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豆腐,油豆腐,油豆腐,大麦茶,大麦茶,大麦茶,吃饭吃饭吃饭,吃、饭?
“你吃我豆腐!!!”殓葬一声怒吼,惊起林中一群麻雀。
安息快一星期不吃不喝,还跑了不知道多久。一看到殓葬手中的油豆腐,什么人品文明道德统统抛到脑后,抓着殓葬的手,以风卷残云之势,秒干一纸包油豆腐,迅速夺过殓葬另一只手中的杯子,猛喝几口。
“你喝我茶!”殓葬甩开安息抓着自己的手,狠狠扇了安息两耳光。
肚子里终于有食了,挨了两个耳光,意识回笼,安息的第一反应不是我未经他人同意吃了人家的豆腐,而是:大麦茶?!他有点想吐。
砰!砰!安息听到身后传来枪声和人声。他顾不上殓葬一脸要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表情,拔腿就跑,结果被殓葬抓住命运的衣领,用力一拽,摔在地上,腹部被踩了一脚,安息感觉要吐。几个持枪的人上前,先感谢殓葬一番,谢他帮他们抓住这个通缉犯。
“我有说帮你们吗?”殓葬皮笑rou不笑,“屠杀很爽吧。”
几个人立即对殓葬开枪,但没机会了。他们被白棉布一层又一层迅速包住,强行弄成木乃伊造型,鼻子没裹住。黑布、白布、红布扣动扳机,这些人成了十分好使的活靶子。殓葬没有一击毙命,而是先折磨人,他还想把以前用过的十大酷刑挨个儿试一遍。最后,白布基本上和殓葬身后的红布一样了。白布动了动,红色迅速消失,和黑布红布一起回到殓葬身后。
听到枪声停止,抱头蜷缩的安息才睁眼。殓葬蹲在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和人对视。
“你吃我豆腐!!!你竟敢吃我豆腐!!!谁给你的勇气吃我豆腐!!!”殓葬吼道,心说人洗洗,应该长得不错。
“我,我……”安息嘴唇颤抖,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我也不想啊——呜啊——”他的四肢被殓葬的棉布固定在地上,哭得更大声了。
小孩子好烦。殓葬冷着脸,又扇了安息两记响亮的耳光,比刚才轻了点。安息感到脸两侧火辣辣的疼,小声哭泣,不去看殓葬,看向一旁,被吓到了。
“看着我。我可比那几个筛子好看多了。”殓葬强迫人抬起头看他的眼睛,“我不管你遇上什么,你都要赔我豆腐,听清楚了没?”
“我,我,可,可以。”安息反应过来不能回去,回去了,会被抓住,被处决,暗地里。
“我,暂时,没,豆腐,也,没,钱。我。”
“知道你一穷二白三光蛋。给我打工,直到我觉得你还清为止。”
安息感到一阵眩晕。再次睁开眼,发现周围竖着几口制作Jing良的棺材,棺材上面都开了一个小窗。再看看自己躺的地方,一口黑棺材,里面铺了棉垫和床单,有枕头,有被子,棺盖在地上。
“醒了?还以为你over了。”拿着一串炸干和化妆用具的殓葬出现。
“我。这里。”
“我叫殓葬,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叫安息。”安息觉得这不是殓葬的本名。
“醒了就来干活,你还欠我豆腐没还。”殓葬一口吃掉剩下的炸干,“别忘了把我的床收拾干净,还有你自个儿。要用的东西在隔壁。”竹签指了指,就是安息躺着的棺材。他离开了。
收拾干净……安息看了看被他弄脏的床单,被子,枕头。额,他好像快一星期没洗澡了,跑路时流了一身的汗。
他抱着枕头套,被子套,床单来到隔壁,心里已经做好使劲搓洗的准备,结果看到了洗衣机,一套崭新的衣服。他把自己洗刷干净,穿好衣服,洗好的床单、被单、枕头套放进洗衣篮,把自己本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他提着洗衣篮,一出房间门就来到大门口,入眼的是一排又一排的书架,摆满了书。来到外面,安息东张西望,想找个能晾晒的地方。
布?安息蹲下,伸手摸了摸。凭感觉,应该是质量上乘的棉布。如果不是地上散落的黑布白布红布又长又宽,找不到两端,还有好几根细长的小布条窜进他袜子里紧紧缠住脚裸蹭他,安息会勉强以为这里和他邻居家是一个样,寿衣店。安息在屋后方找到可以晾晒的地方,袜子里的布条悄悄地伸到他脚底,等安息晾好,它们开始挠脚心了。
理直气壮。小布条们直挺挺地竖在那里,完全不顾安息紧抓着它们的“身体”,可能下一秒就要被他撕碎。安息发泄似地把小布条们打结,做成一个小布球,放地上,脚踩在上面,再一踢,小布球飞了。回去后,安息拿出棺材里的棉垫,往外面走,目睹了那些棉布汇聚到一起,形成人的过程。他用棉垫挡住脸,跑路。
“跑什么跑?没见过裸体?”安息知道殓葬在身后,但不敢回头看,脸埋在棉垫里。
嗖!一块黑布捆在安息腰间,把人拉过来。安息看到殓葬还没穿衣服,立马闭眼,心里快速默念数理化公式,专挑长的背,就差背圆周率了。
“第一天上班就踢你上司,债不想还了吗?”
“想还。”安息闭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