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玦表白被抓包,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没选择退缩,反倒跟卿忱以面对面对视着道:“花艽都没让我放开,你在这瞎吼什么劲啊?”
卿忱以心情本就不悦,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冷笑道:“非得让人家说讨厌你,你才会滚得远远地吗?”
两人身上的敌意越来越大,花艽也有些烦躁,便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转身朝着后面车棚离开了。
“都怪你,花艽都生气了!”武玦看着那清瘦的背影,一时间怒意勃发,狠狠瞪向对面有些失神的卿忱以。
而卿忱以却不以为然,松开他以后便迈腿追了上去。
夜晚的车棚没开灯,黑兮兮一片,教学楼前面的晚会还没结束,音乐和欢呼声还在响着。
卿忱以追到车棚,摸着黑到了尽头才看见花艽双手抱臂站在那堵破围墙面前,看着地上垒起的砖头似乎在思索如何才能爬出去。
“我抱你过去。”他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花艽的脊背狠狠震颤一下,然后回过头来警惕地盯着他。
卿忱以有些无奈,笑道:“怎么了?”
花艽抿抿唇,抬眸看着他,手偷偷伸到口袋里捏住一小团布料,小声问:“赵文沅跟你表白了?”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卿忱以愣怔片刻,然后点点头。
花艽的心瞬间凉了一个度,然后又问:“那你答应了?”
卿忱以本想实话实说,可看见花艽那副明明很在意却硬要装作冷淡的模样,又忍不住想逼他一次,于是便淡淡点头道:“嗯。”
几乎是一瞬间,花艽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突然睁大,声音有些颤抖:“你答应了?”
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跟平时的状态全然不同,卿忱以忙张口想解释,却见面前人眼眶骤然红了,结结巴巴地跟魔怔了一样重复:“你答应了......”
“我没有,我没答应。”卿忱以见他眼眶含着泪的模样,心都要碎成两半了,忙伸手攥住他的肩。
他认真看着花艽明显失落和难过的眼眸,认真重复:“花艽,听好了,我没答应她,我骗你的。”
“你说你答应了!”花艽语调徒然扬起,是平时从没有过的凶狠。
卿忱以这下解释不清,只得万般虔诚地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发誓,我真的没答应,乖乖,我满脑子都是你,哪有心思理会别人。”
花艽肩膀轻轻颤抖,一串晶莹的泪从眼角往下坠。
但他好歹是听进去了,半信半疑问:“真的吗?”
那绵软委屈的声音让卿忱以都有些受不了了,忙把人给搂紧怀里,轻轻给他拍着背:“当然啦,我怎么可能跟别人在一起呢。”
听了他的解释以后,那颤抖的小孩这才稍微平缓了一些情绪。
等他安静了,卿忱以想到他方才的反应,一时间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你这么在乎我答应没有,是不是也察觉到对我动心了。“
他玩味地这么说了一句,怀中的人却没有反驳,细看莹白的耳廓居然还隐隐带上了些薄红。
卿忱以登时激动起来,他小心翼翼环着花艽瘦削的身体,忽然语气就轻了下来。
前面晚会的歌声不停,四周刮来的狂风将这一幕映衬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相拥的一对人。
不知过去了多久,卿忱以才轻声开口:“乖乖,跟我好吧,别再让我患得患失了。”
而没过多久,那道熟悉的绵软声音也终于开了口。
“好。”
第64章
回到家已经是接近十点钟,卿忱以哼着歌心情别提有多愉悦,想到方才自己把花艽摁在墙角上亲时,他发出的细小呜咽和低yin,让他几乎都要***了。
还好最后理智打败了脑海中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人给送回家去。
而他这会儿一进门便看见灯火通明的大厅沙发上坐着他那位举着报纸佁然不动的哥哥,他鼻梁上依旧架着那副金丝边的眼镜,整个人在灯光下像个斯文败类。
“回来了。”卿闳喻听见开门声,慢条斯理将报纸折好放在茶几上,一扭头看见自家傻弟弟眉眼间飞舞着的神采,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他勾起唇角轻笑:“追到手了?”
“何止啊!”卿忱以一路上都保持着激昂的心情,这时候终于能找到人倾诉,立马往沙发上一扑,跟思春似的开始嘟囔:“你说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人呢?软绵绵的跟块糖似的,让你一离开他就想得慌,恨不得让他变成一个小娃娃揣在口袋里带着到处跑。”
这状态可比一般人思春要陶醉多了,听的人酸的倒牙。
卿闳喻抬起细长的眼梢斜他一眼,无语道:“你现在是一颗心都拴在人家身上了,等人家哥哥找上门来你可别怯场。”
他这么一说卿忱以才想起花艽那个偏执狂一样的哥哥,顿时就来气了:“就他那样也配当花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