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澜醒过来时,身体非常清爽,还散发着沐浴乳的香味,衣服也已经换上了睡衣,她知道肯定是沈寅歌帮她清理了身体,还将床单换下拿去清洗,想到昨天的激烈缠绵,萧云澜忍不住嘴角上扬,一丝甜蜜的笑容爬上脸庞。
眼角瞥到桌子上放着的一瓶香水,是今年紫薇星的鹤美人出的新款香水,很精致的透明磨砂玻璃瓶,但萧云澜在意的并非它的昂贵和奢侈,这款香水的名字叫做永爱,是送给自己认定的终身伴侣的信物,它只采用定制,提取订购人身上的一点信息素,然后和几百种香料调合,仿佛是将自己盛装打扮后赠送给对方一样,对方喷上这款香水,也在向世人昭示着自己已经名花有主。
萧云澜又惊喜又惆怅。
沈寅歌还年轻,她的爱恋只是一时冲动。她承认自己昨日与她欢愉有一半是为了满足自己,可沈寅歌偏又这样细心,让她不知道未来要与她怎么样。
沈寅歌说出愿意做自己的情人这句话时,萧云澜是有些心疼她的,她是高高在上的沈家人,竟要委屈自己去做别人的情人,对方愿意做到这个地步,说一点不心动肯定是在自欺欺人,她或许对沈寅歌的眼睛没有一点办法,当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她仿佛被吸入对方的情海里,一再沉沦。
她怀着复杂的心思,将那瓶永爱收了起来,香水下面还压着一张卡片,写着生日快乐,萧云澜心底暖暖的,沈寅歌真的一次都没有忘过。
抽屉里还有她新买来的抑制剂,三支,一支都没少。
学生放假后,老师也不能一直住在学校,她必须要回去,带着那三支抑制剂,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后便开车回去了。
宋明很少有节假,每天都要上班,住房也是考虑到了离军士机构近的好地段,但离她工作的圣明亚就有些远了,宋明每天都回家里住,毕竟军士机构不负责这些工作人员的住宿,只有军舍,但那是给军官和士兵住的地方。
估计就算有,宋明也不会选择在那里住,虽然他已经没有底线,但也不太想一直留在一个他抬不起头来的地方。
萧云澜回到家时宋明还没有下班,看着点也该准备晚饭,她提不起劲做饭,叫了三菜一汤两碗米饭,算着点正好宋明回来。
这次回来的比往年要晚一些,是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吗?宋明进门,在玄关那儿换鞋。
萧云澜面色如常:跟同事逛了会街。
这样啊,宋明进屋里来,嗯,好香,老婆这是自己亲自下厨做的吗?
萧云澜很是厌恶宋明这般明知故问,自己在家做饭的话需要用外面的餐盒装着吗?
不是,外卖。
宋明洗了个手,坐到萧云澜对面:我听咱爸说你挺会做饭的,没见你在家做过,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
萧云澜小口咀嚼:太麻烦了,还是外卖方便些。
做嘛,反正现在大学放假,你在家也没什么事可做。大概是饿坏了,宋明吃的有些急。
不想做。萧云澜还是拒绝,本来她以前也就只是在家里会做饭,因为继父母都好吃懒做,她要是不勤奋恐怕真的会饿死,继父也就只在买菜的时候会多给些钱给她,不过也多亏了继父那样吝啬,养成了自己节俭踏实的性子,不求奢侈也不攀比,独立自主就好。
见她那样反对,宋明也没再强求,又换了个话题:过几天是鹿林上将夫人的生日,上将会在别墅里办一场生日宴会,到时候你打扮好看一点,我们一起去。我现在是关键期,多和鹿林上将走动的话说不定马上就能升职了。
又是这种话,再怎么也好,宋明也是和自己一个大学毕业的,他也不比自己差,想找到体面一点的差事轻而易举,为什么他就非要往不属于他们阶层的领域挤呢?她很讨厌应付那种场面,更讨厌在那个圈子里和一群夫人谈论些虚无的东西。
你就不能换个工作吗?萧云澜实在不想去,有那么多工作适合你,也犯不着讨好这个讨好那个。
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你知道我这份工作的薪资有多高吗?是你的五倍,宋明显然有些不高兴,吃饭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再说我要是辞了这份工作,咱爸妈怎么办?
他这话里还暗含着其他的意思,萧云澜听得出来,继父继母那两个吸血鬼,她早就不想再跟那两人扯上什么关系了,可偏偏那两个不要脸的人一直打着人伦的旗子恬不知耻的找自己要钱,找她要不到就找宋明要,发廊生意也不做了,单纯的靠山吃山,还在大伯那儿赌博。
明明上次大伯为了一百五十万就要挖走他全身上下所有有用的器官,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萧家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可继父母要走的钱,这份债务和情意却要由她来偿还。
嘴里的饭菜变得索然无味,她干脆放下碗筷: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你不吃了吗?宋明也听出来她语气的不满,也放下手里的碗筷,今天你生日,我们去外面吃一顿吧,回来的时候去肯丁街给上将夫人挑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