将手里的青草打散了丢在路边,然后从容地从官道上走了。没走多远,悄悄回头一看,果见那官差的几匹马停下来在吃她丢的那几把青草。白秒一放心往前赶路,赶了不到两个时辰,已经见不到那几个官差的影儿了,料想是那几匹马开始拉稀,拖住了他们。
白秒一知道,马毕竟跑的比人快,自己最多比他们快了一天的功夫,须得尽快找到许宣他们方可。白秒一沿途边走边留意打听,在离苏州城还有大约三日路程的地方,终于在一个路边茶棚里找到了许宣一行。
白秒一简单跟他们讲了路遇官差正往苏州来的路上,须得避开才好。几人忙匆匆起身,绕道从山路上往临安而来。刚进到山林中,只听山下的路上有马匹奔过的声音,几人躲在树后悄悄一看,正是那几个捕快,心道:好险!
白素贞知道师傅亲去苏州,必能找到许宣,索性放慢脚步,边走边等,小青也只得由着她。七月十六日那天,两人终于到了临安,从钱塘门进得城来。白素贞道:“小青,官人和师傅还没到,不如我们去西湖走走吧。”小青道:“要是姐姐不觉累的话,我当然没意见啦,正好去看看西湖的夏天。”于是姐妹二人结伴去游西湖。
白素贞睹物思人,看着远方的雷峰塔道:“想前年,春光大好之时,我与官人在西湖相遇,满以为自己的生活要拉开新篇章了。不想两年的时光,如今又是绿柳成荫的月圆之夜,我们却天各一方,各自奔波在异乡的路上,也不知道官人他们如今在哪里?是否遇上了秦桧的爪牙。从前我们跟师傅在山上,日子过的简单而快乐。如今下山才刚两年多,遇到这么多风波,也不知道官人被那法海一番迷惑挑唆,是否真的如法海所说动过出家的念头。”
小青不悦道:“官人,官人,姐姐你现在恨不得三句话不离官人,要不是他,我们这会也许还在山上跟师傅一起无忧无虑呢。何况他现在身边还有白福他们五个和师傅,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嘛!”白素贞道:“小青,你还小,等你有天做了母亲你就会明白,官人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我怎么能不挂念他呢,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恩人。”
小青只得道:“是,姐姐你这辈子就是欠他的。姐姐放心,他要是敢听那和尚的挑唆对姐姐有二心,小青第一个不答应。”两人就这样一边闲聊着,一边沿着湖边走走停停,一直到了天黑,看到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