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有良心的姜狐狸穿了件红色镂空睡衣,头发故意没有吹干,湿漉漉散在肩头。
沈度半倚在床屏,鼻骨上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听见她的脚步声也不抬头,专注看着手里的分公司年度报告。
回来时买的的洋桔梗已经被插在床边的花瓶中,根茎肆意卷着像睡裙子下露着的腿,光影混着白,娇艳欲滴。她将自己塞进被子,身体乳的瓶子放在旁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环住他的腰身。
随着她的靠近,馥芳浓郁的琥珀香扑鼻而来。
姜孜的香水不少,这个味道沈度还是第一次闻,像她的性格一样缠绵绮丽,很容易让人神魂颠倒。
大约是真被这种神魂颠倒的感觉松了神经,到底没绷住,他低下眼睛看她,明知故问道:干什么。
姜孜趴在他小腹后就不再动作,脸和他的皮肤紧贴着,说话时气息弥漫,扫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帮我涂身体乳。她看向旁边的瓶身。
没时间。沈度动了动,手里的文件发出纸张摩擦的声响。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姜孜像只凹着腰的美人鱼,不知是妆容没卸干净还是故意在眼尾刷了些亮闪闪的珠光,总之有些移不开眼。
正出神看着,清晰的疼痛就从大腿处传来,略微反应了几秒才发现是姜孜在咬她。
她一嘴小牙又尖又利,疼的他嘶了两声。
作死呢。沈度心气郁结又挨了咬自然没什么好语气,捏着她的下巴凶。姜孜又怎能不懂此时更应该服软,但在他面前她从来做不了大方得体的完美情人。
她试图直起身攀上他的肩膀,床有些软,一个没跪稳额头碰到他鼻梁上的眼镜。
不知是不是真的很疼,总之眼尾瞬间就红了。
沈度下意识抬起小臂,还没来得及安抚,便听眼前人软着嗓子,对啊,就是作死呢。
你不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沈度从来都无法彻底拒绝姜孜,即使她在他眼里就是个作的不行的麻烦精。
不理她的时候她会捏着你的心尖软成一滩水,需要你的时候就用各种腻死人的情话围困你。
他有多爱她就能有多作,打破他的底线,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一流的脸蛋二流的脑子三流的手段,原以为能不费力收服这匹野马,谁知最后被野马踏成了除她之外再无法容下谁的广袤荒原。
*
那晚他们前所未有的激烈,一声声惊呼被截断在喉咙里。
青红的吻痕交错着从锁骨一路蜿蜒往下直至脚腕才消失,甚至连贝肉也被吸肿,姜孜两腿间红彤彤沾着沈度的口水,扯着银丝闪着光亮。
他的眼睛抬起注视她,舌头顶弄进去挑逗,像个摆渡人看她泛滥不止形成一汪水潭。
她已然高潮他仍是不放,舌头刺激着甬道中珍珠的最顶端。她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他死死按住加快频率,看着她瞬间痉挛,夹紧,身体后仰,喷出水柱。
啊唔癫狂中姜孜呻吟不止,没叫两声却被沈度捂住了嘴。
他不给她任何反应时间,喷潮刚刚结束就扶好性器猛的送进去,咬着牙,你这张嘴什么都好,就是不讨喜。
他阵势极大,掐着她的脖子抵在她耻骨上,过于凶猛的撞击把枕头都碰到了地毯上,姜孜的手腕被死死压在枕侧,喘的好几次差点断了气。
她就像被钉死在了床上,颤抖着身体只能当一只在暴雨里无所依靠的飞鸟。
沈度捞着他的腰往里顶,大开大合的进出,潺潺淫靡的水声,湿的耻毛都粘在雪白圆润的臀肉上。姜孜被捂着嘴哽咽,人软的撑不住,只能把上半身塌下去,臀部高高翘起迎着他的腰胯。
浪潮和身上的男人一样凶猛霸道,她不断沉浮,天堂和地狱都只能随他去。被含化,被强迫,被塞入被填满,以性的名义被伤害和惩罚。
最后她再次失禁,被迫急速喘息的嘴像干涸已久急待汲取的渴鱼,呻吟甜蜜尖锐,唾液不受控制的流淌在锁骨上。
乳尖红肿,光裸的双腿乱蹬,白光闪现的刹那紧紧绷住脚趾,窘迫满意在美艳的脸蛋上,眼泪滴的到处都是。
而沈度也没好到哪里去,呼吸急促到人鱼线处的肌肉都开始鼓胀,沸腾的血液像电流一样灼烧着,原始的神经快感转变成畅汗淋漓的情绪发泄。
他们互相凝视着,浓烈的爱恨都浓缩在此时。
占有和入侵,进攻和防守,深处暗流涌动,心照不宣和步步为营在你来我往间上演。
撕扯即为爱,撕扯也为恨。
*
天将破晓时才得以安眠,但没多久便又被起身的声音惊醒。
翌日又开始下雪,今年冬天的宁城很是反常,雪一场接着一场,自从入冬就没什么好天气。
沈家老宅院子里前几日的积雪还没彻底融化新雪便再压上去,好在鱼池旁植了许多老梅,每当春去冬来盛开如幻,花香四溢。
院子里停了几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