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越来越看不透自己。
她在的时候,避她如蛇蝎。她不在的时候,又怅然若失。
估计是真的担心玩具会被丢到湖里,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余童童又恢复到第一次见面时的乖顺,只是本性难改,时间一到,迫不及待地丢下笔,高高举着玩具车满屋子转,没转几圈,又被阿姨拉去洗漱。
临走之前精力充沛地冲他喊:程老师明天见。
程老师傅未遥的调笑言犹在耳,她今夜喝醉酒,应当不会再开车去知春里,只是不知有没有喝醒酒汤,这会睡了没有?酒精伤身,明早要是头痛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程砚洲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沉心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傅家大小姐,酒醉后自然有人照顾,哪里用得着他来担心。
是啊,担心,无论何时,她的一举一动总牵动着他的心弦,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桌上手机倏然亮起,程砚洲划开,是傅未遥发来的,走了?
他回:嗯。
她置若罔闻,到我房里来。
走廊里空无一人,程砚洲抬脚步下台阶,身后房门骤开,傅未遥抱臂站在门口,唤他: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四周灯火通明,楼下隐约有声响,楼上阿姨领着余童童不知在哪间房里洗澡,书岚或许还未睡下,傅未遥无所畏惧,敞开着房门,身侧留有一人可以通过的间距。
大有他不进来,就一直耗在这里的打算。
厚重木门隔开门外所有光线,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书包脱手掉落门后,黑暗中,傅未遥欺身抱住程砚洲的腰,声音很轻:程老师,我爸还有半小时到家,你要快点哦。
又是程老师,五指紧握成拳,程砚洲下意识地吞咽津液,从进门后他便彻底失去推开她的权利。
他怔怔张口:没套。
那怎么办?程老师,你想想办法。
酒不醉人人自醉,程砚洲仿佛也染上微醺,顺滑发尾扫过手背带过阵阵酥痒,他艰难开口:我用手,你别喊我程老师,我不是你老师。
他经验浅,在性事上并不擅长,被她笑话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姿势都无从反驳,凭什么受她声程老师。
一句玩笑话而已,程砚洲古板正经的模样看得人愈加想要欺负,傅未遥抚上他的腰带,缓缓下移:可我想你用这个嘛,程老师,程老师,程老师。
一连三句,听得程砚洲头痛不已,但这些远比不上头一句带来的震撼更大。
他无奈,仍坚守阵地,拿开她作乱的手。她喝醉了他可没醉,图一时痛快,万一中了,后果还不是由她来承担,且不说他们不是情侣,即便是情侣,也该好好约束自己。
程砚洲莫名有些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又气自己没有立场指责她,他系回散开的腰带,斟酌措辞,反正,没有套不行。
程砚洲,你真的好傻啊。连调情都不会,的确担不起程老师之名,当初她在小姑面前故意贬低程砚洲所说的木讷无趣,用到现在的场景竟也毫无违和。
唉,傻得还有几分可爱。
手心朝上,银色包装泛着微弱亮光,傅未遥看到他眼里的难以置信,忍不住骂了句笨蛋,
愣着干嘛?还要我给你戴啊?
程砚洲接过,心里有了底,语气不再硬邦邦,紧贴着的躯体火热,他伸手揽上她的腰,好方便解开内衣,她不让去床上,只能将内衣就近放在门后包上。
程砚洲快慰地叹息,任意将那对饱满揉捏成各种形状。
门缝能透过光,自然也过滤不了余童童制造的噪音。
后背贴在冰凉的墙上,傅未遥喊冷,缩在他怀里继续调戏:下面是什么抵着我呀?程老师,你能教教我吗?
程砚洲说不出口,默默将二人距离拉得远些。
酒精的作用下,她显得有些急躁,贴身的内裤湿漉漉的,迫切需要被填满,看他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傅未遥再也等不得,伸手进去握住硬物,上下撸动两下,她道:给我啊。
小手柔弱无骨,比平日里自己触碰到时要舒服得多,程砚洲闷哼出声,解开腰带释放出那物,塑料包装撕成两半,只消三秒,他便蓄势待发地抵在她腿间。
进步明显,比上回快得多,无需她躺在那等得心烦。
她说他,只会闷头苦干,来回只有一个姿势,乏
当时,后面的话他没让她再说下去,乏味,乏善可陈,总归都不是什么好词。
衣衫尽除,她浑身赤裸地偎在他怀里,分开两腿,还未触到小穴,水液丰沛溢出,落满掌心。
湿滑甬道撑开,她的情动比以往都快,程砚洲粗粗扩张了会儿,手指累得几欲抽筋,看她脱力地攀着他,又升起满腔动力继续抽插,她抖啊抖,压抑着叫声,实在忍不住时,踮脚咬在他喉结上,呜呜地亲。
越是踮脚,他越要进得更深,臀上布满红痕,是手指用力时无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