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柏第二天早上醒来,做好了腰酸背痛爬不起来的准备。然而他动了动胳膊腿,又尝试着左右打了两个滚,除了腰有些酸疼,身后异物感明显以外,整体的感受却是好受多了。
意识到了这点,他昨晚睡着前下定的决心动摇了两下,最后决定大发慈悲,放过廉竟这一次了。
他并不知道,廉竟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一直守着照看他的情况。
他们两个人闹的实在是有点凶,再加上都是第一次,廉竟怕有些没轻没重,伤到了他,一晚上不止查看了多少次他的后边,又额头抵着额头感受他发没发烧,最后觉得这样不准确,又大晚上的穿上衣服去药店买了体温计和各种可能用得着的药。
回来之后先给他的后边跟发红的ru头抹了药,又量了体温,看着有点低烧的时候吓了一跳,忙跑去厨房烧了开水兑了药给夏叶柏喝了下去。
中间一度夏叶柏睡得极不安稳,拧着眉,似是哪里都不舒服。廉竟又不轻不重的给他按摩……
这一个晚上,廉竟守在熟睡的夏叶柏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的情况,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昨天晚上不是一场梦。他是真的,拥有了这个自少年时起,就放在心底暗暗膜拜的人了。
这样的认真让他的内心饱胀酸软,忍不住将对方拥进怀里,手上不轻不重的按揉让他在睡梦中依旧觉得不舒服的部位。
怀着这样满足与珍视的心态,廉竟一晚上没合眼。
这会儿是早上十点多,他不敢放任夏叶柏睡太久,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东西。他一来两个人就直奔主题的去了床上,竟是连抽空关心对方一句“吃饭了吗”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一想,实在是有些荒唐。
这会儿便想着让夏叶柏吃点了东西再睡,廉竟煮好了粥,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卧房的门。
一眼,对上夏叶柏餍足的神态。
他笑了起来:“早。”
夏叶柏侧趴在枕头上看着他,太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屋里,在床上落下分外明亮的一泄天光,他就在这束光照里,懒洋洋的神态比太阳光更晃人眼:“饿了。”沙哑的声音,唤醒昨晚某些愉悦的回忆。
廉竟看着他,深了眸色。
夏叶柏看他这样笑的得意,睨着他,不怀好意的问:“想什么呢?”
廉竟朝他走过去,拿了睡衣要给他穿上,不接他的话。
放开被子任他施为,夏叶柏想:自己真是一个喜欢谈恋爱的人。不然为什么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早上,看到对方,心中会满溢如此多的欢喜?
伸出一只手揪着廉竟的耳朵揉了揉,夏叶柏没放过:“问你话呢,想什么呢?”他昨晚实在叫的太多,这会儿嗓音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与其说是沙,不如说是哑。
然而就是这样的声音,让廉竟忍不住换了个坐姿。
“起。”拍了拍夏叶柏的屁股,廉竟沉声道。
夏叶柏突然袭击,在廉竟遮掩的很好的下半身抓了一把,如愿碰触到昂扬的热烫,他得意的跟什么似的:“年轻人要学会克制啊。”似真似假的劝告。
廉竟看着他,凶狠的脸上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昨晚你是不是没服?”
夏叶柏摇头,哼着歌从床上起来,自己系好睡衣的扣子。分明床周围的空间那么大,他就非得光着两条白皙的大长腿从廉竟腿上跨过去:“服了。特别服!哎呀。”
假模假样的一声惊呼,身体一歪,整个人就跨坐在了廉竟的大腿上,腿根刚好跟廉竟Jing神起来的部位亲密接触。
廉竟一瞬间忍得青筋暴起。
夏叶柏却还在笑,两条胳膊伸过去攀住廉竟的脖颈,他左右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动啊动:“男朋友,轮到我问了:昨晚你还满意吗?”
廉竟眸色沉沉的看着他,双目快要冒火,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满意!”
“那就好。”夏叶柏很开心的样子,凑上前去在廉竟的唇上亲了口,“因为你满意了,下回就轮到我了。做好准备哟。”宣布完这个重磅性的消息,他收回手,干脆利落的从廉竟身上跳下来,趿拉着拖鞋哼着歌,去了洗手间。
廉竟在原地被震的良久没有缓过神来,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下回,你要来?”他看着夏叶柏,问的犹豫。
夏叶柏正在刷牙,闻言冲他呲了呲满口泡沫,说话的时候泡沫横飞:“怎么,你有意见?”
廉竟下意识摇头。
“行了。”夏叶柏很满意,“给你时间做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你说了算。”
廉竟于是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两个人吃了算不上早饭的早饭后不久,陈果开门走了进来:“夏哥,下午两点的飞机,我们该收拾收拾……”未完的话在看到厨房里系着围裙洗碗的廉竟时噎住了。
“陈果哥。”廉竟没有他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跟他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