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洲身材清瘦,刚好可以被薛启洋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男人的后背紧贴他的前胸,仿佛连心跳都交叠在了一起。他环抱着景洲的腰,将脑袋搁在对方肩上,视线越过对方投向那块吸引了对方全部注意的电脑屏幕,一整块屏幕被分成了几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有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孔,都和景洲一样严肃认真。
比赛临近,教练为了让游泳队成员们放松心情,不仅取消了下午的训练,还把手机也交还给他们。薛启洋拒绝了队友们出去大吃一顿的邀请,一解散就往景洲所在的酒店奔,可进了门才发觉,他不用训练,景洲却还要工作。
好在景洲没有开摄像头,他才可以这样亲昵地搂着对方,将鼻尖埋进对方微凉的发梢之中,又悄悄在对方脖颈上留下几个带有捉弄意味的吻。
男人缩了缩脖子,关掉麦克风后还下意识地虚着嗓子小声说话:“怎么啦?肚子饿了?”
“没有。”薛启洋的手臂收紧,将景洲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略带委屈地抱怨道,“怎么还没结束啊?说好四点半结束的,都五点多了……”
“马上就结束了。”景洲侧身摸了摸少年那张闷闷不乐的脸,又亲亲对方皱起的眉心以示安慰,“等会儿一起去吃饭,吃你喜欢的,好吗?”
“……你开了一下午的会了,该休息了。”
见薛启洋仍耷拉着嘴角,景洲只得转过身跨坐到对方膝上,攀着他的肩膀送上一记轻吻:“再等我一下,很快就……唔!”
原本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薛启洋却不肯轻易放过怀里这个工作狂,他将景洲按到自己胸口,莽撞又粗鲁地吸吮对方的下唇,又在对方手足无措时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真是的,他特地这么早回来找景洲,对方却只知道开会开会开会,这一下午跟他说过的话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太过分了!
“唔嗯……”
耳机里下属汇报工作的声音毫无间断,而自己却和恋人挤在酒店的沙发上做这样的事……热度从耳根一路烧到胸口,强烈的羞耻感令景洲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可惜他实在不是薛启洋的对手,没几下便被薛启洋反剪双臂,紧紧捏住了手腕。
“洋、洋洋……”明知道屏幕另一边的那些人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景洲却还是战战兢兢地压着嗓音,“等一下,等开完会到床上,你想怎么做都可以,现在先放开我好不好?”
“骗人。”薛启洋抬头咬住他的耳垂,瓮声瓮气地反问,“你那里还没好,怎么能做?”
景洲的身体一向不好,连腿间那个女xue也无比脆弱,经不起折腾。以往每次同薛启洋亲昵过后景洲都要难受上一两天,而前天那场算不上温柔的情事更是令他腿间一片狼藉,娇嫩的小xue肿得厉害,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那你要怎么样……”景洲蹙起眉头为难地看向薛启洋,谁知对方非但没有放过他,反倒被他shi漉漉的可怜目光勾起邪火似的,忽然伸出一只手探向他的下身。
“洋洋!”景洲试图夹紧双腿,可跨坐的姿势使他的努力全都成了徒劳,薛启洋火热的掌心隔着西裤覆上他的性器,抚弄几下后又肆无忌惮地伸到他腿间,按着衣物下的隐秘之处摩挲。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耳机里的声音时刻提醒着景洲他们现在的行为是多么荒唐,他奋力将手腕从薛启洋的手掌中抽出,推着对方的前胸半真半假地叫了声“疼”。
少年的动作戛然而止,紧接着景洲便听见对方带着歉意的话语:“开完会我帮你涂药。”
“什、什么药……”
“涂那里的,我来的时候买的。”薛启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管药膏来,又摸出手机给景洲看屏幕,“你看,网上都说涂了之后很快就会……”
话还没说完,嘴却被景洲捂住了。
“教练好心给你们发手机,你就用来查这种东西?”
男人羞恼地瞪了薛启洋一眼,随即抱起电脑躲进卧室里去了,只留下少年独自一人呆坐在沙发上满头雾水——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薛启洋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捏着手机乱点,他刚下飞机听教练说要没收手机时是多么伤心,可现在拿着手机却又觉得这个小机器毫无用处。
手机屏幕开了又关,几乎所有软件都被他点开了一遍,他侧头注视桌边那个纤瘦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对方合上了电脑。
景洲还未来得及对薛启洋说什么,只叫了声对方的名字,紧接着便陷入少年温暖的怀抱之中,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也蹭着他的脖子。薛启洋嘟嘟囔囔地索要亲吻,又嫌这姿势太变扭,干脆将人从椅子里捞起来转身丢到了床上。
秋季的天空暗得早,卧室内早就是一片昏暗,景洲借着窗外夜灯的光线才能勉强看清少年的脸。薛启洋与他身体交叠,双手撑在他头侧,正低头无比认真地盯着他瞧,炽热又温柔的目光将景洲的脸烤得直发烫,这个笨蛋写作业时都未必有这样专注。
“压着我干什么……”
“一直不理我,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