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的腰臀间堆着团软纱,是她脱了一半的天青色的纱裙,裙儿挂在粉臀上,像一团氤氲的雾笼住了底下靡艳的景象,将脱未脱、要掉不掉的,瞧着忒勾人。
借着纱裙的遮掩,皇帝的两指徐徐地入她,她一吞便滑进去,指尖弹琴奏曲似的拨弄花径内的褶皱,她一吐便游出来,像一尾戏水的鱼,牵出一连串的淫珠,拇指则摩着她的花核,轻拢慢捻抹复挑。
伽蓝难耐地合紧双腿,叠在一处磨,却仍逃不开他灵活的指。她的身下饱饱胀胀的,身体里似有千万只小蚂蚁在骨缝间爬,又瘙又痒,偏她自己还挠不到痒处,只有贴近他、含紧他,借着他粗长的指才能稍稍纾解,但不够,好像怎么都不够,她又实在做不出主动迎合他、或是求他给她的事儿,他却犹嫌不足,见她适应了,竟又添了一指在她的花径内作乱
呀,拿开呀太胀了,求你了
伽蓝一急便又有了哭腔,暧昧的呻吟被那一点哭腔浸濡得更为娇软。
她想,他一定是有意羞她呢,否则到头来左不过那些进进出出的事儿,为什么每每开始前都还要这样折磨她一番?偏今儿的皇帝端的是好耐心,手下温柔地动作,哑了声音,沉沉地唤她的名字、哄她:蓝妹妹,蓝妹妹乖,乖,再吃一会儿,你受得住的你那儿太紧了,每回我都担心要把你捅破了
他甚至掀了她的纱裙,钻进她的裙下去吻她。
啊别呀
皇帝托起她的玉腿,亲吻落在她的腿心。
伽蓝挣不开他,也看不见他,未知让她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敏感。她只感觉他的舌尖抵住了她的花核,缓缓地研磨着,仔细得仿佛正用樱桃梗打着结,稍后又去亲她的花径,舌尖在花口处一旋儿,沾了点花蜜,便长驱直入,以沫相濡,往她最深处勾去,温柔绵长得如同一个甜蜜的吻,火热而缱绻、优雅而热烈。
伽蓝很快被推向了小高潮,浑身都浮了层粉红色,于是他吻的激烈起来,舌探入,汹涌有力地扫荡她的内壁,攻击一般缠着她花径内娇娇软软的肉,甚至将她的花唇含住,细咬着,吸吮着。
伽蓝又酸又麻,他千兵万马,兵临城下,势不可挡,而她只有弃械投降的份儿。
在这一小方床榻上,他是穷追不舍的将神,她是落荒而逃的亡臣。
她不停地想逃,不停地想逃,玉腿小幅度地扭动、踢蹬着,却怎么都逃不了那种恐怖的、能摄人心魄的快感。
她只能急喘,如一条失了水的鱼,菱唇微启,都不知自己在嘤咛什么了,她蹙眉、摇头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她好像要去了呀,他却吻得更热烈、手摸下去,揉她的会阴处,加重她的快感。
啊伽蓝顿时绷紧了身子,她的世界都在瞬间照进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她好像听见了来自极乐世界的梵音。
皇帝换了自己入她,在她耳边缠绵地念她的名字,唤回她的神,性感的唇上尚有水光。他问:蓝妹妹好不好?好不好?轻言细语,似疼似宠。
他一手托起伽蓝的小屁股,像抱婴儿似的,抱她在小舟内走,边走边沉沉地入她,身下如同撞钟般,缓慢、有力,九浅一深,深深浅浅。于是伽蓝好不容易聚起的神又被撞散了去,小脚紧紧地勾住他的后腰,磨着,擦着,这是小女儿在诱他再入得快一点呢,小脸却因为羞赧,埋在他的胸口不愿抬起来。
最后,皇帝把她放躺在了窗前的软榻上,如她所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轩窗大开,望去,一片黑黢黢的夜。
伽蓝被凉风一拂,清醒了几分,羞耻回来了,顿觉害怕,她倏地直起了身子,抱紧他,借他宽厚的身体遮挡自己的胸乳,啜泣道,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好不好,万一被人瞧了去呢?
皇帝却因她突如其来的绷紧嘶了声,他也一早如醉翁似的,没有几分意志还是自己的了,哪里还揣摩得到小女儿的心思,只按住她,抚她的裸背,胡乱地安抚她道,嘘莫怕,莫怕,不会有人看见的,王荣守着呢
伽蓝仍觉不安,觉得他又换了招儿在欺负她,否则为什么他哪儿也不选,偏要选湖上、偏要选这条小舟、偏要选小舟窗前的这方矮塌?她鼻子一酸,眼儿便又沾上了泪,皇帝不察,只专心地寻着她的节奏挺动,舔舐她的眼角不知是因委屈还是因快意而出的泪珠,爱怜地呢喃:妹妹别哭,别哭哥哥疼你的
沉醉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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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间,亥时到了。
立在船艄的水鸟似是察觉到什么,搔了搔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广袤无垠的夜幕上,一道银色的烟光亮弧,徐徐上升,宛如一根银簪,划破了漆黑的锦缎,到了最高处,陡然绽放成一朵巨大的金丝皇菊般的烟花,天际瞬间华光璀璨。
伽蓝被烟火的声响惊得一怔,抬头去看,只见转眼间,更多的烟火升上了天空,漫天流光溢彩、繁花似锦。窗外仿佛一幕烟光瀑布,在她的面前倾泻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