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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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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胀得连逃也做不到。

    指尖无意中碰到了毯毛上湿润的液体,稍微有些黏,一点点温热,搓动后就成了微硌的碎片。

    是血。

    死掉的,也不是病人。

    他退后些。

    却不想车厢晃动,放置在木架上的盒子被碰倒,玉物长长短短撒落在衣袍上。

    点青衣被砸得有些茫然。

    摸索过一支支细长玉棒的轮廓,才像是明了些什么,又将其中指粗的细物放至腹腔处比了比,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混乱甚至没能坚持一柱香。

    武尔王爷的爱刀上挂满了血,卓笠跪在身侧,双手高举,替了一回那半尺宽刀的金架子。

    “洗干净。”

    细犬俯卧死尸旁,正大口撕咬黑色布料下的亡者血肉。

    狵辛只瞧了一眼,懒懒收回视线,撩起车前仅剩半扇完好的东珠帘幕。

    点青衣端坐着,浅白染血的衣面,纤瘦的手背,再到被主人咬着,粉白分明的唇肉,一一展露眼前,美得像被夫君掀起盖头,明媒正娶的新嫁娘。

    他看着门外,或者说——看着狵辛,疏冷的眼含着零星迫不得已的示弱,愤怒得叫人莫名,可光看这如琢玉如雕翡的身段,又觉得这人连怒也理所当然。

    “你...”

    点青衣嗅着被迫熟悉起来的熏香,竟忘了手中握着的筷箸粗细的长玉器,心神一松,几乎忘却了此番处境,“你怎能.....怎能总要我用那般粗物.....”

    狵辛抚他脸。

    “那般?”

    “我....摸了盒里掉出来的,可也没那....唔...”

    登徒子便俯了身,单手入袍,捏着缝外头的玉柄,浅浅送弄。

    “先生,这样很好。”

    她贴近,撕咬泛红的精巧耳垂。

    “你听,”

    “是个.....贪吃的。”

    他被引着那细玉的手缓缓下移,抗拒不及沉入了缝,抵在了口,稍稍遇些阻碍,一推,便贴着另一柄热烫的玉入进去,于是渐渐滑腻的动起来。

    点青衣卧在虎毯上,单手用力抵着她的双肩,发现无用,又放下来,攥着硬毛微微起身,便是要离开的意思。

    狵辛由他动作。

    看着医者衣衫不整的挪开,吃着两棒玉物,又被鲜血淋漓的头颅绊倒。

    血污溅染了冷淡眉眼,才像是慌了神,细颤着将五指从椎骨死肉间拔出来。

    他忘了抗拒。

    被抱回去,抽出养玉,颤抖着,温顺地咽入巨物。

    似乎被吓得狠了些,吃到那拳粗玉根处时,素日冷淡的仙竟肯允自己低低哭咽出声。失了往日固执的阻碍,浸湿的声儿原是懒媚,被作弄得只知求饶,隔着窗儿被暖风松松一托衬,便似那脂玉成汤,漆瓷融金。

    诱使神佛亦难耐。

    江左之行未有多少闲怠时。

    左右享乐不过旬日,一骑快马急入了江左帝王行宫。

    狵辛披衣起身。

    夜深露重。

    前屋跪着的将士重甲未脱,透湿黑发,血盔上的盔缨约末见了火,焦灰卷曲得狼狈。见人来,愤而跪地回禀:“王爷,京都有变。”

    狵辛面色顿沉。

    点青衣蜷在里屋榻上,睫稍蓄露。窄道被勉铃磨得烫软。恍惚间只听得什么‘谋反’,‘私兵’,‘遇刺’,一盆冷水浇下心头,倒清醒不少。

    武尔王爷打发了人,入内室,却见这笼中仙早起了身,没有衣穿,便单拢着金丝流衾,似一朵渺渺淡色云,靠在桌边儿饮茶。

    水溅了许些在桌上。

    茶是冷的。

    入手的软玉温香滚热。

    狵辛撩被去瞧那下面,精巧细腻的一支肉柱子,果真被绳缚得发了紫。

    “还拒么?”

    点青衣不问亦不应,只轻摇了头。

    这人能住入帝王行宫,可见关系亲近。只听她还有些放浪心思,就知晓事情该是处理妥当的。

    拒了这人三日,便受了三日狎昵之苦。圆球窝入了那承受处,点先生初时还幸这物娇小,再往后,却被渐深的振动磨灭骨气。

    肠里还在振着。

    叫人忍不住赖靠去些,醉红了面颊轻声喘气。

    囚得久了,再是不喜,这具身子也是渴求被用弄的。

    他浅浅的‘唔’了一声,被压在浸湿茶香的玉桌上,轻易咬入两指。

    带着温度,水光淋漓的缕空银球被拖出来,‘嗡嗡嗡’叫,也‘嗡嗡嗡’作颤。

    点青衣看不到,耳朵动了动,待回了气力,也冷着一面桃色匆匆离那声儿远些。

    狵辛抱着洗浴后的人儿放榻上,解了束绳裹入被衾,在眇目笔挺泛红的鼻尖印下一吻。

    “好好休息。明日...”她顿了顿,轻声道:“该回家了。”

    泽午三年,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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