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在床上躺了一会,等体内高潮后的酸软退下去了边便凑过去吻陈知肩膀,在她身上标记一样留着吻痕。
从肩头一路吻到后腰,他身子滑下去,去亲她臀肉和大腿,陈知顺着他动作张开腿,猫一样小声哼哼:“你好好舔。”
陈行笑了声,呼吸打在她大腿根部,低下头亲了一下。陈知懒懒拨弄着他的头发,胡乱想着得把陈行这个用唇舌表达情绪的习惯改了,被他亲舒服了,又觉得算了。
事后陈行把她揽在怀里,用着温和的语气哄她:“陈知,你找个时机,我想和程子谦单独见一面。”
听见“单独”两个字,陈知不是很情愿,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陈行摸了摸脸颊,强迫她抬起垂下的眼:“给我点信任,嗯?”
稀里糊涂同意了,当晚等在套间的会议室门外才觉得烦躁,尽管知道要去相信陈行,但她依旧不喜欢这种事情不在掌握的感觉。
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咬在齿间,心事重重地往房间外走,正好在电梯里撞上邵衍,她心情略微晴朗了一点,捏了捏他脸颊:“大晚上的,干嘛去?”
他摇摇头:“姐姐,你知道林商回锦市了吗?他东西落房间里了,我给他寄去。”
陈知讶异:“嗯?什么时候的事?”
她还以为以林商的黏人性格是会一直在临海跟组到整部戏杀青——毕竟他为了进组几乎推掉了这三个月以来所有的商务合作。
这两天都是跟陈行待在一处,确实没什么心思注意旁人,她拿出手机,看了眼跟林商的聊天记录,最近一条是他昨天杀青之后说有事想跟她说,她当时跟陈行在一起没立刻回他,没一会他又补了一条说没事了。
陈知眉轻轻皱起:“怎么了?他回去干什么?”
邵衍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昨天晚上就走了。可能是赶通告吧,我刚刚给他打电话都是助理接的,说他现在在工作,不方便接电话。”
不趁这时候去医院看看脸上的疤能不能做修复手术,赶的哪门子通告?
电梯门正好开了,她住了口,让邵衍先去寄件,自己站在酒店外抽烟。没过一会,她心里有个猜测,等邵衍回来后跟他一起回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摸了摸邵衍脑袋:“宝贝,麻烦你一件事,鹤山是许家的公司,我不方便出面,林商经纪人跟助理你也都认识,你去旁敲侧击问一问,看看他最近是不是什么活都接,他这样像是急着用钱,有可能是打算解约。”
鹤山是老牌的娱乐公司,管理规范,资源丰厚,违约金也高得吓人,林商十五岁跟鹤山签了七年的经纪约,早三年的确是不太公平的“倒三七开”分成,但从第四年开始转成正常的五五分成,最后两年更是艺人占七的三七分,他蹿红也正好就是这两年的事,今年刚好是第五个年头。
没出毁容这档子事,他和公司对于未来两年的合作应该都是满意的,保不齐还会续约,但他一意孤行为了出演她的电影推掉了所有的档期,本来就惹得公司不太愉快,如今脸上更是因为这次出演多了道疤,谁知道日后的星途怎么样,大概率是要被拿出来向粉丝卖惨,榨干净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知道了。”邵衍点了点头,犹疑地问她,“他要是真想解约呢?姐姐想签他?”
陈知笑吟吟地看着邵衍:“宝贝。”
邵衍被她看得脸红,她凑过去衔他的唇,含糊地问:“你想不想开公司?”
邵衍发出小声的呻吟,身形不稳地往她怀里倒,无措道:“姐姐需要吗……可我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钱不用你操心,公司运作需要的团队我也可以替你调配。”陈知亲他,把人揽住了给他细细分析。
“知遇你也清楚,主要还是传统的影视公司,签约的艺人十之八九都是演员,这些年市场逐渐扩大,业务也逐渐杂了。”
“我的想法是把这一部分业务分出去,成立一家专攻偶像市场的艺人经纪公司,从选秀培训到后续的营销宣传,可能还会涉及综艺制作和唱片发行,你想做这个事吗?”
陈知的意思很清楚了,她没有签约林商的意向——影视公司对于唱跳歌手来说没有适配的资源,但她却不介意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为他打造一个坚实的后盾。
嘴上说着不给林商承诺,真到了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的占有欲还是作祟,将他划在了“她的人”的范围里,力所能及给他准备最好的东西。
这是邵衍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他心里酸涩,面上却不显,很轻地点了点头:“只是挂我的名字的话,当然没问题。”
“又什么都不说,一个人瞎想?”陈知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好笑地捏他耳垂,“跟林商关系不大,我本来就打算这阵子忙完以后对公司经营范围进行一个调整,这部分的业务原计划是打算舍弃掉的。”
“只是你刚好提起来了而已。林商要是真解约了,你可以跟他去商量商量这事——想当合伙人还是艺人都随便他,能做起来也算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