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不疾不徐,关泠掀起珠帘,瞧了几眼热闹的街市,不胜繁华,她放下帘子,回过头问沈玠:你要带我去哪里?
锦衣坊。沈玠的目光别有意味地自她身上那件单薄的布料上掠过,若不是胸口绣着的那朵金丝牡丹遮蔽了视线,她饱满浑圆的春光早已落入他的眼底。他咳咳干笑了两声,声音很不自然,总不能让你穿成这样就回相府。
关泠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瞧见自己半隐半现的雪白胴体,两截玉臂上更是不着一物,这身衣服,穿着倒似没穿。方才哭得厉害,将衣袍散落,泪水还盈湿了本就极薄的衫裙,裹着她的腰肢愈发明透,十分靡艳。
她将手揽在胸前,抬起头,便看到他唇边带笑,极为风流逸致地打量着自己。关泠双颊染上绯红,羞赧不已,急忙抬起手臂,掌心覆在沈玠的眼上,表情凶蛮,很是霸道地讲:你不许看。
不看便不看,反正本王已经看过无数次了。沈玠笑道,唇红齿白,甚为动人。她的手指触感温凉,遮住了他的视线,他什么也看不见,可梦中那般活色生香的场景,却一幕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如今美梦似已成真,佳人就在身侧,衣衫半褪,楚楚媚人。沈玠情难自抑,不自主地握住了她的皓腕,另一只手越过半遮半掩的锦袍,拢在了她纤弱柔软的腰肢上,稍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跌落在他的怀里。
关泠半坐在沈玠的大腿上,她想挣扎拒绝,却又舍不得这份暌违已久的亲近,便任由他抱着。手臂如枝蔓一般缠绕着他的脖颈,她亦紧紧回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如狸猫般亲昵依偎。
沈玠见她主动,便不再费力禁锢着她,松开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抚上那莹润白皙的脸庞。他的指尖自她的眉梢眼角处拂过,捏了捏她翘挺的鼻,最后停在她的唇畔。
他看了她一眼,仿佛是为了征求她的许可,见她闭上眼睛,绣眉半凝,羽睫轻颤,便低下头,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瓣。
她口中馥郁的香浸胭脂缓缓度到沈玠的唇上,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半侧浑圆,徐徐揉捏下,怀里的美人早已经化成了一池春水,声音极尽妩媚:沈玠,不要
沈玠意乱情迷,但也知道方寸,他们两个如今各有婚约在身,他若一时纵性,夺去了她的清白,只会玷污她的名节,让她无法再在这长安城里自立。
他强行压下腹腔中缓缓升起的那团欲火,只是极为克制又极为放肆地吻着她的唇,手指挑开关泠的里衣,握着那凝脂般的玉软浑圆,轻拢慢捻,凝滑鼓胀,令他不忍释手。
关泠亦十分难受,体内气流乱窜,她扬起脖颈,迎合他细细密密的吻,身子已经瘫软得无法支撑,沈玠只得将她平躺放在矮榻上,身体轻轻压了下来,按住她乱颤的柳腰,咬着她的玉颈徐徐往下。
唇齿沿着那香艳起伏的曲线,吻过白玉沟壑,将半块粉嫩的乳肉含在口中,舌尖逗弄着那朱红一点,引得身下的女人连连颤栗,娇喘吁吁。
沈玠抬首望了一眼她迷离的神色,复又亲了亲她的唇,手指握着她的腰不忍松开。狭小的车厢内浮光旖旎,两人缠绵悱恻,眸间春色动人。
他意犹未尽,可也不敢继续再造次,只得用被子裹住关泠娇裸的玉体,擦了擦她额角的香汗,有些歉疚地哄她说:等我先和宁相解除婚约,再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王府,可好?
关泠睁开眼,眼里除了未尽的春色,还有一抹难以言喻的痛色,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极为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自知以她区区边境将军之女的身份,想要被小王爷明媒正娶,立为正妃,简直是天方夜谭。其实此刻她竟愿意同他行夫妻之礼,品肌肤之亲,因她不知未来之事,不如先尽眼前之欢。
关泠拉着沈玠躺在她的身侧,她主动亲了亲他的脸,手指缠着他的乌发,眨眼问他道:我其实很不明白,姐姐比我端庄美貌,你为什么偏偏看上我?
如果前生,沈玠爱上她,是一见钟情,因她前生用的是自己的相貌,所以小王爷愿意娶她为妻。
可这辈子,她第一次见他,刻意画成了宁葭的模样,宁葭亦是国色天香,为何他会缠上身份不明的自己呢?
你并不比你姐姐差。沈玠摇了摇头,认真地想了想,一字一句极为郑重:其实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
就好像,她原是他的妻子。
他自然不敢把那荒诞迷离的梦境告诉她,可是仔细想来,他对她的感情也甚没头没尾,他第一次见她,便觉得像认识了许久,只是仿佛自己遗失了一段极为宝贵的记忆,把她给忘了。
每回与她错过,失去她的下落,茫茫人海里再也找不到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无法遏制的心痛之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此去战场三载,她已经亭亭玉立,中间隔了整整三年未曾见到她,可是甫一相逢,他依旧为她倾心,却像是从未分别过。
我没爱过甚么人,更不知道心动本应该是什么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