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柔软温热,方意浓按着浴袍的领子倚在露台边上,看着手机屏幕发呆。过了几秒潘繁星的微信电话回了过来:什么事呀,宝贝。
方意浓指尖轻轻敲打:你睡了吗?
没有,你说。
我就随便问问,白天切的蛋糕是在哪里订的?
啊?潘繁星说了市中心一家西餐厅的名字,你很喜欢吗?
想起来了就问一下。方意浓若无其事地追问,要订的话还有什么注意事项没有?
要至少提前两个月订,别的就不知道了,具体样式裱花什么的都不是我去沟通的。潘繁星把自己回忆清醒了,那年底办婚礼的时候我们要不把那个蛋糕团队带去岛上。
嗯方意浓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清醒过来顿时有点好笑,再说吧。
你怎么还不睡,我以为你累了一天早就去睡了。潘繁星摸摸旁边南森的头发,忽然福至心灵,不对啊,你到底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被识破了,方意浓故作平静地说:就是,有人在洗澡。
哈哈哈哈!潘繁星笑出声来,我懂了,你是在紧张啊!
其实也没有很紧张,就是好像想到要躺在床上等他就有种莫名的羞耻。方意浓又和她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从主卧探出头去听了下,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
白天他说了那句话两人就要上台,切蛋糕喝香槟,中间又换了两套衣服,一天结束的时候路都快走不动了。摸到手机已经是晚上,改签通知早就发了进来,行程直接被推到了下周三。
今天的确疲惫极了,只是还有最后一点别扭:不是已经跟老爷子说好了?
那是他怕我们工作日有什么安排,才愿意答应你。贺寒江带头出尔反尔,倒是很平静,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你有安排吗?
没有。
我的日程也调整过了。贺寒江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另一只手伸过来,抹掉她锁骨上一簇泡沫,再泡十分钟?
嗯。这个精油好香。
太累了泡澡容易睡着,贺寒江在旁边看着她防止意外。泡进去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水面上的泡沫消散掉之后她也能面不改色很自在,只是站起来从他手里穿上浴袍的时候好像才忽然觉得羞耻。皮肤被按摩水柱冲得微微发红,又被柔软的浴袍裹住,方意浓被他一错不错地盯着,忍不住用了点力把带子系得更紧。
比起紧张更像是无处安放的兴奋,她从阳台回到室内,把手机拿去充上电,终于再也没事情可做,坐到床上发呆,发现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
意识到的那一瞬间房门也被推开,男人从容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方意浓掐了下手心转过头去,看见他之后几乎移不开目光: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睡觉。
贺寒江浴袍带子没系,露着饱满有光泽的胸腹,看她一眼言简意赅,伸手在墙边按了开关。灯光熄灭,方意浓眼睛还追着他线条分明的腹部,还没适应黑暗就被他拦腰一抱放进了被子,调整姿势的过程中浴袍松开,被迫贴上了男人光裸的身体。
触感温暖又坚实,方意浓舒服得忍不住眯了下眼,旖念从黑暗中慢慢生长出来,抬起头用嘴唇在他胸前贴了贴,含糊地邀请:不开灯吗?我想看你。
贺寒江已经闭上了眼睛,伸手抱着她,闻言在她削薄的后肩摩挲两下,低低笑了两声,仿佛听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一般:你不是很累了,要我乖一点?
这个人!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做,方意浓一瞬间脸上发烫,什么想法都没了,恨恨地抽回手从他怀里出来:那就睡觉了!
善解人意也算乖吧。被料摩擦的声音传来,贺寒江已经靠了过来,好整以暇贴着她耳边,感觉你现在不想睡了。
他这一句说得分外低哑,气息拂过她耳边,方意浓没忍住轻轻夹了下腿,下意识地躲了躲,下一秒就被他整个人压了上来,狠狠攫住双唇。
那是个极湿热极深入的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舌头伸进来强迫她的跟着翻搅,方意浓被亲得大脑一片空白,白天间隙里的亲热一下子回到脑海里,不自觉地发出低吟,手一下子抱上了他的肩膀:嗯
她的手指很凉,手心却是热的,以一种求欢的姿态拥抱上来。贺寒江凭着心意肆意亲吻,掠取够了才退出来,在她嘴唇上轻轻含吮,手滑下去到她胸前揉捏,顺便把她已经脱到腰间的浴袍扯开,在温热柔滑的肌肤上不断流连。手掌的揉弄抚摸,指尖的挑逗,极耐心细腻的前戏,那种从身体深处涌上来的炙热和酥麻让方意浓根本没办法抵抗,甚至忍不住挺腰去追逐他的手指,长腿乱蹭:嗯还要
还要?贺寒江捧着她的臀抬起来,把她最后的布料拽掉,俯身在她大腿根亲了亲,手指贴上去揉了揉,还要什么?
那当然是什么爽要什么,方意浓被情欲弄昏了头,拿腿蹭蹭他:用手不,亲亲我嗯!
柔嫩的大腿内侧被他轻轻咬了一口,酥痒混着一点疼,紧接着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