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一旁偷笑,对着老马下刀子,:“我说老马你以为爹那么好当啊,畜牲也懂得感情的,哪像你没心没肺的用两块牛肉就想夺取猫心,你丫难怪找不到女朋友,猫都比你懂事,哈哈哈......”
苏临夜魂不守舍应了一句,“他认生,不随便给碰。”
“嗐,我刚才还喂了他牛肉呢,摸一下怎么了,居然还想咬我呢。”老马愤慨不已。
老马总算见到之前调侃过他们的‘儿子’小土豆,一见面就忍不住揉着小土豆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土豆嫌弃的在他手里反抗,还作势咬了老马一口,气得老马哇哇叫,向苏临夜投诉:“唉,这小畜牲,怎么还咬人呐......小苏,你家养的哪是猫,简直是凶兽,。”
“.......”老马。
“它从小就是我和简寻喂养大的,你就喂它几块牛肉就想得到它的欢心,想的太美了,我养了它那么久,它偶尔还跟我撒脾气呢。”苏临夜悄悄觑着手机。
“发了,可能还在补习不方便没回复。”苏临夜。
苏临夜中途给简寻打了个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后来又发了条短信告诉他留了饭菜给他,让他补完习到他住处来,心不在焉吃了顿饭,一直等到吃完饭,几个人开始围成一桌打扑克牌,简寻还没回信。
赵牧阳在一旁喝着茶笑得嗤牙咧嘴,忍不住疑心问了句:“小寻子怎么还没还没回来,临夜你给他发了短信吗?”
临夜,几个人当下凑在一起去超市买了些菜到苏临夜住处吃饭。
这么安慰自己几句,心情也敞亮起来,他有气无力的走了几步,忽然眼前一团黑影笼罩了过来,简寻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整个人就被人狠狠撞到在地上,把他撞得头晕眼花,只觉胸口上像人紧紧压着,让他差点喘不上气来,他迷迷糊糊抬眼一看,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青少年趴在他身上,手里还拿着酒瓶子,明明倒在地上还不忘醉生梦死,这会还不停往嘴里灌酒,简寻被他浑身酒气熏得差点吐出来,用力把他掀翻在地上坐了起来,醉鬼本来就神志不清,连人都认不清了,这会被简寻掀了个跟头,没来由的怒火上身,拎着酒瓶子一拳朝简寻挥了过去,简寻浑身酸软,加上大晚上受了寒,全身使不上力气,挣扎了许久都没能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听到耳边一阵疾风而过,下意识的连忙往后仰,堪堪避开了醉鬼的一拳,也幸亏躲避的及时,不然这会估计脑袋都开花了。
雪越下越大,走在路上雪都没过脚脖子,每踩一脚都像身上挂了沉重的千锤,冷风阵阵吹来,简寻瑟缩的缩了一下脖子,浑身打了个冷颤,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走的太过着急,忘记戴上围巾,昨晚赵牧阳还特意提醒他多穿件衣服,谁知自己竟然昏了头,这会风像刀子一下这么吹来,脑袋昏昏沉沉起来了,眼前的场景仿佛被罩上一层薄雾,这段时间他每天早出晚归,睡眠严重不足,就连吃饭也潦草应付,这下恶果显露出来了,脚好像踩在云端似的,眼看距离学校小胡同还有几步远,简寻抹了一脸额头上的冷汗,迈着雪加快脚步。
简寻心想,以后就自己过吧,一个人也挺好的,以前的家虽然回不去了,也许就是因为他太依赖他爸了,等他以后毕业有了工作,有资本独立自主的时候,或许就不会这么伤风悲秋,人一时的软弱不就是因为没有独立的资本吗!
苏临夜看上去面无表情,眉眼看上去却柔和许多,甚至还带着点笑意,赵牧阳不小心撞见,心里疙瘩了一下,越发觉得不对劲。
简寻咬着牙愤愤骂了
几个人打了几圈牌子就散了,老王他们回了宿舍,苏临夜在他们走后收拾了一下房子,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着手机,忍不住又给简寻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他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窗外簌簌大雪,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就出了门。
“我操。”
几秒种后,老王被老马压在桌子上挨了几大板子,接下来连连输了好几轮牌子,差点只能穿着内裤滚回宿舍避难,老马好不容易才解了气。
这会已经快十一点,换作平时这个时间马路上人来人往,可今天是过节,又下大雪,很多人早早就回家吃团圆饭去了,路上反而多了一份冷清,附近的店铺都是做学校和附近住户的生意,一大早就关了门,回头一看只看见自己踩在雪地上一排的清晰而孤独的脚印,简寻忍不住一阵心酸,想起以前他和他爸过的日子,虽然他们家穷了点,起码互相依靠相依为命,可今年那个陪伴他快二十年的父亲已经成了别人的父亲和丈夫,也许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理所应当的回家去,理所应当的在过节的日子和他一起包饺子,两父子乐呵呵互相调侃,那种日子也随着他的成长逐渐走远。
简寻其实不是不想接电话,而是外面雪太大,手机被他放在兜里,为了补课的时候不被打扰特意把音量调到最小,苏临夜打的几个电话和短信他都没听见。
“哦,看来小寻子是经常来你这里,小土豆都被它养刁了。”苏临夜刚才频频看手机的眼神被赵牧阳看在眼底,赵牧阳心想就算是当好兄弟,也不至于这般上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