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实岁过了十二,白絮宫里换了一个宫女,刚刚十六岁,长得眉清目秀又机灵,十足的美人胚子。这个宫女入宫前家里也有些家产,弹得一手好琴,为人又开朗,没几日就和白絮处熟了。
十二岁的孩子,史镌开始让他接触一些花间词句,不再一昧的教道理。
这天,史镌给白絮讲了一首《蝶恋花》。
这首词是前朝一位大家作的,写和妻子之前的恩爱缠绵,词句间都是缠缠绵绵的爱意。
白絮课上就对“雨疏风骤,思卿披红帐。”一句很是好奇,但没敢当面问史镌,下了课之后悄悄去找书看,才觉察出了这首词中的香Y。
十二岁的孩子,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再结合前一年大太监讲的那些人lun道理,白絮脑瓜子里又开始不安分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絮越是看新来的宫女,越是觉得心痒难耐,觉得她弹琴的样子像极了书中披红帐的女人。
这时候白絮和正阳宫上上下下的太监宫女已经很是熟稔了,好奇心突发之后,悄悄和两个小太监开了小会,隔天小太监就不知道从哪里给白絮搜罗来了两本杂书。
宫里有的书,自然不会太过分,无非是男女情爱的话本,也不是太露骨,但已经足足把白絮看得几天夜里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书里你侬我侬的场面。
书里亲小嘴的场面是最挠心的,想着宫女涂了口脂的红唇,白絮总想试一试。
刚入夜,白絮悄悄关上门,坐在垫子上听了一段琴,起伏的琴声更是抓心挠肺的,白絮在衣摆搓了搓手,悄悄靠近去,学着书里的语气说:“好姐姐,你觉得我长得好吗?”
白絮自然长得好,宫女愣了愣神,恭敬的回答:“小公子风姿卓越,自然是长得极好。”
“那你让我亲一口,亲一口。”
宫女还没反应过来,白絮已经凑过去,在人家脸上吧唧一口,接着还想往嘴上去。
“啊!”宫女反应过来之后一声怪叫,推开白絮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起来:“救命!”
白絮不知所以,还愣愣的坐在原地。
惊叫声把正阳宫的人都引了过来,宫女哭得梨花带泪,就快断了气了。
正殿服侍的一个小太监赶紧去乾阳宫禀报,封景淮急忙赶来,白絮还一脸迷茫的站在屋檐下,看着哭倒在地上被人扶着的宫女。
“怎么回事?”封景淮对正阳宫这混乱的场面,也是一脸懵。
宫女一边哭一边去抓封景淮的衣摆,“王上,你要替奴婢做主啊,奴婢是不得已才进宫为婢,不是来任人轻浮的。”
封景淮皱眉让开,示意楚阳把人拉走:“先找个太医,别哭断气了。”
宫女被拉下去,封景淮才进了偏殿,在椅子上坐下对白絮招招手:“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白絮说:“我亲了她一口,她就哭了?”
“什么?”封景淮入口的茶水险些喷出来,呛得咳了半天。
“我就亲了她一口,又没打她骂她。”
封景淮把茶盏砸在桌子上:“你这两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白絮不高兴的嘟囔:“书里就是这么说的。”
书,什么书?
封景淮沉默片刻,忽然明白了。
“来人。”封景淮冷眼看了这间一眼就看得到头的屋子:“搜,看看有没有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
一群宫女太监三两下就从白絮床上搜出了那两本话本,交给封景淮。
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太监还没等封景淮发话,咚的跪了下来:“王上恕罪!”
封景淮瞥了两人一眼,翻开书看。
“胡闹。”随意看了几眼,封景淮把书砸在地上:“这种书也是你能看的?”
“书不就是给人看的?”
“还顶嘴!”封景淮气得眼里泛出血丝:“你是大了是吧,不听管教了!”
白絮低着头不说话,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书里都是相互喜欢的两个人互相亲吻,还悄悄说些体己话,这有什么的。
“我喜欢她。”白絮说:“她好看,又温柔,我想亲她怎么了?”
“你……!”
白絮进宫快两年,封景淮从未如此气过,心里全是让人来把他拖下去的想法。好在理智还在,这是自己的弟弟,不是宫里的宫人,也不是犯了错的大臣。
“楚阳!”
“奴才在。”
“带去院子里,给我打,打到他知道错了为止!”
楚阳愣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封景淮和白絮,无奈的拉着白絮把他带去了院子。
“小公子,王上正气呢,你就赶快认错吧。”
必须嘟着嘴:“我又没错。”
楚阳叹了一声,只好动手了。
院里传来啪啪打屁股的声音,封景淮指了指跪着的两个小太监:“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