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皇帝显然没有方才那么好说话了,堵着她的嘴一顿狠亲,舌头也谈了进去,堵的她只有呜呜叫唤。
不过到底是体力不敌,没一会儿她就连呜呜的声音都没有了,像是一个已经被撬开了的小贝壳,张着小嘴予取予求。
新皇这才终于心满意足的暂时放过她,悠悠叹了一声:日后你在床上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沈柔水咬着唇委屈,扁着嘴一言不发,别过脸去不看他。
生气了?
臣女不敢。
还是生气了。慕容煜认命的苦笑,半搂着衣裳散乱的她坐了起来。
一头墨发已经散乱,跟身上的纱衣交织在一处,黑色的发和粉白的纱衣里包裹着一个如玉般的小人儿,凝脂般的皮肤上头还有他方才发狠捏出来的几个红印。
疼吗?
她没动,仍旧偏着头不看他。
慕容煜虎了脸:再不说话朕继续亲你了。
沈柔水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推着他的肩膀跟他扯开一部分距离,恨恨道:皇上方才金口玉言,说在床上让臣女不要说话,臣女谨遵圣旨不敢违抗。
又是一通大道理。
且还生了点子气。
慕容煜扑哧一声笑了:你到底气什么?气朕吻你,气朕让你喝下奶的汤水?
皇上这是明知故问。
明明晓得她想出宫去跟家人团聚,却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留在宫城里;明明自己有心上人,她也提了好几个可以一劳永逸的法子,可他偏偏一句都听不进去,照样把自己这个替身磋磨的狠了。
沈柔水气呼呼的把悬在手臂上的纱衣拉上肩头,遮盖住那一片红痕,皇上天恩难测,臣女资质驽钝,实在是参不透皇上的心意了。您要我尽忠,那臣女不敢辞,可臣女不止是皇上的臣子,还是父亲母亲的女儿,是妹妹的长姐,如今皇上后宫已经尽数遣散,因着那玫贵妃,霍将和柳相也不在坚如一块磐石,皇上并无用得着臣女之处了,为何还要
还要什么?
还要这般。说道后头,她的头渐渐低下去:皇上也明知道,臣女于这件事上很是惧怕,整个大楚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臣女呢?即便是因为奶水,想必霍皇后一定很乐意怀上您的孩儿,到时候皇子由奶娘喂养,霍皇后的奶水不都是皇上的?
慕容煜虚虚地搂着她,半靠在床头,眯着眼睛听她愤愤不平的说个不停。
等到终于没了声音,他才缓缓开了口:都说完了?
嗯,完了。
那就该朕说了。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道:既然柔儿不想做这事,那咱们就来说说你擅长的。今日早朝上,玫贵妃叫朕赐死了,且是因为霍大将军步步紧逼所致,想必那柳相势必心怀怨怼。但两人毕竟合作颇久,联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步步为营?
沈柔水有些惊愕,方才还饿狼一样扑过来的某人,此时居然一本正经的说起了权谋。
不过这样倒是让她自在了些。
她偏着头略一思忖,道:《孙子兵法.谋攻篇》说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既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那就该趁早把这个裂痕扩大,扩大到无法弥合,扩大到收不了场。柳相冤枉我爹爹谋反,不过凭的是从前的一首词作。柳相自诩文采斐然,臣女就不信了,这些年他的诗书赋撰中就没有一点破绽?
说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狡黠一笑:就算没有破绽,那咱们也能给他创造破绽。
每逢说起这些话题,她就一改方才委屈肃然的模样,变得活灵活现起来,眼珠子转的滴溜溜,唇边也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侃侃而谈,大方自在,格外勾人。
慕容煜捻起一缕她垂在半空的墨发,在手中一圈一圈的打着旋儿:柔儿若是男子,说不定还真可以在朝堂上有所建树。
沈柔水也不知他这话到底是夸还是贬,眨眨眼道:爹爹也曾说过,若我生做男儿身便好了,读书科举,入仕尽忠,是个当臣子的好料子。
朕缺的可不是臣子。
那是什么?
是皇子。
慕容煜心里有数。
昨日问过赵太医,柔儿的身子无碍,房事上也无甚忌讳,只是每次与她亲密她都很是不愿,但凡自己不是皇上,她脑子里还有着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否则怕是早就跑了。
慕容煜的目光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腰肢纤细柔软,因着此时是跪坐着,弯出一个精巧的弧度,他伸手上去抚了抚。
沈柔水吓了一跳,下意识按住了他的大手,不让他到处乱摸:皇上
他的眼神从她双腿间的粉色肉缝中一划而过,叹息一声:你还是当女子吧。
啊?
慕容煜反手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朕知道,你心里害怕,无妨,不做了便是。
沈柔水松了一口气。