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没看到我每一样都准备了两份吗?”徐少彦像是以前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最后像是老父亲送女儿上花轿一般含泪说道,“去了京城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只这两句话,便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姜姜难得抱了抱他:“哥,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功课不许落下,家中的生意也要好好学习,以后娶个好姑娘,要记住千万别娶我堂姐那样的姑娘……”
徐少彦本来难过的不行,被她一句话又逗乐了:“小脑袋瓜乱想什么呢……”
一旁的温玉叶也张开手臂抱了抱林姜姜:“姜姜,谢谢你和我做朋友,还帮了我那么多。我亲自给你做了几个香囊,每个香囊里面都有我去寺庙求来的平安符,你要记得戴……”
“知道了,谢谢你。”林姜姜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家的香料生意会越来越好的,不出十年,你家就会成为镇上的大户人家之一,相信我……”
温玉叶虽然不敢奢望,但眸中却满是希望:“我相信你。”
告别了徐少彦和温玉叶,林姜姜和宋澜坐上了另一外一辆马车,八个侍卫护驾,白竹和叶霄骑马一左一右跟在马车两边,一行人便往京城赶去。
虽然前路未知,但林姜姜也愿意相信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一路上宋澜一直在和她讲皇宫和京城的事情,他说皇宫很漂亮,京城很繁华,她一定会喜欢上那里。
他努力化解着林姜姜对于皇宫和京城的抵触,直到林姜姜从心底里向往起京城和皇宫,他足足用了五日的时间。
他们终于抵达了京郊,天色已晚,他们在京郊找了一家客栈歇下,明日一早,城门大开之时,他们便能入京了。
这一天晚上,林姜姜忐忑地睡不着觉,胸腔里的心咚咚如擂鼓,除了对明日未知的面对,还莫名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夜色过半,林姜姜迷蒙要睡去之时,忽然听见有人入了客栈,不一会儿便听见侍卫轻敲隔壁房间的房门:“太子殿下,时先生求见。”
林姜姜竖起耳朵:她好奇外面这个“时先生”会不会就是宋澜同自己讲过的大齐国最年轻、最厉害的那个相士,也就是那个帮着宋澜撒谎有祥云的相士时越。
不一会儿,隔壁的房门打开,有人抬步走了进去。
林姜姜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但深夜无聊,一时兴起,偷听一会儿应该也没什么。
隔壁说话的声音很小,应该是刻意放轻了声音,林姜姜只能模糊听到几个字:病重……怕是……不宜进宫……进退两难……
谁病重了?
怕是如何?
谁不宜进宫?
谁又进退两难?
林姜姜试图用这几个字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事情来,可是不等她拼凑好,却听见自己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姜姜,你睡了吗?我有件事情要同你说……”是宋澜的声音。
林姜姜自然没睡,披了件衣服,很快便给宋澜开了门。
宋澜几乎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便挤了进来,握住她的手说,竟是有些颤抖:“姜姜,你听我说,我恐怕暂时不能带你进宫了……”
林姜姜一愣:“为什么啊?”
“我父皇忽然病重,怕是撑不过今晚了,时先生冒死出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就是为了阻止我明日带你进宫……”宋澜神情激动,脸色惨白,眼底亦是一片恐慌,“我本是和时先生编了一个祥云的谎言,说你进宫能冲淡父皇的病气,想要让你名正言顺入宫。但是不知为何父皇忽然病重加重,眼下你若进宫,恐怕大臣的矛头便会指向你。今晚我让叶霄和暗卫将你暂时安置在别处,我连夜进宫查探情况,你且安心等我几日……”
林姜姜此时也慌了。
没想到临近皇城根,竟是风云忽变,骤然变天。
但事发突然,且事态紧急,林姜姜尽量让自己镇定不给他添乱:“你快去吧,我听你的安排。”
宋澜握了握她的手,便不再耽搁,转身便随时越一起走出去了。
林姜姜刚穿好衣服,叶霄便出现在门外:“林姑娘,可以走了吗?”
林姜姜从房中走出来:“走吧。”
宋澜是骑马离开的,将马车留给了她。
林姜姜上了马车,叶霄和另一个暗卫坐在马车外面,这便离开了客栈。
叶霄准备带林姜姜去他们的暗卫训练营,那里最是隐蔽,也最是安全。
可就在去训练营的途中,却忽然遭逢了一批杀手。
叶霄他们并不觉得意外。
太子回京,定然会有不怀好意之人守在城门外守株待兔,而这些杀手应该是把马车里的人当成了太子……
“林姑娘,你坐稳了!”叶霄嘱咐道。
而后便加快马车的速度,急速往前行驶。
杀手在后面穷追不舍,林姜姜在马车里被颠得七荤八素,她伸头问外面的叶霄:“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