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寒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萧知娴像是市井泼妇一样,骑在对方身上,手里头抓着那个混蛋的头发,左右开弓给了她好几个大嘴巴。
萧亦涵早就被打蒙了。
回过神来两个腮帮子火辣辣的疼,两边耳朵嗡嗡作响,嘴角轻微裂开出血。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的人都敢碰。
自己此时已经今非昔比,整个飞云的货物流通,商路铺面几乎有大半在自己手里,更何况自从接管了情暖阁,自己手里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情报都有了。
就算是三皇姨追究下来,也不敢真的对自己怎么样,今日就权当给她们的第一个下马威。
旁边的婢女看自己主子挨了打,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自己的主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如今被打的脸上挂了彩。
你你婢女手指着萧知娴,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怕,连手指头都哆嗦着。
萧知娴当机立断,伸手一挥。你个狗奴才还配用手指着我说话,玉竹千喻,给我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玉竹见到主子受辱早就是义愤填膺,不等萧知娴把话说完,就跟千喻一起对着丫鬟拳打脚踢,没一会儿,主仆两个都挂了彩。
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她们点破身份的机会,只要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对方就没办法。藏在暗处的顾长忆笑了笑,他好久都没有跟萧知娴在一起了,这么一看还真是很有趣的人。
萧知娴收拾完这两人,拍了拍弄得有点脏乱的衣裙下摆。挥挥手叫自己的人跟上来,牵着林知寒的手细细的询问。刚刚是不是吓坏了?林知寒先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后又赶紧摇头。没事,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惹麻烦。
林知寒久居府邸,又是从下就婚配给自己的夫君,自然是不常出来走动,所以根本不认识萧亦涵,如今还是不要吓唬他了。
没事,有我呢。萧知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安抚,顾长忆将这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却突然觉得心口有些发紧。摇摇头强压下心里的不适感,若无其事的跟在后头。
一路上遇见三三两两的人,互相拱拱手,或真情或假意的道一声虚伪的好。
林知寒来过很多次,每年的座位排列都是固定的有顺序,婢女早早就候着领路,三人坐定很快就有人送上茶水点心。萧知娴一看乐了,指了指最上头的玫瑰花糕,这不是咱们铺子里做的吗?宫里头还抄袭咱们的?
顾长忆很为今天的事情担心,心思飘忽不定也没有听到,林知寒正准备回话,却猛的看见手腕上的镯子不知何时破掉了一个口子,当下心疼的要死,妻主
萧知娴赶紧把他手腕抬起来仔仔细细检查,林知寒见她这样有些不解,妻主,我说的是镯子。萧知娴检查完毕这才松开手,破镯子回去换一个,你赶紧摘下来,别等着待会儿把手割了。
林知寒羞红了脸,赶紧把手缩回去藏在袖子里,这可是你买给我的,我舍不得扔。萧知娴亲手将他手腕上这个破了个镯子替换下来,将自己手上的羊脂白玉镯子给他带上。什么好东西,你喜欢我天天买给你。
林知寒更是觉得心里甜的很,哪还说得出半个不字,只能由着她来了。
顾长忆在旁边听了一半一半,依旧是冷着一张脸,将面前的茶斟好递了过去。宴会还要一会儿再开始,您要是饿了不如吃点东西。萧知娴尝了尝茶叶的味道,反正在她嘴里都一个味儿,实在是分不出好坏,假装品了品,装模作样的说一句好茶。
玫瑰花糕送入嘴里,味道香甜细滑很是好吃,不愧是宫里头出来的东西,味道是好些,不过用料也不便宜,成本偏高,上头的花纹是专门的模具印出来的,制作很是精细,虽然糖水铺子里头的点心也精致好吃,那牛奶都是每日从牧场里拉过来的,只不过是占了个新鲜,还是跟宫里头比不了。
点了点头想着回去换几个版本的模具使用,尽量没几个月就推陈出新一下,一边想着一边品着嘴里的东西,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母亲!
那一处萧亦涵哭哭啼啼的跑去偏殿,一个箭步冲上去趴在母亲腿上哭的更厉害。怎么了这孩子?萧氏一见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头发散乱两腮更是高高肿起,怎么了涵儿,谁打的你?!
萧亦涵腮帮子肿着根本就说不清楚话,在她断断续续加油添醋的讲述下,萧氏脸色越发的阴沉,听完最后的叙述,怒不可遏更是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吓得萧亦涵的哭声戛然而止。
二公主,好大的威风啊。萧氏咬牙切齿,当年自己跟她生父皇贵君的过节还没有了,这个丫头就敢打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跟她爹一样的脾气,简直是无法无天。
盛怒之下却没有失去理智,如今在城内别人不知道自己耳目众多还是知道很多事情,如今这个二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如今论起财富,可能在这飞云国无人能出其右,自己的买卖好几处都卡在神秘人手里,万一这个神秘人
不能轻举妄动。
萧知娴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