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姜反驳他:“我这么努力的赚钱你难道不开心吗?六成的盈收可都是进了你的国库,余下的四成我还要用来添置货品,发放酬劳,真正进我口袋里的也不剩多少了……”
“那也总比你在小镇上赚的多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倒也是,嘿嘿。”
此时温玉叶的分号已经开到了京城外的其他小城,所到之处,生意俱是十分红火。当然温玉叶所赚的钱也有六成给了宋澜,但是温玉叶并不心疼。对于她来说,把温家的商号打响,比赚钱还要开心。
可是她的开心在收到了徐少彦寄来的一封信之后戛然而止。
这天晚上林姜姜没有去皇宫找宋澜,而是回到和温玉叶一起住的宅院里。
她照常想去找温玉叶聊天,却在走到她的房门外时,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林姜姜心中一惊,敲着门问她:“玉叶姐姐,是你在哭吗?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能进去吗?”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温玉叶一脸泪痕,一把抱住了林姜姜:“姜姜,徐少彦他……呜呜……他……”
她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叫林姜姜听着心里直发毛:“我哥他怎么了?他出事了?”
“不是……没有……呜呜……他……他要和李砚秋成亲呜呜……”
林姜姜大惊:“怎么会?”
“他在信里……是这么说的……”
“信在哪里,我看看。”
温玉叶又哭了一会儿才松开她,转身指了指桌上被她揉搓过又铺展开的信。
林姜姜上前拿起信,仔细看了看,才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和温玉叶说的还是有很大的出入。
徐少彦在信上写的是,徐老爷已经病入膏肓,但是一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病情,提出要徐少彦和李砚秋成亲,借用这件喜事来给自己冲冲病气,说不定病就会好转起来。全家人也都劝他顺从父亲的心意,让他很是为难,他想让温玉叶赶紧回来和自己成亲,这样他就不用和李砚秋成亲,也能给父亲的病情冲喜了。
温玉叶过度紧张,只是看到徐少彦迫不得已和李砚秋成亲的事情,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林姜姜哭笑不得,拿出帕子将温玉叶脸上的泪水擦了擦,待她哭得没那么厉害了,才问她:“说起来咱们来京城也有三四个月了,你生我哥的气也应该消的差不多了。如今你是怎么想的,是回去和我哥成亲,还是眼睁睁看着我哥被迫娶别人?”
“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他应该已经解决了和李砚秋的婚事才对,可没想到如今却是这个局面,你叫我怎么回去同他成亲?那我岂不是成了抢亲的罪恶之人?”
“这件事确实是我哥的不对,但他确实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父亲的病情。我哥写这封信给你,说明他还是想和你成亲的,和你一起承担这个后果,就看你愿不愿意豁出去了。”
温玉叶何尝不是为难的紧:“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我问你,若你此次不回去,你能承受以后失去我哥的后果吗?”
温玉叶含着泪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姜姜,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来不及了啊,”温玉叶没忍住又哭了起来,“你瞧着信的落款,是上个月底,可这个月都过去十多天了,他们的婚事定在这个月二十,就算我现在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若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应该还是来得及的。”林姜姜想了想,对她说,“你先收拾东西,我去给你找快马,再找几个人随行保护你。”
温玉叶这会儿已然没了主意,便都听她的:“嗯。”
随行的人倒还好找,她开的这几家铺子里雇的人,颇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品行也靠得住,再加上温玉叶自己身边也有人,倒不会出什么岔子。
就是这快马去哪里找呢?
林姜姜想到了宫里御马监的马,那都是一等一的好马,她去找宋澜借两匹出来应该没问题。
这样想着,林姜姜便赶紧出了门,坐马车往皇宫赶去。
以往她来皇宫,都是趁着天色将黑的时候进宫,因为她知道皇宫里有规矩,入夜之后,除非有天大的事情,否则是不允许进去的。
林姜姜虽有特权,但今晚进宫的时间委实有些晚了,守门的侍卫有些为难,不敢轻易放她进去,说是要先去请示一下侍卫统领。
林姜姜也不为难他们,只能焦急地在宫外等着。
不一会儿,身为侍卫统领的白竹竟亲自过来了。
“林姑娘,这么晚进宫,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白竹问她。
林姜姜如实道:“玉叶姐姐有急事要赶回老家,我想找陛下借两匹快马,让她快些回去。”
白竹听她是为温玉叶的事情而来,便多问了一句:“她有何急事?”
林姜姜也不好直接说回去抢亲,便形容道:“是很急很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