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渊在拐角处看到了人过来,从蹲着的墙角起身,笔直的站在原地阴森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蒋嗣濯瞥了他一眼,摁下办公门的指纹锁。
站在这干什么?
门打开,他扑了过来,推着他的肩膀进去,用脚重重踹上了大门。
你是不是趁爷不在的时候去操爷搭档了!
为什么这么说?他疑惑的淡淡笑,看起来像是他在无理取闹。
瞧见他手里捏着的一根头发,认真地举起来瞪他。
你的头发,我在众罚室里面找到的。
蒋嗣濯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慢悠悠呵了一声。
要不是我带着眼镜还真看不出来,你怎么就确定这是我的头发?
爷说了是你的,那就是你的!爷的第三感向来准,你别给我打岔!说啊!你是不是去操她了!他梗红脖子爆吼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那不然你还想让爷怎么跟你说话!他妈的,你操了爷的搭档!那是爷的!凭什么你动手啊,蒋嗣濯你别以为你是哥就能随便抢爷的东西!
他步步紧逼的咬牙朝他吼着,唾液喷发在他的脸上,只见他将眼镜摘下来,折叠着镜腿,他还在张嘴破口大骂着为什么连他的东西也要抢!
那是爷的人!爷的啊!蒋嗣濯你抢人也要点脸
话音未落之际,一拳已朝他脸上重重砸了上来!将他左脸的颧骨用力抡下去,禾渊整个身体都扑了下去,脑袋砸在了衣架的棱角上,他的手想去扶着那根衣架,却连带着沉重的实木衣架一块砸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传来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被压倒在地,身上落着高大的衣架子,颧骨裂开的疼,让他脸上不敢有任何的肌肉表情,捂着脸快要哭了出来。
禾渊用力想把自己身体抽出来,一只宽大的脚用力压在他的脚踝上,他疼得想尖叫,却硬生生咬着自己的牙齿不让发出声音。
含泪的双眼,猩红瞪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去了眼镜,没有镜片的遮蔽,那双睡凤眼变得格外锋利,冷漠得像是个机械,蔑视着直勾勾的视线,碾压他的脚踝,禾渊痛的满头冷汗。
禾渊,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脾气,平时忍你罢了,别再这个时候给我丢人现眼。
蒋嗣濯拉着腿上的休闲裤,蹲在他的面前,抓住他的头发逼他仰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垂灭的凤眼里面对他薄凉到了极点,眼底翻腾的暴虐。
禾渊捂着颧骨,满头冷汗,他连说话的气势都弱了下来,语气甚至多了些恳求。
你连我的东西都想惦记,你才是最丢人现眼的!我没错,你才是额!
咚的一声闷响,他的脑袋重重砸在了瓷砖地面上,格外剧烈的一声,头盖骨碎裂的声音也不为过。
禾渊爆发出疼怒的哀嚎声,他再也忍不住了,躺在被衣架子压住的地面上,试图拿走身上重物,嚎叫想要起身,却被他拽着头发,将头碾压在地面,质问他。
还敢吗?
跟我顶嘴,骂人,在我面前学痞样儿的本事,都是谁教给你的?你以为我有多久没收拾过你了,敢蹬鼻子上脸了?
他疼痛的面部狰狞发麻的表情,五官逐渐开始扭曲,咬着牙恨意十足的凝望瞪他,可他就算再满腔怒火也憋不出一句话。
蒋嗣濯抓着他的短发朝地面上砸,每一下都落得毫不留情,禾渊在他手下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可挣扎的作用,痛的一次呻吟也从鼻腔中发不出来,只能疼得哼唧唧,听得像个猪一样。
屈辱的憋住泪不让自己流下来。
摔了十几下,他终于停下手。
漠视着他憋红的涨脸,疲惫捏了捏眼角,冰冷的字眼轻启吐出。
没有下一次。
松开他的头发后,禾渊没忍住憋屈一声哭了出来,羞耻的哭声哼哼唧唧从鼻子中冒出来,泪水浸湿眼眶,他骂着自己傻逼的一副怂样,呜呜哇哇浑身发抖。
蒋嗣濯起身瞪了他一眼。
把嘴给我闭上,去医务室处理你的伤口,脸上不准留疤。
呜呜呜哼,呜。
沉闷的哭声,即便他拼尽全力的憋着,哭声还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在他面前哭过的次数不少,可长这么大挨打的次数也少了,又一次被打哭,禾渊自尊心受挫,羞耻的根本憋不住。
男人冷眉一拧:我说的话你没听懂?
他费尽全力的从衣架子里脱身,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几次都差点跪下去,捂着被打青的脸,哼哼哭着走了出去,高大的背影弯着腰,与进来时候的猖狂截然不同,变得那么狼狈。
去医疗室的路上,禾渊用力抹掉自己眼眶里面的泪水,恨牙痒痒的咬住制止自己发出哭声。
在他走到医疗室大门前,瞧见了那个带着手铐和脚链的精神病。
像是一直在盯着他,过了很久,恐怕是从他一路走过来,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