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郁钦站在落地窗前发呆,连颜琦推门进来都没有听到。
郁总,郁总?
郁钦回过神来,什么事?
董事会把下午的会议推迟到了三点。
郁钦坐回椅子上,知道了。
颜琦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办公桌前。
郁钦抬头,还有事?
颜琦犹豫了一下开口,明天是高伟国的忌日。
噢,你去给他送束花吧。对了,你父亲怎么样了?
谢谢郁总关心,手术很成功,不过毕竟年纪大了,需要好好静养。
嗯,替我向颜伯问好。
第二天,郁钦抽出时间去了趟医院。
他坐在病床前,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女人。
我有半年没来看你了吧。
郁钦拿起被水浸湿的毛巾为她擦拭干枯的手掌,他自顾自的说着,尽管女人无法给他回应,但他知道她什么都听得到。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郁钦脸上带笑的看了她一眼。
他又继续低头为她仔细的,一根一根的擦拭手指,是高伟国的忌日。
女人依旧闭着眼睛,像已经死亡了那样,除了轻微的呼吸,我猜你应该很想念他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你下去和他还有你儿子团聚的,我会永远吊着你最后一口气,让你在这边陪我。
他语气温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说什么美好的话语。郁钦把她的掌心也擦拭干净后放下了她的手,他忽然拿起床头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又看了看她的手,他握着刀将刀尖抵在她的手背上。
他盯着她的脸慢慢用力把刀刺入,像刺入一块柔软的蛋糕,你应该感觉不到痛吧?
刀尖破开手背薄而松弛的皮肤,刺入肌肉和骨缝中,最后从掌心的皮肤刺出,插入女人身下病床的棉絮中。
女人的手掌流了大量的血,血液蔓延开来,将她身下的床单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可女人依旧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郁钦失望的把刀拔出,在女人的手掌上留下一个恐怖的伤口,真可惜。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啊!门口的护士路过,看到这一幕愣住,她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郁钦手里带血的刀。
郁钦站起来把刀扔在桌上,他拿起毛巾给自己擦了擦手,冲她粲然一笑,不好意思护士小姐,麻烦你帮她包扎一下伤口。
护士们早就被告知,这间病房里住着的是高氏集团总裁的母亲,只管做事,不过问任何问题已经成为她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今天看到这样一幕,也不免叫人感到震惊,高氏总裁竟然这么恨自己母亲吗?
郁钦6岁那年被高伟国从孤儿院领走。
6岁已经算是大孩子了,几乎很少有家庭愿意收养,那个时候,郁钦以为被领走的这天是自己幸福生活的开始,他以为从此以后,他也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拥有爸爸妈妈了。
高氏夫妇有一个儿子叫高茂,既然不是生不出来孩子,领养郁钦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为了给高茂培养一个只听命于他,忠心于他的一条狗。
郁钦学习搏击、射击,进行惨无人道的忍者训练,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在高茂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地保护他,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总是被训练搞得伤痕累累,甚至奄奄一息,年少的他不明白,凭什么高茂的命就比他的更高贵。
他在这样丝毫感受不到爱意的日子里,心一天天变得冷硬扭曲。
高茂生性恶劣残忍,高中的时候,曾经高调的追求过校花。
却被校花一句,我喜欢郁钦弄的脸色铁青。
你喜欢郁钦?高茂残忍的勾起嘴角。
你难道不知道郁钦只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
校花怒目圆睁,觉得他实在是恶心,高茂不允许她走,还打电话把郁钦叫了过来。
见到郁钦,站在高茂身后的校花,脸有些发红。
哑巴了?不知道叫人?高茂伸出手指狠狠的戳着郁钦的胸口。
郁钦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高茂,也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女生,
他冷淡的开口,少爷。虽说是叫着少爷,可郁钦脸上没一点恭敬的表情,让高茂听起来格外的不爽。
女生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郁钦。
你给老子跪下!高茂心里不痛快,居高临下的命令着,他要让郁钦在自己面前低贱的像一条狗!这样他才会解气。
郁钦没做反应,只是看着他,被他的眼神盯着,高茂心里直发毛,但还是嘴硬的仰着脖颈骂人,你他妈看什么看!?老子让你跪下!你听到没有?
他身后的女生看不下去了,高茂!你怎么欺负人呢!
高茂恶狠狠的回头瞪了眼女生,你给老子安静点!这个小白脸你以为是什么白马王子?他又看向郁钦趾高气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