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吗?
她突然有些迷茫,如果强的话,为什么占尽天时地利,还是叫她输了?
拥有文贤王留下的二十万大军,其实不到,来的时候便只有十五万而已,五万潜伏进了京,埋伏在皇宫附近,等着备用,外面其实就十万,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十五万,也比一般人要强的多,皇宫内又有文贤王一早埋伏下的人,从小培养的杀手。
这些年送进来不少,被除掉的只剩下百来个,隐藏在皇宫的各处,等着她一吹特殊的哨声,便丢下手里的活计过来,听她的吩咐做事。
这是一早就商量好的,她与文贤王,文贤王骗她说,自己不登基,让儿子来,她这等于是为了儿子。
说白了就是让她做表面上那个造反的人,他在背后隐藏着而已,到时候造反失败,全都是她的主意,她的错,他没有一点问题,本来是这么打算的,没想到吧,最后成全了她。
可惜,她也失败了。
太子马上就会带着神机营和镇国营冲入京城拿下她。
虞丹丹挥退了所有人,和皇兄单独坐在花廊下,她心中不解,干脆问道:“皇兄,你一早就知道我不行是吗?”
没有人回应,皇兄伤在脖间,很重,割开了他很多血管,也不知道切了什么,他整个脖子以下都动不了。
仅能眨眨眼,呼吸,做一些简单的扭头动作罢了。
虞丹丹也不指望他回答,莫说脖子有伤,就算没有他也不会答吧?
“也是,”她自己点了点头,“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和Jing力培养他,让他看的和经历的都是国家大事,而我每日接触的都是婆婆、妾和一群糟心的子女,比不上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她在为自己失败找理由,她知道,但她控制不住,这样想心里会好受许多。
“你养了个好儿子。”她挪了挪身子,坐在皇兄的躺椅上,本意是想和他亲近亲近,岂料拨开被子,给自己留做的空隙时,不留神从他被子里滑落出一个东西。
是个热水囊,里面装着热水,还是烫的,初碰到的时候叫她惊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
“原来还养了一个好奴才。”
这热水囊当然不是凭空出现的,是有人给他塞进去的,怕冻着他。
只有李安一个人接触过他,是李安放的。
原先的很多不解,突然都明白了。
每次她生气,想要为难皇兄的时候,李安都会及时冒出来,表面看着像是嘲笑和讽刺皇兄,实则断了她的念想,叫她干起了别的,亦或者干脆忘记欺负皇兄。
就比如说刚刚,她一定要皇兄亲自写书信,皇兄没有动弹,当时那么多人在,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她一定会发怒,然后折磨皇兄。
但李安一打岔,说皇兄身子不能动了,登时叫她熄了火,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
当初也是李安吹耳旁风,救下皇兄的,给皇兄看病,让皇兄好好躺在这里的还是李安。
李安说让他看着她现在有多威风,亲眼瞧着他的儿子败给她,大顺归了她,岂不是更快意?
其实是知道他担心太子,留在这里得太子的消息吧?
又或者叫他亲眼瞧见他的儿子是如何败她的?
说起来当初围困太子的主意,也是他出的,那个老王八说有他做内应,必然万无一失,果然,当真万无一失,只不过不是她这边的,是皇兄那边的。
他这个内应也是皇兄的。
待在皇兄身边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圣贤殿内有通往外界的密道,这就是个局。
“李安!”
她将李安喊了进来,热水囊一丢,李安已然有所了解,还想狡辩,“皇上,这个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真的瘫痪了,奴才在里面装了很烫很烫的水,正常人绝对接受不了,他一直没有拿出来,可见瘫痪不假。”
虞丹丹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吗?”
眼瞧瞒不过去,李安这才恭恭敬敬的站在真正的主子跟前。
热水囊确实是他放的,怕冷着皇上,皇上脖间以下,的确难以动弹,他试过,有一半还是有感觉的,说明没有废,另一半是真的怎么碰怎么捏都感应不到,不知道什么情况,等这事过了再好好医治,现下他只能尽量护着皇上,可别冻坏了。
那被子下其实不仅塞了热水囊,还垫了个厚毯子,椅子也选的密不透风的那种,将皇上牢牢裹在其中。
虞丹丹问,他就说做个表面功夫,免得那些侍卫和太监瞧见了,有忠心耿耿的试图给皇上报仇,对她不利。
他立刻又提了送贵女进来给她取乐的事,虞丹丹想报仇想了很久,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再留意别的,这事才过去。
能瞒到现在,他已经很满意。
“你忘了吗?你是文贤王的人,你帮他,不怕他忌惮你的身份杀了你?”她着实不解。
李安是文贤王很早很早之前送进宫的死士,一路摸滚打爬,从最底层混到皇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