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么?高奚对着高仇说道。
高仇打了一下方向盘,拐进十字路口,他们这是准备去老李的餐馆吃饭。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不想让我继续追查下去。
你在寻查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我现在告诉您,我正在查简爱宓是怎么死的。
高仇笑了笑:怎么突然对当侦探感兴趣起来了。
我在找让我能安心的一个答案。
需要我帮你吗?
如果您愿意的话。
高仇无奈起来:你怎么又开始您啊您的了?
高奚语气平静:表达我身为女儿对您的尊敬之情。
他咳嗽了两声,确实对她无可奈何了,简爱宓的凶手我们已经锁定了。
他居然真的说了。
但高奚一反常态,迅速捂起耳朵,我不听!
高仇难得语塞,你不是愿意让我帮你吗?
高奚卷起一缕头发把玩着,过了一会儿才道:高估了自己对从你口中说出别的女人的名字的容忍度。我又不大方,与其忍受你一路上都在和我说别人,不如自己多费脑子。她看向他,而且,你抓住了犯人很快就会见报,和我要查的不冲突,这也不是侦探比赛。
她怎么能同时做到小气又理智的呢?
高仇没忍住笑意,想要夸夸她,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既然你不想听我说,那我就听你说吧,你查到了哪里?我还能给你一些建议。
高奚撇了他一眼,轻哼了哼。
还是说你吃醋到不能客观的思考现实了?
不用拿话来激我。我又不是您的探员,没必要和您打报告,您回答我的问题就是帮我了,可以吗?
高仇突然感觉到他的心头肉确实是一把干刑侦的好苗子,没有轻易地让人带着话题走。
奚奚,你以后要不要来警局我还可以把你安排在我办公室的旁边,让我能随时照顾你。
高奚的脸蓦地红了,联想着这人平时有多不正经,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瞪他一眼:高警官要是不想帮忙,那就算了!
当然帮你,不开玩笑了,你问吧。高仇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高奚平复好心情,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小笔记本,翻开某一页开始问:警局对简小姐的尸检报告上,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什么才算异常?
我无意冒犯简小姐,高奚低声解释道:一般分尸也分身前或身后,请问简小姐是属于?
后者。
高奚的眉蹙了蹙,在笔记上划掉什么,又问:简小姐的后半遗体现在在?
还没有找到。
她这次又记下了什么。
元朗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话,简小姐遇害的地方是西九龙还是将军澳?
高仇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到,你是怎么锁定这两个地方的呢?
从行动路线上来看,再结合那几天的道路情况,要判断也不难,警局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的确。只是这两个地方也不小,精确到某个地方还需要些时间。
那辆面包车破旧不堪,车头灯还坏了一个,应该很好找才是。高奚喃喃自语,笔尖在本子上划来划去,因为之前的毒枭案和爆炸案,最近港城的每个路口都有警察巡逻,这还是您亲自拟定的方案,以爸爸的布局水平,不肯能留有余地,凶手能避人耳目,真是有过人之处。
你说得对,有什么好的建议要给警局吗?小侦探。高仇笑笑道。
高奚摇摇头:高警官运筹帷幄,我倒没有班门弄斧的打算。
你说说看,就算没有用,对我而言也是如获至宝。
高奚歪歪头,好难得地勾起一个笑容,那这样的话,我建议您开车慢一点。
不放心我的技术?
怕您和我说话分了心。高奚敛了敛眸光,我该问下一个问题了。
问吧。
简小姐被杀前一天,你是不是去见过她?
车内突然就陷入了沉默中。
此时天色已暗,车窗外的路灯渐次亮起,车子飞速行使,使得光影在高奚的脸上明明灭灭。
是。
他还是承认了。
高奚觉得心口缺了一小块儿,像是被蚂蚁咬的,密密麻麻地痒、细细碎碎地疼。
不问了么,不想知道我去做什么了?
高奚把纸笔收好,转而竟笑了起来,是你杀了她吗?还是,你是给她分尸的人?
高仇看了女儿的侧脸一眼,然后平静道:如果是呢?
如果是啊高奚叹了一口气,像是遗憾,像是慈悲:您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事吗?不要误会,很大程度上来说,您杀过的人,就算变成了鬼,也不敢来找您的麻烦。只是最近我听佛法听多了,那和尚总说,善恶到头终有报。
高仇嘲讽似的一笑:不是苦海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