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如萧梓睿一般,萧屿川并没有在事后回想起任何能够帮助他找到这个女人的记忆点。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人也是他们一个高中的学生,她的下半张脸很像易筱。
萧屿川虽然爱玩,但也并不是真的是来者不拒,他也嫌脏,所以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逢场作戏。
他也是挑女人上床的。
萧屿川这个男二的人设,其实与所有影视作品中的花花公子一样,他明明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些女人从来都只是表面情谊,却依然用这种虚假的倾慕来填充自己缺失的心。他从不吝啬给女人花钱,又或者说一些好听的宠着她们,只要能让他感觉到有人关心自己。在他眼里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
而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之所以立马让他上了钩,直接去酒店,是因为他以为那个人是易筱。他太熟悉这个准嫂子的脸了,也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想搞什么,是不是也认出了他所以才想要勾着他上床,结果摘下面具才发现这个女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五官似乎很熟悉,但的的确确他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他这才从回忆搜索发现,这个女人的走路姿势和仪态并不像易筱。
他闹了一个乌龙,而这个乌龙让他居然翻了车。
他被那个女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直到中午才醒过来。那个女人倒是款款离开,但他的屁股里还塞着一个三指宽硅胶阳具,手机在循环播放那个女人留下的威胁的视频。她还给他留下了短信,要他把屁股里的东西带回去,如果今晚被她发现他把东西扔掉了,那么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萧屿川在心里骂了一句娘。
他将硅胶阳具缓缓从菊穴里抽出去,暧昧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房间显得格外羞耻。被撑开一晚上的菊穴嗫嚅了几下,还是没能完全闭合,被抽出来的硅胶玩具体上都是黏腻的肠液。
他不敢直接出门回学校,因为他听说过第一次被开苞的男人走路是会被人看出来的——他现在那里还是红肿的,尽管这个女人确实没让他撕裂受伤,但还是疼。
他就在酒店里坐着,顺便问昨天party的主办方要来了参加人员的名单。校友会的所有女人他都记得脸,想来应该是今年新生。这人给了他一张签到表,他把新人一个个地勾了出来。
易筱。
原来那天她也真的去了,也许如果他早一步碰到真正的易筱,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掠过她的名字。
萧屿川还在费时费力地妄图排查出嫌疑人,所谓“真正的易筱”同样也是罪魁祸首正裹着被子坐在自己的床上敲着键盘。
她在写交给萧梓睿的关于晒被子的策划书。
关于被子的策划书实在是不好写,易筱百度来百度去找到的全是鼓励大家集体晒被子的策划活动,还没发现不让别人晒被子该怎么办的策划书。她一边写一边感叹生活不易,没想到就算是打个“全息游戏”还要苦逼兮兮的工作。
就这么一个策划书,易筱写了一个下午,一直到暮色即将降临她才把策划书发送给萧梓睿。
同寝的姑娘头一次看见她周末还在宿舍,并且在孜孜不倦地敲键盘,还以为是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自己不知道,问了一圈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顿时,她还仔细想了一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但她也不敢随意打扰她,等到易筱关上电脑之后,才发出不可思议地感叹,“筱筱,……写作业吗?可是也没有老师布置论文啊。”
“不是,是策划书,学生会的工作,周末的例会我要交给社,”易筱顿了一下,“我要交给梓睿的。”
“哦哦。”室友这下倒是不意外了,毕竟易筱惯是贴着讨好萧梓睿,况且反正也不是她写。于是她半开玩笑道:“怎么,孟小小写的很差吗?看你这打了一下午的字了,岂不是全部都改了?”
这话听得易筱非常不舒服,怎么就成孟小小写的了,她从头到尾都未曾指使过她,刚想顺口反驳一下是自己写的,猛然意识到室友并不是在说她,而是原主。她瞬间梗住了,“……”
“不过你这次居然看了,看来最近和萧社长有好事发生,心情不错嘛。”
“……”
易筱脑子里只剩下“三字经”。她结合原主炮灰人生,合理猜测,全学生会——包括萧梓睿——应该也是知道她往上交的所有文件全是孟小小代写的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她也不能再发一个邮件和萧梓睿说“刚刚那个是我写的,不是孟小小写的”,简直就是像是欲盖弥彰。
那岂不是她刚刚写了一个下午的策划书是给他人做嫁衣,这样被冒领功劳,她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糟心。
最后她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出来。
室友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但突然看见她脸色变了,便也不敢多问,又缩回自己的位置,苦兮兮地想到底是自己那句话让她不开心了。易筱不开心通常也会让周围的人也不开心,那么现在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