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赵还本人又哪里想得到这些呢。
可以将错就错吗……?
一如从进入赵家的那天起,为了一句无心的夸奖坚持咽下不喜欢的香菇,整整十年。
兴许是被窝里太热了些,赵还觉得身下这具肉体异常火热,没有往常那么灵动,却沸腾着青年人欲望深重的黏稠感。他任由腹中那团热量驱使,直奔主题地扒了赵崇的衣服裤子,下身几两肉沉沉地搭在赵崇臀肉上。他有点喜欢现下这种肌肤的摩擦,尤其是鼻尖嗅到少年赤裸皮肤散发出的生命味道,听到已从变声期稳定下来的半熟不涩的喘息,关闭视觉,在狭小空间中丰富其他感官也未尝不是一种诱人的体验。
“赵还!”赵崇脑中嗡鸣,温凉的薄唇已附上颈肩,柔软酥麻流过他的每一根毫毛。他回来得急,进门时热得脱了外套和毛衣,仅剩的内衬轻轻松松就被掠去,胸前两点被狠狠一拧,赵崇粗重地呻吟了一声,裤裆霎时完全撑了起来。
赵崇把脸埋进床单,屁股好痛,润滑液被缓慢推进的肉棒挤出穴口,黏液顺着股沟流下就像失禁一般。他清晰地感到身体被劈开,但这种痛楚中还有一丝迷茫,那就是除了他屁股里那根,正和他丁丁打架的另一根硬物又是什么?
他也偶尔在部队里听到一些同性传说,那时尚且觉得遥远,不想刚下飞机就被养父问候了直肠。
赵还自认很有契约精神,要怪也只能怪张梁衣自个半夜送上门。现下要求他勒马收兵不现实,赵城明的要求算得上知趣而克制。
指腹揉搓过乳尖,赵崇难耐地弓起身子,用力张了张口,想发出点声音:“我不是……”
低回的叹息在身后逸散。
行。赵还不置可否地想,有点像小孩委委屈屈要糖。
赵还没听出那丝醋味儿,肯定地应了一声,心里疑惑张梁衣的屁股扒起来不该这么费劲才是。他半抬眼皮,视线才划过那片紧实的背肌,就被赵城明覆住了双眼:“哥。”
响亮清晰如擂鼓的心跳声,从身体深处传来。
刚进了一个头就胀得要人命。
“乖。”含糊飘渺的尾音。
“咚、咚、咚。”
言听计从,然后得到懂事的赞许。或者反过来,为了听到赞许而……
“我……”
被子被身边两人卷了一大半,赵城明往赵还身边缩了缩。赵崇兴奋又压抑的喘息灌进耳朵,他勉强忍耐了一会儿,无计可施地支起上半身,攀到赵还颈边细细地舔:“阿还,精神这么好……”
赵城明不像他有对金灿灿的玄乎眼睛,夜里看不清东西,只能靠感觉摸索赵还的脸。他轻轻捂住赵还的眼睫,轻轻地说:“哥,今晚本该轮到我的,不要看他,好不好?”
犬牙痒痒,想撕裂什么的怒火蓦地伴随唾液分泌了出来。
他由着缎带在脑后轻轻系好,眼前黑蒙蒙一片。在他和赵城明交谈的时候,手上也没歇着,这会儿开拓得差不多了,就在润滑剂拔出的瞬间,耸起腰径直把肉棒送了进去。
赵还的睫毛蹭在赵城明手心上,他怔了怔,点点头。
赵崇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养父床上听他和弟弟调情……才会在被当作另一个人的时候顺水推舟,让赵还插他的屁股。
“乖孩子。”赵还随意地握住他的胸部,胸膛紧紧贴上后背,随着笑音微微震动,“随便摸摸就这么兴奋啦。”
一片亲吻划过脸侧,眼前蒙上一层黑色绸缎。赵还一顿:“长进了,把这玩意用在你哥身上?”
温润的声音像羽毛飘落:“阿还,就这次,好不好?”
如果把他放进森林生物链的一环,赵还一定是他的捕食者。
刚刚他费劲地感受也感受不出赵还的肉棒有多大,甚至连形状都不明白,只知道一大团鼓鼓囊囊的软肉逐渐变得坚硬,直到穴中吞进了一截肉棒,他才惊悚地发现原来
现在反抗还来得及……赵崇艰难地思考着,事情怎么突然成了这样呢。
“啊啊……”
赵崇头晕目眩地捏紧拳头,他不能接受赵家有第二个“乖孩子”,就像赵城明一定也接受不了赵家出现一个新的“贤内助”角色。养父的心跳有条不紊,声音仿佛越来越大,从耳朵灌进胸腔砰砰共振,他冲动地出声道:“我不是,我是赵崇!……”
赵崇耳根发烫,喉头哽塞,终于五官扭曲地合上嘴巴。
赵城明似乎真的很在乎这些夜晚的归属,“张梁衣”的毁约让他不得不采取行动来强调自己的存在。
任谁在深睡眠中被三番五次打扰都不会痛快。赵还只觉今晚张梁衣废话格外多,而且小动作不断,抬起一条腿压在赵崇身上叫他安分点,才感到这具往日修长韧性的身体变得更加健硕精壮……奇怪,想来是赵家伙食太好。手掌下起伏的肌肉蕴含着汩汩生机,触感异常新鲜,朦胧记起公司的大事这几天已经解决干净,明天不必早起,赵还慢悠悠地思忖半秒,欣然接受“张梁衣”的暗示,一个翻身压上他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