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苏在睡着的时候被迷糊的搬了个家,醒过来的房间落地窗,正对着外面花园的泳池,四周种植的翠竹,绿叶繁茂,阳光透着缝隙照在屋内的地毯上。
大概知道是搬家了,她也不惊讶,伸了个懒腰下床,出门便看到蓝舵穿着黑色浴袍,在喂金鱼,白色的墙壁中凹陷设计,里面放了个小鱼缸,两条金鱼在里面欢快的游动。
小云儿。他亲昵的叫着她,对她招手,过来。
想喂金鱼吗?
不想。
蓝舵满脸失望,那好可惜,这两条小鱼特意为你买的呢。
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金鱼了。
男人放下饲料,弯腰把她抱起,轻松的让她坐到了自己胳膊上。
一边抱着她往客厅走,一边问道,新家还满意吗?今天有客人要来,等下不能裸着,要穿衣服。
云苏苏在心里骂他虚伪,她睡前还穿着衣服,不知道谁扒掉的。
她没把话说出口,问他,谁要来?
熟人,你也认识。
坐在餐厅吃饭时,郑毅拿来了一件淡绿色棉布长裙给她套上,把长发轻轻拉了出来。
没过多久,人就来了,她果然没想错,的确是可庾和她的主人。
商程音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显然是从工作中刚下来,中年男人的脸上不言苟笑的格外严肃,一手拽着手中的铁链,稳重的步伐踏进客厅。
搬家还邀请我来做客,怕不是特意别有用心吧?
许辛姿态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当然是想让我们苏苏见见她的朋友啊。
他手中牵着铁链,后面的女孩穿着牛仔裤和长袖,艰难的步步爬着进来,没他的命令不敢抬头,一直低头看着地板。
云苏苏跳下了凳子,商程音见状,解开了铁链。
去玩吧。
她脑袋蹭着他的裤腿,以示感谢。
在他们的目光下,云苏苏把可庾带到了卧室,关上了门。
隔绝外面后,她才敢不跪着,云苏苏坐在了地板上,笑着跟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
是,挺久没见的
可庾声音沙哑,依然不变的齐耳短发,脸颊瘦弱,肉也凹陷了进去,除了脸上完好无损的皮肤,衣领下面清晰可见的青紫痕迹。
喉咙受伤了吗?他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如此近来的差距,让她陌生的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说话。
可庾不由自主的低头嗯了一声,前几天犯错,受了点惩罚,昨天深喉伤了喉咙。
云苏苏观察着她的脚,记得上次她的脚被断了,问她,还是不能走路吗?
勉强可以,但只能跪着。可庾露出笑,反正我也不用出门,每天跪着也习惯了。
不由的从心里升上来一阵酸涩。
你真的,没想过再离开吗?
云苏苏好想告诉她,自己被杀人犯灌输的话,强奸犯怕傻子,她可以装傻啊,说不定也能解脱,或者讨来一些怜悯和同情。
刚想开口,可庾便制止了她。
苏苏,你想跟我说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的生活,我觉得挺好的,反正我的命是主人的,主人让我死都可以,我离开了他,真的没办法活下去。
云苏苏眼中尽是失望,她从没觉得这么无力过,焦虑的内心如此急躁,她好想让她解脱。
可庾别这样好不好,你就非要以奴的身份活下去吗?做一次人,做回自己好不好,拜托你。
她仍然摇头,这是我的选择,苏苏你不要再说了,你能遇到好的主人们,可我跟你不一样,我
他们不是我的主人。云苏苏很严肃,我是我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奴,我认清自己身份才能掌握主动权,谁都没办法做我主人,除了我自己。
可庾对她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宠你吗?如果他们不宠你,你恐怕早就被打的遍体鳞伤了,就像之前我刚遇到你那样,苏苏,你足够幸运,不能跟我相比,不要再跟我说那些话了,我现在的生活足够了。
云苏苏沉默了片刻,觉得与她无话可聊。
既然如此,我不说了,如果你就甘愿这么一辈子做奴。
可庾抿着唇,低头,我甘愿。
商程音搅拌着杯子的咖啡,问道,不打算驯服了?变化挺大的,之前可不是这样。
许辛咬着冰糖,在嘴中咯咯作响,仰躺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姿态看着他,驯服多没意思,小东西有点脾气不是更好,也就只有你会把人拿来驯服玩了。
他笑了声那是你们不懂这乐趣啊。
少来给我们洗脑,我们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郑毅瞪着他,满目寒气。
商程音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朝他们露出挑衅的笑,那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看看驯服的快乐。
可奴!
他朝着卧室的方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