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听说郡主每天画的妆就是小姐给改的,郡主可都漂亮了不少。”柒儿欣喜中又略带犹疑,捂着脸道,“可是论理该是奴婢伺候小姐上妆的,怎么能让小姐反过来给奴婢上妆。”
“没事没事,坐下来,就当是让小姐我练练手,好久不给别人化妆,我都要手生了。”夏萤兴致上来,拉过柒儿让她坐在自己妆台,然后给她拿来shi毛巾先擦擦脸。
柒儿听了总算放心的坐着卸妆,夏萤拿出一兜子化妆品铺在桌上,这些都是是她自个儿留下来的样品和囤货,颜色种类洋洋齐全。
夏萤抄起化妆刷来给柒儿上妆,柒儿本身皮肤底子好,就是鼻子塌了些,五官不大出色。她用水粉膏匀好底妆,修出淡淡的鼻影,然后其余的就跟往常一样画,最后点上夏萤私人喜好的梅子色口脂。
改完妆后,柒儿的五官比之前清晰生动了许多,顾盼间显得俏丽讨喜,可以称得上是略低配版的阿媛。
柒儿对着镜子轻声呼道:“小姐的手真巧,我要能每日画这样的妆就好了。”
“这有何难,以后我慢慢教你。”夏萤笑了笑,自己这三板斧的化妆技术离现代真正的化妆大师差的还远,以后还要多加练习。
柒儿对着镜子左右照脸,骤然发现了自己更美的一面,眼里都闪着星光。
夏萤收拾着刷子看着自己的小胖丫头,突然想起往常每天早上,她都会去给路美人梳妆,对着满台的红粉钗环,闻着美人身上的香味开启元气满满的一天。
唉,可惜美人已经闹别扭不见她了,可惜美人想不开又变回男装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好颓废,早睡早起,假笑请安,饱食终日,除了被嬷嬷训之外就无所事事,想来还是以前围着美人打转有意思,就算在店里忙得脚不沾地,也比这里混吃等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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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入冬,今年的冬天来的早,天气乍冷,丽京里的炭都紧缺了,各路商户纷纷从外地大批运炭过来出售,除了皇宫里和皇亲国戚府里不缺炭火,其他的人家都开始省着剩下的炭火用。
尚书府也不例外,虽说不至于没得炭烧,但秦氏肯定先顾着刘渊和两个儿子,夏萤院里几乎没给多少炭火。且那送炭火的婆子还跟夏萤明说了今年冷的早,炭暂时不够,等下个月就好了,暗示夏萤不要到刘渊跟前偷偷告状。
夏萤撇撇嘴,克扣生活用品神马的都是小儿科,柒儿早就可以自个儿出去买东西。她若缺什么东西,柒儿跟带信后阿媛都会送过来,找傅瑾帮忙傅瑾也都能给东西给捎过来。
夏萤索性都不用秦氏打发的那点炭火,在新买的迷你手炉里点上柒儿带回来的小木炭,掖在毛袖笼暖手,大号的暖炉包在小凳子里,坐下时偷偷暖脚。
原本以为天冷了府里都该消停了,没想到这大冬月的,刘渊突然说要娶一位新妾室。
夏萤暗道自己这个大女儿刚来来府里半年,府里居然又添了新姨娘,刘尚书啊刘尚书,你果然是年轻力壮不甘寂寞啊。
这事说办就办,刘渊的意思是刚入冬还无妨,若拖到腊月就忙不过来了。也不知那几天府里的下人是如何手忙脚乱,也不知秦氏是如何作闹不给好脸色,总之冬月下半旬时,新姨娘已经被接进府。
夏萤去给新姨娘问安时,见这姨娘有几分眼熟,原来就是那次妆容比试时当模特的香玲姑娘。
香玲姑娘论姿色在几个妾室中最出众,且早两年就才艺了得,名声在外,不乏追求她的公子,夏萤想不通,这香玲怎么偏偏不长眼嫁给个中年已婚人士。
具体的内情夏萤自然不得而知,反正自此之后,秦氏开始把矛头转向这个香姨娘,夏萤来了兴致就在一边看戏八卦。
以前刘渊纳的几个妾室都是图个新鲜,留宿了几天后,秦氏只要肯伏地做软的哄劝,他也就仍回大夫人房里留宿。
但这次刘渊纳的香玲姑娘是乐坊的红人,通诗词知书画,还极擅弹琵琶,刘渊自然如获珍宝一般爱不释手,把秦氏冷落的像个透明人。
秦氏表面上还维持着大夫人的体面和气度,可惜私底下时不时就要发脾气,身边的下人都连带遭殃。夏萤一边听着热闹,一边也谨记着不要去触霉头。
因为夏萤和柒儿都用手炉,白天屋里不点大炭炉,覃老嬷嬷在夏萤屋里呆了半天,回去后就说受了风寒,要告病修养半个月,还跟秦氏说小姐屋里太冷,可别真的冻出病来,让老爷知道了怪罪。
可秦氏已经为了新人得宠的事气的口角上火,哪还有心思管这个。
没有嬷嬷过来盯梢训导,夏萤就躲在屋里快乐玩耍,和柒儿在屋里吃着花生酥糖云片糕,跟柒儿一些玩新学会的本朝小姐们常玩的小游戏。
闲暇之余,夏萤偶尔也敲出来美妆系统查看,商城和制作功能已经到期恢复了。可是现在天气冷,她出门又不方便,也没有新兑换化妆品的意思,可惜了这美妆系统,被闲置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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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