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明媚,斜射在肤如白玉的雄子身上,铺上一层金色的细纱,似空似幻,愈发柔和。
lun雅睁开眼睛的时候,喷香的食物立刻吸引了他几乎全部的注意力。
“日安,……雄主。”谢菲尔德后面两个字音放得很低,像是在嘴里念了百转千回后才开口,带着些矜持与微不可察的羞涩,更多的是一种罕见的温和,“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上将先生脱下军装,换上白色的居家服,甚至还带着一条围裙,整个人显得非常有生活气息。
“好的,我亲爱的谢菲尔德。”年轻貌美的雄子快活地回应着,声音略为沙哑,但依然十分动听,“唔……也许,现在应该改口叫雌君了?”,“这实在是我的失误,我的雌君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lun雅的错觉,谢菲尔德的耳根子似乎红了些,不过由于他很快转身,lun雅并没有看的太清楚。
换上谢菲尔德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洗漱,然后愉快地共进午餐。上将生理课程优异,烹饪的分数也同样出色,色香味俱全。虽然比不上塞西尔家的那位大厨,但比起西泽尔——
谢菲尔德敏锐地发现了雄子的情绪变化,关切道,“您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吗?那我下次准备其他……”
“大概是刚起床还有点头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lun雅摆手,“这些饭菜和你的身体……一样美味。”说完还眨了眨眼睛,像只狡黠的小狐狸,眉眼弯弯,脸颊还隐约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然而不解风情的军雌没有领会年轻雄子的浪漫情调,眉头紧锁,“您不舒服吗?我现在就送您去检查身体,做最系统Jing确的检查。您等一下,我马上安排悬浮车……”
lun雅歪头,“没必要那么劳师动众,我只是稍微有点头晕,稍微——更何况,目前雄虫保护协会给我的任务就是和我的雌君在一起,做一些爱做的事。”
我的雌君。
做一些,爱做的事。
即使是迟钝的军雌,此刻也意识到雄子言语中的暧昧。战场上杀敌如麻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上将瞬间一败涂地,局促地移开视线,却不期然对上那双异色的双眸,清亮纯粹,像星河,像璨月,像一汪吹皱了的春水,搅乱了谢菲尔德平静的心chao。
“不管是什么原因,未来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至少现在,你是我的。”
年轻的雄子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挑起上将的下巴,拂过他淡色的唇,不轻不重地描摹形状,然后印上一吻,迅速离开。后劲却很大,离开了许久,谢菲尔德却仍觉得鼻头有一股淡香残留,清甜可口。
“我是你的。”雄子附在上将的耳畔,像大海上的海妖塞壬,蛊惑着水手,邀请他共享极乐。
异色双瞳对上那双金属色的眼眸。
明明是清醒的,却好像醉了般,只想沉溺于彼此。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打破的沉默,只是衣服再次散落一地。
先是细碎的、压抑的呻yin,低低地在空荡的客厅响起,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淅淅索索的水声,像是幽邃小径滴滴答答的毛毛雨,声音不大,却格外撩人。
水ru交融。
唇齿相接。
冰与火,一发不可收拾。
白日宣yIn,昼夜不分,性与爱,灵与rou,天堂极乐也莫过如此。
新婚燕尔,难分难舍,拥抱,亲吻,做爱,及时寻欢趁早作乐。
……
一个shi漉漉的吻落在雄子的额头上,温情脉脉,然后将浑身赤裸的雄子从床上捞起来,“我们要出门一趟了。当然,如果您不想,我独自前往也没问题。”
“嗯,去哪……?”雄子明显还没清醒,毕竟雄虫的体力与雌虫天差地别,即使承受的一方是雌虫,但被榨干的往往是雄虫,像lun雅这样娇弱的雄子更不例外。头昏昏沉沉的,腰酸背痛,浑身没一点力气,几乎全部身子都挂在谢菲尔德肩上,没个正形。
“去拜访我的雌父。”谢菲尔德说话间,又在lun雅的发间轻轻印以一吻,“他一直很期待您的到来。当然,主权在您,不去也没关系的。”
“雌父……”lun雅圆溜溜的眼睛还带着几缕雾气,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腰直了起来,“帕特里奇元帅?”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一度,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脆掩耳盗铃地捂住了眼,“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
话里话外颇有几分抱怨的意味。当然,说是抱怨,用他这种清甜的嗓音说出来,在谢菲尔德看来,撒娇的成分多一些。
“我已经帮您准备好了。”即使是以沉着冷静着称的谢菲尔德上将也不禁莞尔,“只是不清楚您是否愿意赏脸。”
“亲爱的,我说过,我是你的。”雄子以一个热吻回应谢菲尔德,“既然是你的雌父,那就也是我的雌父。”
谢菲尔德并未有回应,只是手掌在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握成了拳,放在胸口处,仿佛这样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