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忙就忙到了端午节。
这两个多月都没有闲着,白天忙着处理各个商铺的事情,晚上还要对账目,有点休息的时间要么就是进宫看皇太君,要么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骑马,累的两个月里只让侍寝了三回。
到后来自己的生意越来越大干脆将几个主要的商铺管理分给了林知寒,不愧是从小学习管理内宅的世家子弟,处理起事情有条不紊,可萧知娴看他似乎累的瘦了些,就将管家权分了一部分给了顾长忆,小事情给他管理,大事情给驸马拿主意。
回去帮我问顾将军好。千喻让其他人把萧知娴准备的大包小包拿去车上,这几个月赚的盆满钵满,自己也是不吝啬于这点东西,顾长忆虽然是庶子但如今可是公主府的人,自然不能比其他兄弟低了气,全身上下从衣料到配饰虽然单看起来没什么华贵之处,懂行的人一看却是无一不精,腕子上的那个翡翠手镯碧绿通透,就连腰间那串珍珠链子颗颗都如拇指那般大小,细看连点瑕疵都没有。顾长忆嘴上不肯松,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感动,行了个礼就在对方的催促下上了车。
萧知娴看他的马车走远转身跟思安回府,思平赚了钱思安也不能亏着,如今跟着自己水涨船高,首饰布料虽然不是最好,那也自然是差不了的,笑嘻嘻的扶着主子的胳膊请示。马上就到端午节了,公主有什么安排吗?
给皇太君的衣裳首饰,比往年加厚几成,给母皇进贡的东西也让驸马看着添上些。这几个铺子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萧知娴为了蒙蔽各方势力的揣测,几乎是赚了多少就花了多少,整修公主府是其中一件,这且两个月情暖阁也没少去,动不动就一掷千金,听伺候的小丫头说,这事儿气的云简之直跺脚骂街,其实自己就是在屋里享受一下按摩,别的一概没做,思安可以作证。
只是这怜月爹爹发去糖水铺子的信函实在是一封接一封,纸上香味儿简直熏的人头疼。
然而别人不知道的是,实际上得利最多的是南北商路的开通,陆运也好海运也罢,如今大部分的商队都是她自己的,从管理到入账全是思平一个人负责,准备再过三四个月就开始打造自己的商船,扩大规模。而运来的南方的东西在城里自己家的杂货铺里卖,新奇的玩意儿很快得到了追捧,反过来也一样。而这底下的金钱流动就是外人无法想象的了。
而如今又了充足的资金支持,有一件事迫切的需要做了。
自己是贵宾,之前只要一坐上船就有人专门给怜月递信,一早就在门口候着,可是今天门口竟连个人都没有,思安皱着眉头,嫌这些人有些太过怠慢。俩人还没走进大门,就听见里头噼里啪啦几声脆响,还伴着个男人痛苦的哀嚎。
怜月没了办法,看着眼前发了狂的大小姐,无论怎么劝说都不奏效,这个人可是新任大理寺少卿的嫡女上官兰,是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人物。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无视我?手中皮鞭划过空气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的小馆身上,那小馆的衣裳都破了几个口子,里面隐隐的渗出血来,惨叫响起周围的小馆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上官兰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指着面前怜月的鼻子斥骂道,叫白羽出来陪我,不然我砸了你们这破地方。
因为局势过于紧张,萧知娴进了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偏着头给了思安一个疑惑的眼神,思安会意立刻凑上去悄悄耳语,这个人是从二品,大理寺少卿上官如云的嫡长女上官兰,据别人说还挺跋扈的。萧知娴点了点头,合着是个官二代,还是个文官,心里打定了主意便走上前去。
白羽听到传信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二楼拐角刚准备下去解围就看到上前去的萧知娴,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安定,停下脚步站在楼下看她要如何做。
上官兰将凑上来给自己顺气的怜月一把推开,看着脚底下哭哭啼啼的小馆心火怒起,正准备抬手再来一鞭,却被一个人过来挡住,愣了一下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
萧知娴好整以暇的将地上哭都不敢哭的小馆搂在怀里,发髻散乱手指拨开碍事的碎发,露出里面带着血痕的一张清秀的脸,这么漂亮一张脸,还真有人下的去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馆又痛又惊又怕,抽噎了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木槿萧知娴搂着对方软腰,慢慢的将人扶起,木槿的两条腿都颤颤巍巍有些站不直,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萧知娴身上。
上官兰看了这旁若无人的两人怒气更甚,母亲交友甚广城内所有权贵自己几乎都认识,看清楚来人并不熟悉以为是逞英雄想强出头的碎催,鞭子直指萧知娴,你是哪个裤裆里钻出来的货色,还敢来这里逞英雄。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啪两声,没人看见究竟是何时出的手,这位上官姑娘的左右脸就各挨了思安一个嘴巴。我看你是想作死,你知道面前的这位大人是谁吗?要是没有人,萧知娴简直想要笑出来,就凭这句话,要是传到女帝耳朵里,那还不灭她们九族。
上官兰捂着脸又怒又惊,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难不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