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喝了好几日药,白术觉得房间里,还有他身上到处都是药草的苦味儿。
这几日他睡得不是很好,习惯了拥着月初同塌而眠,一个人就寝总是辗转反侧,捏着平时月初挂在身上的香囊,才能慢慢入睡。
入睡后也不得安生,梦里旖旎,每夜每夜都在做梦。
梦见和月初欢好,交颈而卧,舐舔着软玉温香,凝脂玉肌,在梦里大汗淋漓,在梦醒时陡然泄身。
掀开被子,看着身下的寝裤,裆部被黏液濡湿,讥讽又可笑。
他有时觉得难以置信,自己的身体真的变得淫荡又下流。
每一天都如此欲求不满。
溢精是正常现象。太史津单手托腮,坐在椅子上,收回了诊脉的左手。
白术觉得这个话题尴尬,但以前确实不这样,所以他还是来询问了。
尤其是这几日,服用的药物有补肾壮阳之效,溢精会比之前更多。
白术抿唇,浅言:我之前并未有过这种情况。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憋着,这几日让你禁欲,你身体自然忍不住。
太史津医术卓绝,手搭在他脉上,便知他身体真实情况。
白术服用了补肾壮阳药物,身体又被情药调教浸透,他体内不知不觉累积了很多药性。
这些药性想要泄干净,绝对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行的。
这次拔蛊,会泄掉他大量元阳和肾精,蛊虫离开他体内,他身体段时间内也会虚弱。
所以他才先进补,后拔蛊。
你这几日除了溢精,可有自渎?
白术脸色青白,彻底不语。
太史津端着茶杯淡淡扫了他一眼:怎么?还讳疾忌医?
未曾。白术咬牙道。
太史津轻哼了一声:可以自慰,但不能一两次即可,不能再多。
你身体精壮,自渎一两次无妨,不影响拔蛊效果。
白术起身往门外走,太史津看着他挺括瘦削的背影,须臾收回了视线。
太史津穿着白衫,拎着一袋药包,慢悠悠的踏过中门,进了宅子里。
雨水从倾斜的伞面滑落,他纤丽清冷的眉骨和眼睑隐在伞面的阴影下,修长洁净的手指拨开了面前的太史子周:你在中门这儿蹲着作何?
太史子周蹲久了,猛然起身,身子晃晃悠悠,差点儿一头砸在太史津身上。
被太史津嫌弃地拨开,他有些委屈道:小叔,我等你啊。
不稀罕。
太史津绕过他,徐步朝着院子内走去,头也不回地将手中药包塞进他怀里:三服药,先煎一服,一个时辰,三碗水熬成一碗,先大火,后文火。
太史子周抱着药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问道:这是什么药?
自己辨。
太史津懒得教他。
他这个侄子,在医术上算不上有天赋,也就一般,配不上他悉心教导。
太史子周灰心丧气地哦了声,突然间想起白月初交代的事情:小叔,白月初让你回来去找她。
知道了。
太史津袖摆被雨水浸湿,心里有些烦,收起手中的伞,绕着回廊去了白月初房间。
进去后,太史津发现屋里就她一个。
你找我?
月初捏着手里的黑子,垂眸盯着棋盘上的残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下。
太史津在她对面落座,从棋盒内抓了三颗白子,随手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角落。
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瞬间打破,白子杀招尽显,露出锋利爪牙。
月初微微拧眉:不会下就别下,你下的这什么破棋!
太史津闲散地把玩着鹅卵石磨得白子,淡淡扫了她一眼:给你机会,不然一直僵持布下,这一局你是准备下到地老天荒?
月初抬手把棋局搅了,将手中黑子丢在棋盒里:当你教你棋艺的先生,怕是早早入土为安了。
那倒也没有,教过我后,再也不下棋了而已。太史津波澜不惊地说。
你找我,是想通了?
月初轻嗤道:一天天的,做梦呢?
太史津将一枚棋子抛进棋盒,问道:那什么事?
谈合作。
说。太史津正色。
月初:神域,可以送你去。
当真?太史津眼底狂热。
月初:但不是现在。
太史津颦眉:你要什么?
帮我做几件事。
可以。
月初冷笑道:毁了太史家也可以?
太史津敛眸,凝视着她:只是毁了太史家而已吗?
我还以为你要太史全族给你父王赔命。太史津漠然笑道。
别忘了,你也姓太史。
月初觉得他这人疯,是真的瘋。
天生没有感情,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目的,可以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