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清璇公主的生辰到了。
在皇帝的授意下,新上任的皇后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赏花宴,燕京中名门世家的年轻子女几乎都被邀请进宫。
因为男女有别,女宾被安排在御花园湖中央的水榭,而男宾则在不远处的草坪上露天摆席。虽然两边无法交流接触,却可隔廊相望。
都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哪怕再自持身份,还是会时不时地往对面瞄上两眼。若是不小心跟人撞上视线,胆子小的能直接闹个大红脸。
清璇一看就明白了,这不就是个含蓄版的大型相亲现场嚒...
淦!
就知道皇兄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一想到单淮此刻还在兢兢业业地上班,她却在生日派对上和别的男孩子相看,清璇就负罪感爆棚。虽非本意,亦难心安。
无视掉隔岸少年们的热切视线,她眸光低垂,安静地当一朵壁花。
快看,容王殿下望过来了!
在哪在哪...呀,他好像在笑,也太俊了吧!
唔,我的脸都要烫熟啦...
几个小姑娘坐在一堆,兴奋地谈论着。
清璇转过头,在她们脸上巡视一圈,又默默拿弟弟的女装做对比,最终遗憾地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这几个。也不知道年儿的意中人到底是谁,藏得严严实实的连她也不肯告诉。
哎,但愿不是个人妻......
许是清璇容貌太盛,或是太过沉默寡言,也可能二者兼有,总之前来赴宴的官家小姐们并没有主动热情攀谈的,往往给她献上贺词就走开了。倒是初登后位的庆氏俨然成了这场赏花宴的主角,小姐们前赴后继地凑上前奉承讨好,而庆氏也照单全收,游刃有余。
皇后和公主明明相邻而坐,却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身处闹市一个位于荒郊。所幸清璇并不在意这些,自顾自地喝着果酒,待脸上泛出红晕,便和皇后说了声,以微醺为由暂时离席了。
离开赏花宴的范围,她继续往林子深处走,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透透气。
路过一座假山时,忽然有只手从阴影处探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拖进了假山洞穴。
清璇刚要抬起扫阴腿,忽然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气味。她抬头一看,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你是不是打算吓死我,再重新找个相好?
跟她厮混久了,单淮对晦气词眼也有了些免疫力,不再像当初那般忌讳。他似笑非笑地挑着眉,懒懒答道:吓死谁也吓不死你。别以为我没看到,小脚刚刚蓄力干嘛呢,想毁我命根子?
刚才不是没认出你嘛...她有些心虚,声音弱弱的。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姑娘腰板一挺,掐住他的脸,又理直气壮起来:对了,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玩忽职守偷懒吗,小心我让皇兄扣你俸禄。
单淮将脸上的爪子扒拉下来握在手心,告诉她:宴席上有我的人盯梢呢,说你离席了,正好我有空,就来找小情人幽个会。
说罢,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一口。
死鬼!清璇被他撩得心花怒放,埋在人怀里原地蹦了好几下。
男人搂着她,轻轻开口:璇儿,你就快要有新的婚事了。不过放心,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不会成的。
靠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慢慢攥紧,小姑娘抬起水盈盈的眸子,语气很是歉疚:是我没用,还要你帮忙处理这些膈应人的事。
说什么呢,璇儿已经很了不起了。单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之前两人有好好谈过关于穿越时空的话题。清璇坦白自己一直在搜寻相关线索,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在这个异世界混日子,但是就算找到回去的办法,她也不会离开了,因为这里有她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单淮设身处地想了一下,觉得清璇的决定不是单纯的背井离乡,应该比那个要更沉重得多。他不想当圣人劝她改变主意,也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所能做的,唯有用一生去珍惜她这番深情。因此,为这段坎坷情路清除一些绊脚石又算得了什么呢,都是他应该做的罢了。
清璇满脸懊恼。
想想这些天的日子,她招猫逗狗玩弟弟,悠闲得就差没胖上两斤。而单淮那边却在公事繁忙之余,还要操心她那没完没了的亲事。
......压力一定很大吧。
她神色凝重地摸到男人的裆部,还用手托着颠了两下,暗自感叹
瞧瞧,这沉甸甸的重量,压力还真是积攒了不少。
干什么呢...单淮一把将她按到石壁上,光线昏暗的洞穴内,他的眼神显得格外危险,能不能不勾引人?
想要的话,我晚上去找你。
她手还按在那要命的位置,眼神无辜:可是...那里已经硬啦。
白暂的小手有恃无恐地伸进他的长裤,在大腿内侧暧昧摩挲。脚尖踮起,带着果香的酒气喷洒到男人脸上,檀口堪堪贴住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