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燕做了梦。
梦到她和朋友在逛百货公司,去唱歌,又到夜店疯狂的跳舞跳了一整晚。
镜头一转。子燕在灯下翻着一本小说,头上的金色大吊灯摇摇晃晃,而她毫无所觉。
吊灯倏然落下。
她死了吗?
场景又变,恍惚间,看见伏在她身上赤裸的少年,双眼盛着浓浓的厌恶,嘴张合着,对她说了些什麽。
你不会得逞的。
得逞什麽?
子燕还没理解,压在她身上的猛然换成了一个男人。在月光下正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
她出声,却一点声音也挤不出来。
不要...
男人眼底已带有征服欲与得色。
「不要!」
一声恐惧的尖叫,伴随着一坐而起的少女,木板床给震动了好大一下。
眼光一转,看到了坐在房里一角的少年。子燕拍拍喘息的胸口,抚着额头僵了一会,又看向少年。
他怎麽还在?
下了床,慢慢的走近了他。
无嗔显然已在她还熟睡时醒来过并梳洗了,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换了一身玄色轻袍,略薄的衣服展现着上身清晰有力的曲线,腰间玉带一束,交叠的长腿随性自如的靠在地上。
与昨夜的他不同,换上玄色衣裳的少年颇为英姿飒然,清晨阳光照进半开的槛窗,在少年身上镀出一层哑色的光晕。
无嗔微侧着脸,几缕碎发落在面颊上,浅浅的呼吸着,她叫这麽大声,他居然没醒吗。她不由细细端详起他。
这皮相,是那种谁和他待在一起都要不自在的程度,进了内门後已起码跟百人打过了照面,除了那位岑雾师兄,其他人跟他比起来都硬生生要差了一截。
侧颜很安详,让人能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来,端直周正的鼻骨,红艳的薄唇如雪地里钻出的一朵红梅,睁眼时如百花盛放,耀眼夺人却稍嫌尖锐,而闭上眼时,就中和了那张扬与狂妄的明艳。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子燕取过一条毯子来,便给他披上。
今天天气不错。她想着,便决定出去走走。轻声开了门,便闪身出去。躺在椅子上的少年睫毛轻轻一动,便睁开眼来,转头盯着已阖上的门,眸色渐深。
『我不去。』
『你得去,无嗔,你师姊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前几天才有刑律堂的人进去过她屋子里,你就去保护她几天吧。』
『她就算被奸被杀了,又关我什麽事?何况师父你根本也不了解她!』
笑得谄媚的脸,在他被元阳功体弄得快发疯时大胆的坐上他的大腿根部,咬他耳垂。
他乾脆直接上了她。你想藉我上位,我就先上了你,但,孤子燕你是什麽也得不到的。
与外门流传她很乖巧的传闻大不相同,比那些明晃晃的讨好更让他恶心。
『她...我已见过她一面,子燕是个好孩子。』
『师父!我不想去!』
『师兄,你就去吧!莫惹师父烦心,过些天不是你的继母祭日吗?可以用这当藉口去接近她,记得先挤出几滴眼泪来,装装可怜。』某一个少年吃吃笑着。
『师兄甚美,就算要直接宿在孤子燕房里,想必她也会同意的。』另一个少年也很兴奋:『还是我去?师父。我也很会演戏,我去我去!』
『让无嗔去。无嗔,』卓惊兰的语声已带上了浅浅的责怪:『你夺去了她的贞节,如此行举岂是君子所为?你对她有责任。』
无嗔咬牙许久,最後才硬梆梆的答应了。
心里想的却是去试一试她吧!
若孤子燕一开始就想藉着元阴功体来上位,那自己对她自然没有保护的责任,这种对门派有危害之人,就算一剑结果了,师父也无法责怪。
无嗔很有把握,他没有看错人。
孤子燕,并非善类,是个满肚子诡计的女人。
他一边朝嘴里猛力灌酒,一边往孤子燕居处的方向而去,跨下阶梯,右手按上了腰间的剑。
而他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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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燕做了夢。
夢到她和朋友在逛百貨公司,去唱歌,又到夜店瘋狂的跳舞跳了一整晚。
鏡頭一轉。子燕在燈下翻著一本小說,頭上的金色大吊燈搖搖晃晃,而她毫無所覺。
吊燈倏然落下。
她死了嗎?
場景又變,恍惚間,看見伏在她身上赤裸的少年,雙眼盛著濃濃的厭惡,嘴張合著,對她說了些什麼。
你不會得逞的。
得逞什麼?
子燕還沒理解,壓在她身上的猛然換成了一個男人。在月光下正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
她出聲,卻一點聲音也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