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陶霜玉被鞭打倒在了地上,拼命的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直视占领最高处凶煞恶极的男人,划过脖子的一鞭血肉绽开,刺眼的鲜血不停的往下流。
你想要把我杀死在这里吗?你也杀了陈毅对不对!
男人吭声一笑,呵,我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原来跟他是一伙的,既然如此我当然不能留你,参与到这事来,算你倒霉,老子已经杀过几个人了,还怕你一个吗?
陶霜玉这才明白陈毅给她邮箱中发的话中意思,小心这个男人,他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十恶不作。
别开玩笑了!你背负上这么多条人命,难道就没有愧疚心吗!迟早你都会被警察给抓到。
那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让你出去了。
他面无表情,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不轻,再次扬起鞭子朝着她甩去,要铁了心的把她鞭死在这里。
宁隶大声哭嚷着跌跌撞撞下床,想要拦住宁赫盛,忽然,陶霜玉朝着她这边冲了过来,宁隶的眼神僵直,看到她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拿出了那把刀子,直直的冲向宁赫盛。
没有想到。
她在枕头下面藏了刀子。
宁赫盛眼神变得凶狠,在她冲自己冲过来时,伸出手摁住了她手的手背,另一只手扔下鞭子钳住着她的肩膀。
翻转过刀子,直接捅向了她自己的腹部。
尖锐的刀尖捅入身体,陶霜玉惊骇的眼球要瞪出眼眶,腹部传来刺痛,随时刀子越来越深入,她能感觉到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面前的男人眼神逐渐变的冰冷,仿佛杀人就是眨眼这种小事情,完全不在话下。
在她倒地的那瞬间,宁隶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哭声都戛然而止,再也不顾,跌跌撞撞的跑下床,要来到她的身边。
宁赫盛弯下身子,拔出她腹部的刀子,血流不止的鲜血浸湿地毯和地面,收拾起来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他这么想着,看到她双脚并用的朝着这边爬过来,眼神直直的盯着地上已经快死了的女人,抬起脚在她肩膀上踹了一脚。
滚回床上!
呜姐姐,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她再不听他的命令,即使被踹了一脚,还是想要拼命的往她身边爬去,一个手掌摁到了地上湿润的血,男人的眉头皱的更深,用沾满鲜血的手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一路拖到了浴室。
给我好好洗个澡!
姐姐,姐姐。她还在拼命的往外挣扎着爬,眼里仿佛已经流不出来了眼泪,干涩的眼睛,整个嘟起的脸,那么痛苦,看的他一身怒气。
她已经死了!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好好收拾干净再出来,你要再不听话,我现在就把她拖去喂狼!
宁隶呆呆的跪在浴室门口,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人被拖着脚腕往外拉,地上滑过的血痕越来越多,她看到了她瞪直死不瞑目的双眼,全身发寒,脑袋里嗡嗡作响,神志不清。
浴室门被关上,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中,看到水里漂浮的血迹,那不是她的,是姐姐的。
姐姐不见了没有姐姐了,姐姐死掉了,再也不会有人带她去看外面的风景了。
可她眼睛痛的流不出眼泪,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喘声。
等她被宁赫盛拉着满是水湿润的头发出来,地毯已经焕然一新,这里连气味都没有了,就像从不存在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他把她狠狠地拽在了床上,冷声质问,那把刀谁给你的?用来做什么的!
她不说话,只是拼命的往床角缩,面对他,就像面对一个魔鬼。
我问是谁给你的!
宁赫盛爆吼出声,上前拽着她的头发,再次把他拽到自己脸前,是不是她给你用来杀我的?你藏着那把刀子,是真的想杀我是吗?嗯?老子养了你十几年,信一个认识才不到一个月陌生人的话,我他妈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宁隶捂着自己疼痛的头皮呜呜的哭,整个哭丧的小脸,有多么的害怕他。
当然看穿了她的情绪,他笑,怕我?
你的确应该怕我,是我杀了你最亲爱的姐姐,你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她了,已经死了的人可不会说话,在这给我待一辈子吧!
他凶狠的警告完后,松开她的头发,宁隶抱着自己全身湿润的身体在床脚瑟瑟发抖,耳边是无尽的回想着他刚才的话,冰冷的身子越来越麻木,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只有眼神直直的盯着门口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牙齿打颤,大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