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潘金蓮被武松一席話給逼住了,這漢子竟然寧可入青樓也不願嫁給她做小,她可是打著兄弟同侍一妻的念想才納武大郎為夫的。
「好、好、好即便你想待在這梁樓,老娘也不會放過你的頭湯,你可想清楚了?」
武松堅持道:「武二心意已決,若作大官人男室,那便是我對不起兄長,但若我入青樓卻被大官人得了身子,那便是大官人對不起我兄長,武二問心無愧。」
「我去這他娘親的什麼鬼邏輯!?」左佐聽得目瞪口呆,可週遭人卻響起一片轟隆震耳的叫好聲,就連身邊的王倫也喊個不停。
「真真好漢!似你這般好漢子我們梁樓歡迎之至!」梁樓當今的主事人晁蓋忙走上前來,行禮道:「大官人可願成人之美?只要大官人允了,我會為您留下二郎的頭湯初品,也算成人之美。」
「行,身契在此,值錢五百貫,少一文都不賣。」
雖然被武松拿話逼住,但作為豪商的潘金蓮,可不會人財兩失,她故意喊出高價,讓梁樓的晁蓋臉色微僵,就連週遭看熱鬧的行人都跟著譁然。
在這個兩文錢可以吃一碗肉沫麵湯的世界,五百貫可是大數目。
「大官人,您這要價是不是」
潘金蓮打斷晁蓋道:「嘿,清河武家二郎若是賣不出五百貫,你們梁樓怕是會被人給笑死。」
「清河」晁蓋頓時恍然高呼道:「莫非是打鼓英雄武松武二郎當面?都說清河武松一身鼓技出神入化,在下亦是欽慕久矣,自然值五百貫錢!」
「哈??武松打、打鼓?!噗噗哈哈哈」
潘金蓮與武松還沒答話,左佐聽到武二郎的事蹟便忍不住嗤笑出聲,這一笑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好俊俏的小郎君!」
對左佐的皮肉賣相潘金蓮覺得目光為之一亮,而她身旁的武松則是皺眉不滿地朗聲問道:「這位小郎君請了,可是我武二有得罪的地方?不知小郎君緣何發笑話?」
「咳咳沒有沒有,只是我聽到的清河武二事蹟,跟大家夥說的有些不一樣。」
人靠衣裝馬靠鞍,左佐穿了太尉家準備的華袍,讓莽漢武松即便不滿也不敢貿然造次。左佐見他面色不善,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故意將原世界武松打虎的故事給說了出來。
他從三碗不過崗開始說起,把原世界武松粗莽、好面子的性格講得活靈活現,在講到吊睛白額虎以及徒手痛毆老虎的橋段時,不止武松,就連圍觀的行人都跟著發出喝采,畢竟這個世界的話本遠沒有水滸傳來得精采,一時間人們都聽入迷了。
「你說我徒手打死大蟲後,便做了清河縣的都頭?哈哈哈小郎君當真說笑了,這世間哪有男子能做官的?何況還是個武職,想來小郎君也是被人誆了去。」
「就是就是!」潘金蓮忙湊上前露面道:「我瞧小郎君定是久在深閨,被那些貪花好色的女子給哄騙了去,雖然他們故事編得不錯,但世間哪來男子有這般勇力能徒手打死大蟲的?換做我朝飛將軍扈三娘大人倒是有可能。」
潘金蓮見他年幼可詐,忍不住又近身唬誘道:「哎呀,小郎君若是對武藝有興趣,要不隨我去拜見扈將軍?我與她可是舊識」
「做甚麼、做甚麼!?」見左佐要被拐跑,王倫在護院的幫助下,急忙擠開人群喝道:「妳這女子對我家孩兒起什麼賊心思?」
「我沒有」
「王倫!?你來做甚?」潘金蓮還來不及解釋,一旁的晁蓋見了老對頭,忙攔在身前警告道:「如今梁樓主事可是我,你可別想使壞。」
「哈!?梁樓?被你弄得只做皮肉糙漢生意的地方我可看不上眼。」
王倫得意洋洋的說:「你也該長長見識了晁蓋,如今我可是太尉府上的貴賓嬌客,托我的福,就連左佐這孩子也成了太尉大人眼底的大紅人。」
「你?太尉府?」
晁蓋原是不信的,畢竟王倫顏色只是中人之姿,年紀又大了,才藝也比不上其他青樓的大家藝妓,以前只能勉強在梁樓胡亂過日子罷了,太尉李清照怎麼可能瞧得上?但杵在王倫身後幾個身手不凡的女護院,卻讓晁蓋不得不信。
「怎麼?怕啦?你們就是不知上進,以前教你們技藝一個個都只會脫推,還牽怪我教不好?瞧瞧,昨兒個燒柴的小廝男童,只被我調教一日,今兒個琴棋書畫、歌舞曲詞便無所不通。」
「喲不信哪?左佐孩兒你且來舞上一曲兒,給這些沒見識的傢伙開開眼,晁蓋你且取琴來!」
左佐本來是不想搭理王倫的,可偏偏這傢伙又冒出新的心願,還價值五十點愿之力。
「嘖,這老傢伙真的是要臉不要命」左佐忍不住嘀咕道,當初救王倫一命也是五十點,如今只是跳個舞讓他長臉面也是五十點,白面書生,果然沒有取錯的諢號。
隨著王倫撥弄起琴弦,左佐為了賺點外快只能配合的翩翩起舞,在傾世少年撩人的舞姿下,一時間梁樓週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