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喝大了。
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
他喝醉了的反应和别人不同,安静地坐在那,满脸潮红,眼神雾气迷离,盯着一个地方出神。
而我此时还清醒着,虽然头有点晕,但理智的那根弦还没断。
能感受到我这杯酒的后劲,有点像酒吧里的失身酒,喝着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过一会儿就变得醉醺醺的,头一仰不省人事了。
我们这边五个人玩得嗨,吸引来那边蒋容的注意,女人端着酒走过来,斜倚在蒋昭的椅背上,手绕过去拉他的耳朵,你不会想让人家女孩子扶你回去吧?还不少喝点。
蒋昭没吭声,抬眼朝门口看了眼,继而转向我,微微泛红的眼角看着满是禁忌感,眼里所表达的情绪也是我所看不懂的。
来吧,为我又向中年跨进了一步,干杯!
一众杯子间发出清脆的碰撞,那个喝醉了没什么表情的人也是难得的一笑,仰起头看向蒋容:蛋糕好吃吗?
蒋容一抬眉,瞅了眼桌子上已经被瓜分干净的蛋糕,好吃,所以根本不够吃。
蒋昭听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像个孩子一样,朝我扬了扬下巴,她教的。
是嘛。蒋容转向我,没想到啊,美女一般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么。又会做饭又长得漂亮的,少见喔。
别啊,这高帽子要把我压垮了。我哀嚎道。
他们听了直笑,又是一轮举杯,喝完已经有人受不了趴在桌子上睡了。
剩下的人看时间不早了,都喊着要回去休息,我亮了下手机,一点快两点,蒋容给了我一张开好的房的房卡,就在楼上,直接坐电梯就可以上去。
但她没给蒋昭,用意很明显,故意拖着我俩到最后才走,以免落下舌根。
起身的时候我以为蒋昭是站不稳的,还想着要不要扶他,结果人家走得一点事儿都没有,看走姿根本看不出是喝了酒的,反观之我,走路摇摇晃晃,头很晕,感觉就快断片了。
蒋容和我们不在一层,所以我们在电梯间分别了。出来后七层一整层就只剩我和蒋昭两人,我揉揉眼看房号,但是看不清,看半天没找出是几零几,等得旁边的人不耐烦,拿过房卡瞟了眼,拉起我就朝左边走。
此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要比我清醒的。
心里叹了声麻烦了,不知道一会儿自己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刷卡进了房间,扑面而来的是香薰的气息,插卡通电,房间不大,不到二十平的样子,胜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很喜欢这种小房间,之前高考完和闺蜜去日本的时候也住过类似的酒店,可那个比这个小得多了,也就几平米吧,过道只能容一个人过,转个身都困难,但意外的是我俩都很喜欢。
进去后我先是上了个厕所,水喝得太多了,然后发现马桶是智能的,于是顺带清洗了一下。
为什么会有人说喝醉的人不是真的醉,而是借醉装疯卖傻,就好比我现在,很明显已经上头了,房卡上的字都看不清,却还记得做之前要清洗。
出来后蒋昭正靠在床头玩手机,我脱了鞋上床,盖好被子装作要睡了的样子,半天没听到他有动静,就睁眼问他:你还不睡么?
等会儿。他回答。
现在倒是出奇地冷静。
刚才冲他姐笑的那股傻劲儿去哪了?
我哼了声。
往他身边靠了靠,闭眼准备睡觉。
说是要睡觉,眼睛也闭上了。
可这种情况
我左思右想,心想我这洗都洗了,总不能让我白洗吧?
也太不值了。
手开始不安分,从一开始的放在他腿边,再到挪到他大腿上,然后一点一点往中间移,触碰到那个半硬不硬的东西。
就轻轻撩拨了那么两下,指尖在上面戳了戳,它就受不了,一整根很快硬挺。
蒋昭察觉到身下的变化,低下头一脸奇怪地看我:你不是要睡觉吗?
我忍不住嬉皮笑脸,迅速翻身起来压上他,那我这酒不白喝啦?
你喝酒就是为了调情?
我一挑眉:怎样?
那我和你不同。他说。
有什么不同?
我
他目光略微低垂下去,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犹豫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是借酒消愁。
你有什么愁?我问,像你这种没心没肺冷漠无情的人还能有愁?
他笑了,风轻云淡地,谁知道呢,有时候也会幼稚地,变成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