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能称之为贱。人正因有疼痛的感知才活着的。”
舒尘不说话,捂住了他的嘴,刀锋已经隔断了他脖子上的肌肤流下了血,可怖的样子看着就令人胆寒。
舒竞秋却是更兴奋了,被捂住嘴的他,感受到身体被粗暴地撞开,鲜血从身后流下,伴随着被伤害被操弄的快感,这岂不是人间极乐?
双腿紧紧地环上了舒尘的腰,感受着他最粗辱的撞击。
啊——不舍得这个人离开,可是他必须离开。
如果不离开,天生的苗子要被荒废在魔教之中,他又岂能再见到超越他的剑。
快啊,快啊,舒竞秋已经忍不住了,他想被舒尘的剑给刺穿给伤害,他想在死前看到超越此世间所有一切的剑。
舒尘的脸看起来很正派,浑身上下却充满了阴鸷的气息。他在魔教之中的时候从来不会掩盖他的残忍,但是毕竟要出门了,总不能臭着张脸去面对他人吧,他是一个好演员,他会掩盖掉身上那股从阴沟中爬起来的那股阴冷的气息,对着卖茶叶的阿婆说几句甜言蜜语,讨一碗不要钱的茶喝。一个小姑娘被地痞流氓拉扯着占便宜,挡到他的路了,原本他是不想去管这件事的,但是——
舒尘想要在江湖上有个好名声。
于是他出剑,拿着他那把沾染了很多舒竞秋体液的剑去教训了几个地痞流氓。
他做好事不用付出很大的代价,却能收获很多。名声也好,财富也好,甚至有美女投怀送抱。
但舒尘为了更好的名誉,推掉了财富与美女,孤独地在江湖上寻找所谓超越极限的剑术。
他的名声更广了,他在等一个时机。
等正道人士注意到他,邀请他进入他们的集团,然后自己将身份揭露,联系这群人说要为父报仇。
说真的,他全家人之死的仇他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舒竞秋将他扭曲成了这副不在意的模样,这是他此生之恨。
舒尘脱下了上衣,向那些人展示了自己的伤痕。
“那些年我在魔教之中受尽折磨,他也想将我培养成一个杀人凶手。可是我父亲从小就教我要懂礼义廉耻,我持心守正,终于逃离了那个魔窟,若是众人愿意,我们可以商讨攻打魔教的战略。”
这是舒尘对那些人的说辞。
虽然一个个号称名门正派,可是他们每一个人的目光都透露着对权势的觊觎,甚至还不如舒竞秋的眼神澄澈,令人作呕。
“李大侠!”忽然有一声清亮的声音叫住了正在发愣的舒尘。
舒尘回头看见了那个才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还未束起头发,尚未出嫁。她是前些天被他从流氓手中救下的束剑阁阁主的千金,阁主因疼爱女儿,一直没有教她练武,养在深闺之中,派了专人保护。
林小姐被关在闺阁之中太久了,想要去外面透一透气,结果就被流氓缠上,幸好遇见了舒尘。舒尘将她救下。
他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用了原名李茗。
说实话,他对这个名字已经很陌生了,但没办法比起舒尘,江湖上人士更乐意接受李茗这个名字。
林小姐闺名林荣荣,她缠着舒尘要叫她荣荣,舒尘笑着摇了摇头,“林小姐,这于礼不合。”说完,他不动声色地推开了林荣荣握住他臂膀的手。
这个小姐的确是天真可爱,普通男人不可能不会心动,但舒尘已经被舒竞秋养得扭曲了,看见这般光明的人,他只觉得遥远不真切。
舒尘笑了笑,“林小姐,男女之间还需有分寸。”
如此正人君子般的言论,让林荣荣的心跳得更加快了。
“李...李公子,我——不是是奴家——啊不是是妾身,妾身并不是有意冒犯。”林荣荣的脸都红透了,她喜欢这个漂泊的大侠,在这个大侠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他了。
少女的心思瞒不过疼爱她的父亲,束剑阁阁主林司知晓女儿对李茗的爱慕。
可惜此人身背血海深仇,实在不适合作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林司一次又一次地无视了女儿对自己的暗示,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应该为他带来更大的利益,而不是吊死在这个前途一眼就看到头的穷小子身上。
舒尘并不是不知道林司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他就此回应了林荣荣的爱慕,或许以后这个天真的少女便不会被林司利用嫁给武林盟主的填房,然后闷死在无声无息的斗争之中。
舒尘一清二楚,只要自己伸手去拉一把这个即将陷入黑暗的小姑娘一把,她的未来就可以被拯救。但是舒尘觉得这样做没意思,为何要救她?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林荣荣立刻要出嫁了,她的眼神蒙上了一层灰哀。
“李大侠,你带我走,只要你带走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穿着嫁衣的林荣荣哀切地恳求地拉着他的袖子。
李茗推开了他,毫无愧疚毫无怜惜,“盟主夫人,请自重。”
一霎那,穿透了舒尘虚伪的表象,林荣荣看到了他眼神中最深沉的厌弃,厌弃世间一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