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那破劳什子金盒而起。
庄青悔恨不已,盒子是他带回来的,觉得是自己害了师弟。虎目圆睁,握着拳头咣咣砸墙。
顾竹风连忙出手拦他,谁料庄青情绪激动,一时收不住手,就这么和师兄过起招来,两人掌风带起满屋书本乱飞,花瓶摆件也碎了好几个。
庄青一边吼着“大师兄你别拦我”,一边还要往那墙上砸。
寒霜华看得头疼,飞身上前,五招之内就一手拽住一个徒弟,猛地施力往两边一送,直把两人震出几步远。
“好了!”寒霜华低喝,“老二你说说,是从何处得来那个金盒?”
庄青出身镇守西北的威远将军府,将军府坐落安西州秦县,在相思宫南边一百里左右。
在秦县和周围几个城镇中,“威远将军家的二公子喜欢收集一些Jing巧机关”这件事,确实不是个秘密,若是有心人利用这一点,故意将那金盒送到庄青手中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这金盒是庄青去边境时,偶然在路过的集市上淘到的。
他是临时被父兄拖去练兵,又因暴雨中途改道,去了从未去过的一个城镇,赶上了那里半月一次的大集,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买到的。
实在不可能有人预见这一系列的巧合,再故意把金盒卖给他。
师徒三人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金盒的来历,只得暂时放下,去看寒晓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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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晓星一向身体强健,只是没想到这春药竟然这般厉害,让他昏睡至此。
师徒三人,并着王大夫一起在暖阁里照看他,显得暖阁都有些拥挤。
这王大夫是个医痴,虽才三十出头,却已在相思宫中行医多年,医术了得,据说和仙医岭还沾亲带故,这要是在相思宫外,也是天天被人送锦旗那种“神医”级别了。
但是大半天下来,寒晓星药也喝了,针也扎了,没有任何好转。
寒晓星还是经脉紊乱,面色chao红,高烧不退,就像是有一把火从里到外灼烧着他。
到了酉时,脉象竟开始有衰败之象,急得众人团团转。
寒霜华着门人把宫内所有医书搬到近前,供王大夫翻看,自己则沉着脸不断给寒晓星运功,为他注入清朗之气,一点点压住体内邪火。
顾竹风心疼师尊又心疼师弟,拿着帕子给两人擦汗,庄青手足无措地红着眼睛来回踱步。
“诶?这是什么?”顾竹风突然惊呼。
庄青三步并两步上前查看,只见寒晓星额头有一小块红痕。
庄青盯着那红痕看了又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觉得那红痕越发娇娆艳丽,衬着寒晓星chao红的脸蛋,竟有夺人心魂的妖媚。
庄青赶紧移开视线,不确定地问道:“大师兄,是不是你擦得太用力,伤到星儿了?”
但其实他也觉得不太可能,大师兄最是温柔细致,用那丝帕擦汗,怎么可能把皮肤擦得那么红?只是一时又被自家师弟美貌摄住,深感自己是个禽兽,赶紧转移一下话题而已。
顾竹风摇摇头,又在那红痕上擦了擦,说道:“刚才分明没有的啊!阿青,你看…这像不像一瓣花瓣?”
一旁猛翻医书的王大夫听到“花瓣”两字,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冲过来把顾竹风挤到一边,他看着那红痕一脸震惊,嘴里念念有词。
庄青虚扶着寒晓星,还来不及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头绪,王大夫就又一招兔子蹬鹰冲回去翻书了。
但是庄青现在已经顾不得他,因为寒晓星突然睁开了眼睛。
寒晓星昏昏沉沉睁开眼睛,就看到庄青一脸关切地看着他。他想开口叫“师兄”,却没想到轻启红唇发出的是一声色情的呻yin。
这又sao又媚的声音,一下子又激起了庄青刚刚消退下去的欲望,让他回忆起这里刚刚发生的yIn靡情事,加上寒晓星此时双目迷茫潋滟地看过来,只这一下,就令庄青石化在原地,生怕自己当着师尊师兄的面做出什么兽行来。
寒晓星面露疑惑之色,他神思还算清明,挣扎着又开口道:“师兄…我…嗯…我这是怎么了?”话倒是说明白了,只是声音仍是缠绵不已,还不如不说。
寒霜华瞪一眼动都不敢动的庄青,上前扶住寒晓星,稍微给他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又安抚他不要担心。
寒晓星迷迷糊糊地听着,师尊说得话他听得见,也听得懂。
那些“中春药”“发育”之类的,听起来好像挺严重的。但是他竟然毫不在乎,仿佛现在对他来说,唯一看得见的,唯一重要的就是站在一边的庄青。
寒晓星控制不住地起身,攀到庄青身上,抱住他的腰来回磨蹭。酡红的脸颊在庄青正敏感的腰腹处蹭来蹭去,随着动作,刚刚整理好的里衣又有散开之势。ru头蹭在庄青的腹肌上,激得他嘴里又胡乱叫起来“呜…师兄,还是好痒啊…帮帮星儿…师兄”。
王大夫闻声转头,刚好看到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幕,这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