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混成这样]悦哥还是半坐在床上,拿着本书,没有抬眼,在白茧经过的时候这么问了一句。
白茧没有说话,坐在床边整衣服,牢房里其他两人刚劳动完回来,脱了上衣擦汗,悦哥不知道为什么不用去。
谢chao过来将人抱了个满怀,一股热汗味将白茧整个人包裹了起来。他绷紧了身体,男人凑在他的耳朵边用舌头裹着他的断耳吮吸。
白茧的耳垂还在,上半边的耳朵在医院里被咬掉了,没有以前那么敏感,被触碰的时候总让他想起自己的残缺。
他可能是有点低血糖,监狱的饭就不是人吃的,他就早上喝了几口汤,午饭吃到一只苍蝇,一阵恶心,没怎么吃就回来了。
这些人在这种地方呆了四年,不知道心里有多少怨气要发泄到他身上。但他不是很害怕,反正自己要死了。
在母亲死了之后,白茧迷茫了一段时间,性子也变了许多。他没有以前那么仇恨这个世界了,但也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本以为会受到什么折磨,没想到这几人并没有找他的事,只是没事拿他疏解一下性欲,也没有太狠,除了刚入狱的第一晚。
悦哥好像四大皆空了,连碰也没碰他,整天就抱着书看,都是金融书。虽然在一起一段时间,但他当时不了解悦哥是做什么的,也不感兴趣。
谢chao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抱着人亲嘴,白茧没反抗,顺从地张开嘴让人进来吸自己的舌头。
他们亲了一回就抱着躺在床上,腿交叠在一起。谢chao摸着他的头,奇道,[以前不是叽叽喳喳的,现在怎么跟个闷葫芦一样,石头,都和你有一拼了]
王石头凑过来,堵住了谢chao的嘴,手却摸上了白茧的细腰,两人亲的难舍难分几把硬着,把白茧夹在中间前面后面都被硬梆梆地顶着。
被夹在两个热哄哄的大男人中间,白茧挣扎着想起身,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但是王石头紧紧地箍着他的腰。
白茧好像胸前压了一块巨石,马上要呼吸不过来了,还是悦哥过来把他捞了出来。[行了你们,没看见人呼吸不过来了]
谢chao不忿地瞅了悦哥一眼,被王石头拉着在床上纠缠了起来。他们两个把冒水的几把拢在一起磨蹭,一边亲一边弄得满手都是。
[长高了不少,现在有多高了]悦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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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算矮,就是太瘦了,人也长开了,比以前还好看]悦哥用食指和中指抬着他的下巴打量,[可惜这辈子算是毁了]
[想过以后出去干什么没]
[死缓,出不去了]白茧如实回答。
悦哥笑了一声,[傻呀你,死缓可以变成无期,无期可以变成有期,有期可以变成短期,你求求我,说不定哥哥一高兴,你就能出去了]
[有那么简单,你为什么在这儿呆了四年]白茧无恶意地看着悦哥的眼睛,他在悦哥的眼里看见了一瞬的狠戾,又很快消失了。
[悦哥,对不起]白茧眨了眨眼。
周悦勾了勾手,白茧默契地坐在他腿上,这是他们以前经常做的事。
[对不起什么?]
[让你在这儿呆了这么久]
悦哥轻笑出声,[又装可怜,想让人免费帮你?]
白茧没有说话,他不说话的时候格外的恬静,就算剃了头也不减颜色,像日本神话里穷人家嘴唇苍白却秀丽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