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即便没有灼日作祟,汪宙弘拿着拖把清理地板时仍旧出了汗,闷热异常。
看样子今晚会下雨,他把晾晒的衣物被套收好后本想开窗通风,考虑到蚊虫会进来,如果雨势过猛也会飘进屋,只能作罢。
保姆间也在二楼,忘了罗擎在里面汪宙弘习惯性直接推门,没想到人已经脱得只剩内裤躺床上了,互相把对方吓一跳。
罗擎快速把被子套身上,下意识来一句“干什么”,汪宙弘没料到会这样,面露尴尬地杵在门口。
“我衣服放屋里,不好意思。”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表现的像被恶霸欺负的良家,罗擎不太自在,毕竟是别人的房间,连忙摆手,“是我不对,大哥你随意哈。”
汪宙弘不想多留,未再言语,快速打开衣柜找好换洗的衣服出了房门。而罗擎在床上翻身后觉得自己现在愈发神经质了。
时钟指针指向十点的刻度,汪宙弘拿着衣服进了一楼的卫生间,他只能尽量拖时间,一想到赵莱可能在二楼的卧室等着他就有些不安。
洗完澡上楼,汪宙弘轻轻按下把手开门,灯是开着的,他探进半个身子查看,松口气,挺好的,赵莱已经躺床上睡过去。汪宙弘轻手轻脚关了灯悄悄上床躺下,不敢乱动害怕碰到旁边那人的肢体惊醒他。
外面开始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隐约传进来。
汪宙弘朝旁边的人望去,黑黢黢一片,眼上没瞧着实处心里有想到罗擎留在这的事。
看来,这人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
就静默地躺着随着雨声汪宙弘也垂下眼皮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即使是睡过去汪宙弘也能感知到雨势渐强,像是陷入幻觉他的脸整个闷进雨水蓄积的水洼里,口鼻无法出气。
再这么下去他会醒不过来吧!
等着他睁开眼才发现有个人影背着窗户坐起来,可汪宙弘没有时间惊吓,那人一双手正掐着他脖子!
他无法出声,立马使劲推对方,试图让那人松开。一开始用手没多大的作用,求生欲最终让汪宙弘用脚踩上那人的胸口,然后使劲一蹬。
好了,他总算能敞开口呼吸。被他踹开的人正是赵莱。
“你个疯子!”
汪宙弘一边大口吸气一边怒骂。亏他睡前还以为赵莱不是个石头心的人,原来是个随时发疯的魔鬼。
黑暗中的赵莱看不出神情,刚才汪宙弘那一脚踹得实实在在,胸口处还在作痛。
哪想这多久都没出现的梦魇今晚又来了,明明掐的是那个鬼脸,怎么转眼就被汪宙弘踹下床?
疼痛和雨声并没有让赵莱完全清醒,他还存着那股气,那一脚还让他火气更盛,心中又怒又恨。
都不是好东西,连你也不是!
汪宙弘按了两下开关,灯没有亮,可能是跳闸了。此刻心里也慌乱起来,他也意识到赵莱的异样,转身往门口跑。
赵莱没有给他下一步逃离的机会,一个飞身就扣住人,推搡一阵后汪宙弘被魔怔了的赵莱压在窗台上。
房间的窗台设置的宽敞低矮,方便主人家有闲情时可以横坐上去看书喝茶。只是汪宙弘这个身量竖着躺上边,头抵着玻璃窗也只能到腰下部。
“你做什么?”汪宙弘不断挣扎,他想起那天晚上,那种恐惧掺杂的屈辱又涌上心头。
赵莱没有回应他,腾出一只手打开汪宙弘头顶上的那扇窗,紧接着又把人往外推出一段距离。汪宙弘几乎整个脑袋悬空,上边的顶棚也无法阻挡雨势,雨水飘进来打在他的头脸上。
一时间,雨水布满眼鼻,汪宙弘被赵莱压制住只能仰面,瓢泼大雨下他难以睁眼,一张嘴就被灌水。
他浑身僵着被赵莱任意摆布,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唯一能用的耳朵也被轰隆雨声包揽。
开窗那阵裹挟泥土味的水汽和"哗哗啦啦"的落雨声让赵莱获得片刻清醒,他想着放过汪宙弘,可很快眼睛适应夜色后将汪宙弘淋雨的模样看了个大概,赵莱就明白自己不会收手了。
以往养的那些小情人求饶的样子又浮现眼前,他的会玩某种程度上置于他人痛苦之上,赵莱从来都明白自己于性上不存在温柔,没有人能长期做他的情人。回想起来第一次Cao汪宙弘竟成了例外,时常还自问他凭什么,始终没有答案。以往受不了的人自动退出,赵莱不会阻拦挽留,可对于爱受虐及臣服的人他会立即弃之。总有一天汪宙弘也会身心顺服于他,那时就可以弃之如履。
被玩弄的人,身心皆疲。
太多的因素凑在一起造就汪宙弘如今的处境。
如果他不是汪戌玉的侄儿,如果没有这么怪异的身体,他没有来到这里,没有……
瞧瞧!
他整张脸布满水的样子真够狼狈,没有任何美感,甚至有几分滑稽。
偏偏让一向看不上这类型的赵莱产生破土欲出的冲动。
汪宙弘神智遭受着雨水冲击,尽管侧着头想避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