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气氛低迷起来,听得叶青心有戚戚焉。当年前身也经历过逃亡,虽然年纪小,但有些事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自己接收记忆后,每每想起来心里也会难受。
不知道是因为共情,还是灵魂彻底融进去后的原因,完全是感同身受的体验了她的酸甜苦辣。
“算了,过去的没办法改变,我们说说北疆未来的发展吧。”张书生首先打破低迷的气氛道。
“现在说说两年前朝廷出了一道公文发往全国各地的事,公文说只要愿意去北疆安家落户的人,不管是原先命大逃出来的老百姓,还是别的地方的老百姓或者流浪汉。只要拿着现今所在地开出的户籍路引,去到北疆那几个城落户,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安家费,”
☆、决定
“说的容易,路途遥远,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在自己家乡好好的,要不是活不下去,有多少人会愿意去啊?”
“李兄说的有理,估计除了原先的那些北疆百姓,不会有多少人去的。”
“可不是嘛,听说管理北疆的官员上折子说,现在北疆还有很多村子一个老百姓都没有的。可以想象,除了原本的北疆人,根本都没什么人愿意去那地方安家”
听到这里,叶青心头隐约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端起冷掉的茶喝了一口,发现涩涩的,叫来小二重新上了一壶。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跟夫子学习的事早在她们满十五岁时就停止了。
剩下是她们自己想学的就去藏书楼拿书回来看,不想的绣绣花什么的都可以。而叶青三个月前就满十五岁了。
在外面多了解一下这个朝代也好,从记忆里得来的没有亲自了解的那么全面和直观。多了解一下这个朝代的人文风俗也挺好,听别人高谈阔论,在里面也能得到一些自己需要的信息。
“现在朝廷上两位皇子是闹得越来越激烈了,听说早朝时候三皇子和四皇子两方人马打起来了。堂堂朝廷命官跟市井妇人一样拉扯撒泼,真是有辱斯文!”蓝书生涨红着脸,仿佛丢的是他的脸一样气愤地说道。
“也不知当今是怎么想的,先太子都去十多年了,为了稳固朝纲,也该早点立新太子啊。”
“你们说,当今到底属意的是谁啊?”几人说到这些话题压低了声音,虽然朝廷不禁止,但是高声讨论也不适合,万一被有心人计较起来够他们喝一壶的。
“五皇子出身低微,应该没什么竞争力。二皇子的生母虽然分位不低,但他就是个混日子的,之前还经常和贤王世子遛狗斗鸡的。两个都是不靠谱的二世祖,没指望的了。”
“六皇子比他们小了那么多,机会也不大。”
“李兄,蓝兄,有一点我就看不懂了,当今为什么派二皇子去北疆?难道这算另一种流放的意思?”
“天家的意思谁猜得到?现在好多人都私底下说这个问题呢。”
“那按现如今的迹象,还是三和四的可能最大,他们背后的势力都势均力敌。当年虽然赵尚书有过失,但也只是算监管不力,今上罚了两年俸禄以示惩戒,他的势力丝毫不减。”
“朝堂看来要变天了,今天你参我一本,明天我拉你方的官员落马。私底下看不见的,又藏着多少血雨腥风。”
“嘘,少说这个,小心为上。”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尽在不言中。
“来来来,喝茶,张兄说说你前一阵子得的逍遥子的大作吧。”
“是啊,你运气真好,这都给你碰上了。逍遥子流传出来的大作可不多。你可不能小气,改天在下一定要去你府上叨扰叨扰。”
“这有何难,你和李兄何时来都欢迎。”
叶青听到他们转移话题,觉得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收获。招来小二结账,偕同杜鹃回府去。
回到小院,时间还早,还不到晚饭时间。叶青在小书房里练字,自己在现代时也学过毛笔字,不过写的自然没法和原主比。
现在需要照着她的笔迹来练习,免得有穿帮的危险。
好在她们写的都是簪花小楷,模仿起来难度不算大,相信再学一阵子看上去就差不多了。
吃完晚饭,天色还早,叶青拿着扇子在廊檐下乘凉。打量着小院,院子不大,除了一棵合欢树就是一些常见的花草。
一套石桌,摆在葡萄架下。葡萄还是他们住进来后,移栽回来的。
“爹、娘,我回来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四五岁小男孩跑了进来。看到叶青后,马上规矩地站好,像模像样地行礼问好。
“小石头,你回来了。”叶青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小石头叫祝福,是杜鹃和祝安进了王府后生的儿子。
经常跑出去和别的仆人家的小孩玩,不玩到肚子饿都不知道回来。
小石头玩得一身脏污,杜鹃揪着他的衣服到后院的水井打水刷洗。
“整天脏得像泥猴子,冲撞了小姐,仔细你的皮!”杜鹃边给小石头边冲洗边责骂。
摸着自己的肚子,叶青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