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清脆动听的笑好像在嘲讽他是矮子。
细嫩的手捏住他怎么也勾不到的杯子拿下来,放在了他的面前,空气里融入一股怪异的香水味。
小矮子,长得这么低。
他回头瞪着她,女人略作惊讶挑了挑眉:跟我哥哥长得还蛮像的啊。生气起来都是这张木头一样死鱼脸。
我不是死鱼脸。
遗传了你妈妈吧,有点可爱,带个假发就是女孩子了。
我不是女孩子。
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无趣,连玩笑都不会开了?
他拿着杯子放在水龙头下面接水,抱起来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去。
女人在一旁沏着咖啡:楼上你爸妈打架呢?
是我爸爸打妈妈。
我当然知道了,连家里怎么会有女人打男人。
咖啡的颜色像是泥土,咕咕灌进杯子,一股莫名的香味有些勾引人,他咽了咽口水。
想喝?连戈雅晃着杯子,看他单纯的眼神也在跟随着杯子晃动。
当着他的面,将咖啡灌进了自己口中。
他面无表情瞪着她。
再长大点啊小蠢货,真期待你能变成什么男人,以后是不是也会对自己的老婆那样。
你生一个孩子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你这小鬼,还会开大人玩笑呢!我才不要生。
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含笑里露着对他的蔑视:生出来你这种小恶魔,我得恨死我自己。
你的老公,会打你吗?
她嘴角笑算不上有多好看,但一定是难看的:叫姑姑。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叫。
哼。
她放下咖啡杯子离开,男孩儿抱着冰凉的玻璃杯,看着她走了,不知道来这栋主楼做什么,她总是喜欢来这里,可这里也不是她的房间。
主楼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那是姑父,比她个子很高,站在她的面前说了些什么,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粗鲁逮出去。
他笑,抿着凉凉的白开水,杯子下面的嘴角笑的很是开心,期待着她被收拾,谁让她刚才把他当成一个小蠢货来看。
你投诉的,嗯?
面前白纸文件放在她的眼下抖了抖,男人语气似是气笑又在酝酿着下一步该不该伸出手。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连戈雅,你最好是自己承认,别逼着我动手。
无论我承不承认,你都会对我动手。
他扔下文件,抓着她的头发往楼上拖,几根秀发断裂在他的手中,吃痛的闭上眼。
他大步跨着台阶笑了:你真做的不错,向监督局投诉我这个省长?以为换了个省我就追查不到你了?我真是想看看你哪里来的自信,是觉得不会被我发现,还是不会被我给弄死!
人突然拽不动了。
回头看去,她双手扒着旋转楼梯栏杆的一根柱子,被薅痛的头发也仍然无动于衷。
我给你两秒钟的时间松手。
她面无表情抱着栏杆不说话。
男人松开了手,下一秒便抬脚往她身上猛踹去。
看着她猝不及防的动作,受惊的手没有抓好,直接朝着宽窄楼梯咚咚滚下。
额
头顶传来男人脚步声,又突然踢着她的腹部,将她踹去旋转楼梯的拐角,直接滚落到了一楼地上。
连戈雅满头大汗从地上爬起来,呼喘着不稳的气息,朝着门口一瘸一拐的大步跑。
詹朝宗三两步追上,抽出皮带的同时,将她踹倒在地,她急忙抱头,果然那根皮带是朝着她的脸来的。
在连家里,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出门,也正因为詹朝宗管不了她的自由,所以打她的时候总会朝着脸上打,那些口罩都遮掩不住的伤口,便会阻止她出门,见人。
这个男人多狠多奸诈啊,各种办法都有,她抱着头的手被踩住,皮鞋无情往下碾压,冷冷命令。
手拿开。
她一言不发,两条胳膊挡住脸,踩痛的手背传来皮裂的痛苦,眼泪黏湿在衣袖上。
跪起来。
连戈雅咬住牙,等待着他的脚移开,翻过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双膝落地跪倒在他的面前,臣服的姿态低头压在他的胯下。
该叫什么了?
主人。
他的笑很是动人,抓起那头破裂的碎发往上提: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投诉的。
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皮带甩起的瞬间还是划过了她的脸皮,眼泪飙出,她想举起手捂住,腹部被皮鞋坚硬的鞋尖跺上。
额啊!
你真的以为我是没有证据?投诉怎么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呢,以为换了个名字和身份证号我找不出来你?说我家暴女人,败坏了党的优良作风,呵,我真是要被你给气笑了,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